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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揣测,毕竟他又不是个小娘子,若说出家为僧的亲王对他怀有不轨之心,这话讲给谁听,都要被嘲笑唾骂的。

徐卿见弟弟脸色有异,心中不免升起忧虑,“可是出了事?怎么突然急着走?”

小公子喉咙滚动了下,含糊地应道:“也没什么,就是这踏春晏游也并不好玩,阿姐又不喜热闹,与其闷坐在这儿还不如早些回去。”

这倒是不假,徐卿因着出身缘故,自来就性子怯懦,与同龄的闺中姐妹,也都是泛泛相交,在外人眼里,她一直都是内向无趣的人,自然也就显得很不合群。

向来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听了弟弟的话,虽有些犹豫,但也没细究,“可是…难得出门,若是这就回去,小弟当真不觉可惜?”

徐小公子立马应道:“一条河,几棵树而已,这半日就瞧够了,可惜什么!” 网?址?f?a?b?u?Y?e?ⅰ???????é?n??????????5????????

这描述让徐卿不觉莞尔,抬手轻轻遮挡了下,随即宠溺道:“好,那便听你的,今儿就回。”

小公子闻言,暗自松了口气,这才拿起案几上的茶点,踏踏实实地咬下去。

一旁侍奉的婢女,始终微垂着头,跪坐在案侧,瞧不见神情,只是在姐弟二人临时决定返程时,她的脊背僵了瞬,随即又恢复如初,并无人注意到这细微的动作。

……

第47章 失踪

摊商云集,人潮熙攘。

看这夕市盛况,不愧是禄康王的又一处封地——宛城。

同样临江而居,比邻罗城,且接壤着淮地,自然也借着地理位置的便利发展得十分繁华,尤其是笙歌彻晓的夜市活动,千灯碧云,高楼舞袖,不在话下。

翠顶珠帘的翘棚牛车内,徐小公子单手撩开轩窗珠帘,扭着身子朝车窗外探去,烟火繁盛的闹市可比逸轩王那踏青赏花有趣多了,早先那点受惊,一转眼就被少年抛在了脑后,小公子此时眼底是掩不住的兴趣盎然,巴不得停车驻足,好尽情闲逛一番。

他身边的徐卿虽还是守着仪礼正襟端坐着,但也抵不住车外靡靡狂欢的引诱,不时地侧目,借着小公子掀开的帘帐缝隙,向外瞟去。

姐弟俩的神情举止,被一旁伺候着的婢女尽收眼中。

婢女平实的面上闪过一抹异色,有意无意地开口感叹:“宛城的夜市还是这般热闹啊。”

徐小公子闻言,收回前倾的身子,转头问道:“你来过这儿?”

婢女:“回少爷,奴是胡人,幼年时部落遭洗劫,奴随母亲躲在一艘南下的商船,这才来到南楚,逃过一劫。当时下船的地方,就是这里。”她说着,也朝车窗外望去,故作感慨,“奴记着,前面不远处,有条长街,尽是些杂耍表演,什么猴戏啊、灯影戏、杂技口技、说戏唱曲儿的,热闹得能叫人瞧花了眼呢。”

姐弟二人果然被她这番话挑起了兴致,徐小公子更是按捺不住,转头直接对长姐道:“阿姐,难得出了家门,今夜左不过也是宿在客栈,不急着赶路,我们下车去逛逛那集市吧。”

徐卿看着他一脸的央求期待,当下也是摇摆不定,“这…夜里出行,总归是不大安全…”

“哎哟,走吧阿姐,你瞧这街上多热闹,哪里会不安全,我方才便瞧见好些个小娘子出街,最保守的也不过是戴着面纱,阿姐你若是怕生,不若也将那昭君浅露戴上?”徐小公子劝说得很是卖力。

徐卿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伸出水葱指,轻轻戳了下少年饱满光滑的上庭,“我哪里用得上,便是阿弟你这张脸,当该遮上一遮才好。”

一通软磨硬泡下来,长姐只得同意与小弟去逛夜市,二人在婢女和随从的陪同下,轻装简行地绕到婢女口中那条尽是杂耍表演的街上。

娱声鼎沸,各式各样的杂技戏曲,令人眼花缭乱,徐小公子少年心性收不住,没一会儿工夫就扎到了涌动的人潮中,徐卿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步伐,只好嘱咐车夫随从跟上去护好少爷,她便同婢女进了身侧的香囊脂粉铺子,准备原地等小公子。

且说被灯影戏迷了神的徐小公子,完全不知自己早已成了目标。

从身后伸进幂篱薄纱的手,刺鼻的锦帕,强烈的窒

息,眼前的灯影人一瞬间变得虚晃模糊,小公子最后的挣扎是扯掉了幂篱,却无力地瘫软在陌生的禁锢中。

……

“少爷,少爷——”当车夫随从气喘吁吁地寻来时,只瞧见掉落在地、被踩脏了的幂篱,却不见徐小公子的身影,“少爷?”

随从本以为小公子是遗失了幂篱,但他寻了半晌后,才觉出事情的不对劲,赶忙返回胭脂铺向徐娘子汇报。

胭脂铺中,婢女正在极力劝自家主子出去逛逛,也去瞧瞧那灯影戏,徐卿还在犹豫时,就见随从手拿着脏污变形的幂篱,神色慌张地寻来,心口一紧,待听完对方的话,她更是双腿一软,险些跪坐在地上,幸而婢女及时搀扶住。

她面色惨白,神色惊忧难定,开口有些语无伦次,“快、快找,快去衙门,请县尹帮忙,快!”

此时的婢女,似乎也因着意料之外的变故而不知所措,搀扶徐娘子的手臂微微颤抖,眼中一片惊慌。

……

……

乌篷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水面上缭绕着灰蒙蒙的晨雾,破晓未至,这雾气仍是如丝如缕,悠悠飘荡着,久久无法冲散。

不多时,船渐渐靠岸,停泊在一处建在水上的园林别苑前。

船夫来到船室前,敲了敲木门,须臾,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壮汉,扛着麻袋从舱室里探身而出。

壮汉登上月台,沿着别苑左侧的穿廊石径走到偏门前,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两个灰袍僧衣的年轻和尚走出来,身材高壮一些的,上前接过壮汉肩上的麻袋,另一个瘦弱些的,则随手递上钱囊,壮汉收下后,微微点头颔首,便转身原路离开。

三人未曾说过一句话,静悄悄地完成了这笔交易。

……

雀鸟晨鸣,雾露退隐。

别苑的主厢内,重新剃度恢复了僧籍的清泉刚刚苏醒,他疲惫懒散地翻身下榻,轻纱幔帐被掀起后没能恢复原样,不小心露出了内里的靡靡之色,鸳鸯玉榻上一片凌乱,锦被盖住的女子身材纤细,乌发散落在枕席间覆住了面容,只露出半截香肩藕臂,和那白皙肌肤上的点点痕迹。

清泉,哦,如今应当唤作寂空才对。

寂空回头瞥了眼床上的佳人,脸上挂着餍足,眼中除了欲念杂色,半点怜惜也无,本想再回身做些什么,一阵疲惫虚乏蔓延全身。

终归是年纪大了,寂空咧了下嘴,长呼了口气,单手披上了僧袍,断了的右臂仍旧是扭曲地垂在身侧,起身趿着鞋走出卧室。

自打被从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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