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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一番，在出门的时候瞥到应该是最近买的自行车，便马上坐上去找夏辰。

他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上辈子一开口就把人给气得半死，只有夏辰会撇撇嘴之后继续若无其事地靠近他。

对一起长大的兄弟有超出预期的感情，傅言自认为把心意藏得很好，只要他不过界，失败的概率就永远是零。

傅言盯着自己没有伤痕的手腕，虽然不明白重生的原理是什么，但他知道这就是最后一个机会。他起初以为自己想要的只是把秘密藏好，然后和夏辰如以前一样相处下去。

但在夏辰死后，他才明白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压抑已久的情感被开了开关，一下子如泉涌般爆发，傅言给以前的自己打上懦弱的标签，然后深呼吸一口，打算从今以后改变故事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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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洗衣粉香味扑鼻而来，环绕着夏辰，他心脏漏跳了一拍，想着傅言从来没有如此亲近过，这让夏辰在心乱如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点受宠若惊。

“你......怎么了？”

对傅言来说，这是他人生里第二次如此失态了。第一次不是愉快的回忆，而这一次，失而复得的喜悦淹没过他一如既往想要克制的念头。

“没有。”傅言放开夏辰，重生回十七岁这件事很难向其他人解释，包括夏辰。高中时候的夏辰就是个活脱脱的小傻子，除了玩啥都不会，你跟他说啥他都会当你在开玩笑。傅言拍了拍夏辰的自行车后座，问他：“上来坐？”

夏辰：“......”

上一辈子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夏辰咽下了一口包子，慢悠悠地坐在后座。傅言小声叮嘱他：“吃慢点。”，就骑着自行车往学校驶去。

不只是夏辰，傅言自己也心知肚明，上辈子他拼命压抑着对夏辰的感情，一点暗示都不给，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背后。

他清楚记得高中时买了辆自行车，夏辰像看见宝贝似的，老是缠着他问：“我能不能坐在后座？”

“你只是懒得走路。”

“嘻嘻。” 傅言感受到自行车又多了一分重量，随后，自己的腰就被夏辰环着。“出发吧司机！”

傅言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挺直了背，装作嫌弃地说道：“重死了，都骑不动。”

夏辰埋在他背后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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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室已经坐着不少人了，夏辰这才想起一个问题——他忘记自己要坐哪里了。高中的时候每过一次期中考就换一次座位，连知识点都没记全的夏辰当然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坐过哪里。

傅言则淡定许多，现在是高二上学期，夏辰应该就和他隔着一条过道。他看了看夏辰，问他：“你怎么不动？”

“我……我坐哪里？”

傅言的眼神变得奇怪，夏辰以为对方在嫌弃他，他只好讪笑着解释：“我脑子抽了。”

对方点点头，给他指了个位置，然后他们就一起过去了。

实际年龄二十五岁的夏辰早就忘了高中学了什么，哪怕对高考有一点印象，他心里也完全没底。课本上的笔记如他记忆中的一样凌乱，那是他快睡着时写上去的。

夏辰心里给自己点蜡，打起精神把课本过一次，能想起多少就学多少。傅言在旁边看着他，看到夏辰蹙眉时候会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想走过去主动问他，又觉得会很突兀。

两人对早上的异常封口不提，待夏辰抬头时，班主任已经站在了讲台上。夏辰苦笑了一声，毕了业居然还不能逃离老吴的魔掌，实属悲剧。

老吴为人其实没什么，就是爱盯着吊车尾进来尖子班的夏辰，每次晚自习突击抽查，重点对象必然是夏辰。对此有了三年高中阴影的夏辰，每次看到老吴就好像看见了容嚒嚒。

果不其然，老吴开口第一句就是：“夏辰，你挺努力的啊。”

夏辰叹了口气，笑着回他：“争取当一匹黑马，冲进年级前十。”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或许是离得近的原因，夏辰觉得傅言的笑声尤其明显。他连忙转过头瞪着傅言，对方果然嘴角噙着笑，看上去就像是嘲笑他。

这人还是老样子，每次自己弄出点笑话，就喜欢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笑啥啊你？” 夏辰写了张纸条，问号是字体的两倍大，写完便把纸揉成团扔过去。

傅言罕见地用纸条回复夏辰：“没笑。”

夏辰用唇语跟他说：“骗子。”

傅言把纸条折好，夹进了随意摊开的书里，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上辈子自杀前，他也是这样珍而重之地把纸条仔细放在口袋里，权当是带着一份回忆陷入长眠。

啊，还有成人礼那张照片。

傅言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上辈子他不怎么跟夏辰合照，寥寥几张的合影里都算被父母或者夏辰拉去拍的，后来大概是因为夏辰觉得他不喜欢拍照，所以长大后更没有几张照片了。重生回这里的时候，身上也没穿着那套西装，那张成人礼的合照自然不翼而飞。

说不定掉到哪个次元去了，傅言想。

夏辰小声念课文的声音传进傅言耳朵里，老吴简单说了下月考的情况剧离开了教室，只剩下同学在自律地学习。傅言终究收不住他肆无忌惮的目光，趁夏辰没注意的时候，盯了一整段早自习。

几节课过去后，久久没有回归高中生活的夏辰感觉自己的精力消磨殆尽，除了困意之外没有其他的感受，连重生的缘由都懒得去思考。他看了课表，下一节就是老吴的课。再过几分钟，人老吴准时到达教室。

“期中考的情况我猜大家都知道了。”

夏辰心想，我还真不知道。

老吴清了清嗓子，简单表扬几个进步大的同学，又重点夸了稳坐年级前五的傅言，夏辰听着无聊，想着自己待会儿应该要被针对了。果然，老吴夸完其他人后，就盯着夏辰说：“有的人虽然有了进步，但水平还是远远不够，而且表现也不稳定。”

“......”换做是之前的夏辰，可能笑笑就过去了，现在他却羞得不行，“靠，这什么事啊。”

期中考完结后就该换座位了，他们班的惯例是成绩好的先挑，非常现实。如果有想一起组同桌的，选座位的时候一起过去就可以了。

夏辰的同桌成绩尚可，他主动问：“张晓礼，还要一起做同桌吗？”

张晓礼没意见，点头答应了。

傅言在旁边听着，腿伸出去踢了一下夏辰的椅子，换来对方一个怒视。

“做同桌吗？”

夏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啊？”

“......”一个简单的邀约貌似已经花光了傅言的底气，“做不做同桌。”

他今天真的抽风了吧，夏辰想。

“好吧。”夏辰内心其实非常紧张，做同桌然后互生情愫这种情节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之前傅言没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坐，却永远坐在离他近的位置。

他回头和张小莉道歉，对方也不怎么在乎，只是说：“那你得好好抱大腿。”

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