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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江昀谨离开的方向,皱眉道:“江公子怎能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姑娘体贴他受伤,他竟完全不给姑娘脸面!”

崔宜萝缓缓收回视线,手中轻抚着白兔,脸上哪还能看出方才半点尴尬的影子?

“他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慢慢来吧,把人逼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前面势头很好,提起亡母更让他有几分感同身受,只可惜他到底心防重,她不过是碰了碰他的手,就将他气成那样。

不过无妨,人与人之间总该有一人负责打破界限、拉近距离,他的底线本就是要一寸寸降低的。而江昀谨显然不是做这种事的人,那就由她来好了。

“更何况,今夜也不是全无进展。”

荔兰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姑娘方才让他查清贼匪一事,该不会……”

崔宜萝抚摸兔子的手一顿,眼中结满了冰霜,语调骤然变沉:“你也看出来了吧,那不是我们雇的人。”

月光洒下的另一侧,身影挺拔如竹的男人面沉如水,低声吩咐:“闻风,传信给殿下,人已救下,事情或有进展,明日回城后细议。”

闻风一愣:“公子的意思是……”

江昀谨轻轻颔首。

闻风皱眉:“那可就麻烦了,崔姑娘瞧着毫无反抗之力,若真被他们取了性命,岂不影响殿下的计划。”

江昀谨半边脸沉在阴暗中,“未必,她很聪明。”

今日贼匪人数众多,她虽躲在他身后,却能迅速地躲开刀剑,全身上下唯一的伤竟是他伤的。反之,对方倒是被飞来的断刃刺中膝盖。

武力不敌,但能智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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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好一个贞洁烈男[问号]

第3章 黄雀伺

“姑娘!”荔兰惊呼,险些未压住声量:“可会是谁?姑娘才刚到盛京,根本不认识几个人。”

“是啊,”崔宜萝的声音似被风吹开,轻飘飘的,思虑中带着些玩味:“今日若不是我提前备了人通报江昀谨,大概我真的会死在那吧。”

荔兰想了想,猜测道:“姑娘,莫不是程监丞的仇家?”

“不是。”崔宜萝否认干脆,语气讽刺:“程奉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在盛京里都排不上名号,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大动干戈地派高手只为杀他还未过门的续弦,谁会做这等亏本买卖?”

其实也难怪荔兰会这么猜。毕竟连崔宜萝转了好几人雇一群不入流的江湖人士假扮山匪刺杀自己时,用的就是程奉儿子的名头,一个怀念亡母的孝子看不惯即将嫁入府中的继母,杯圈之思,哀哀天地,多适合的由头。

荔兰面色一变:“姑娘,难不成是江府的人?”

如今与崔宜萝有关的除了程奉,便只有江府的人。

“若是江府的人,江昀谨便不可能来。”

荔兰瞬间明白过来,若是江府的人,怎会不知道她们安排了一个江府护卫给江昀谨通风报信?

但两者都不是反更叫荔兰心慌,她强撑镇定道:“姑娘,等明日回城,婢子便让人去找那群江湖人士问个明白。”

崔宜萝却摇摇头:“问不到的。对方既然能轻而易举地将人换了,怎会让我们查到线索?我们势单力薄,这事还得让江昀谨去查。”

对方既能派出这等高手来杀她,想来权势地位不低。

荔兰却不太相信江昀谨,犹疑道:“可江公子如此冷漠,真的会处理这事吗?”

崔宜萝笃信道:“他今日救了我,便是插手了这事,他会派人去查的。”

只是到底可惜了,若没这人来横插一脚,这本是个绝佳的计划。

她知道江昀谨近日常出城处理一桩公务,而宝明寺回府与江昀谨回府会经过同一条主道。

她便据此安排了一出好戏。

以程奉儿子的名义雇的那群江湖人士,既不能取她性命,又能和江府护卫周旋片刻,拖到江昀谨赶来救下她。

她又收买了一个江府护卫,提前蹲守在江昀谨回府的路上,等江昀谨经过,便扮作杀出重围后无意撞见的模样,请江昀谨去救她,她再借天色已晚之故留宿寺中。

而纵使江昀谨内心有多不情愿,看在她的姨母,也就是他的婶母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她遇难视而不见,坏了他君子的美名。

就算江府事后审问那群江湖人士,也只会供出是程奉的儿子对她下杀手,没准她还能趁此机会闹上一闹,直接取消那门婚事。

可她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武艺不精的江湖人士被换成了真正的刺客,他们按时出现在约好的地点,以至于崔宜萝一开始根本未察觉出不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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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她根本不会下马车,而会直接御马车带着荔兰逃离。

好在江昀谨来得及时,过程是崎岖了点儿,不过结果总归没有太差。

忆起今日的情形,崔宜萝忽然忍不住笑了。

从背后抱他时,她自然感觉到他浑身瞬间变得僵硬,可她还故意抱得更紧了,迫不及待想看看清冷守礼的君子与她亲密相贴却无法推开,会是个什么反应。

是以她将他因不自在而紧绷的腰腹,绷得锋利而清晰的下颌线,还有几次想要推开她却没机会的手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愧是她第一眼便选定的人。

出身清贵且世代皆为肱骨之臣的江家,是大房独子,二十有一的年纪便任中书令,位高权重,深得天子信任,有逸群之才,高山仰止,听闻他从未近过女色,真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她崔宜萝事事力求最好,自然也该有最好的夫婿相配。她选定他帮她摆脱崔家,摆脱那对令人厌恶的夫妻,还有连一声姐姐都不肯叫的,和她流着相同的,令她作呕的血脉的幼弟。

但她倒未想到真正实施起来竟有几分额外的意趣。

荔兰见她突兀地笑了,缩了缩肩膀:“姑娘,你笑什么?”

崔宜萝唇角噙笑:“我只是在想,不管对方是谁,他能掀出些风浪也好,省得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接近江昀谨。”

她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荔兰大惊失色:“姑娘你疯了,那人要杀你!”

“放心吧,我当然不会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只是敌暗我明,如今我们毫无头绪,倒不如等等,他越出招,破绽越多。”

“但是姑娘今日就伤了脚,若是日后……”

“脚是伤了,却不完全是他伤的。”

荔兰瞪大了眼:“姑娘的意思是……”

崔宜萝淡然点了点头。

她故意借势摔倒在地,在江昀谨后退时她能轻而易举地避开,但她没有。

那一刻痛得她几乎要晕过去,但意识模糊的几瞬,她又难抑地激动起来。

江昀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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