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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皱了眉,胸腔里一股闷意,感觉身体里缺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他怎么也抓不住,忽然间慌张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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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姝云的病好了起来,脚下的铁链却还在。

她眼底发酸,如果再也机会,她还是会选择逃离,离萧邺越远越好。

萧邺随身携带了解开撩开的钥匙,只要拿到钥匙,她离自由就近了一步。

这日是久违的晴天,姝云坐在床上,晚风没有温度,碧罗拿了条薄毯盖在她膝上。

一方窗户映着外面的景色,夕阳下的远山像是镀了层金姝云看着天边绚丽的紫色晚霞,如梦似幻。

她映在地上的影子纤瘦,人病恹恹的,半晌过去,仍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看着晚霞。

已经过去好些天了,那神志不清的妇人再也没有出现在院子里,姝云一猜就知道上次是萧邺安排的。

心里已经掀不起波澜,他就是如此啊,有的是法子让她屈服。

姝云抹了抹眼角的泪,怔怔望着窗外的晚霞。

俄顷,屋外传来动静,萧邺进了屋子,身后的丫鬟捧着件狐裘披风。

“都出去。”萧邺屏退屋中的下人,从丫鬟手里接过披风。

姝云知道他回来了,将绣鞋脱掉,拿走膝上的薄毯,折身躺回床上。

“试试哥哥送的狐裘披风。”

萧邺的声音传入耳中,语气温温柔柔,一副很好说话的

样子。

姝云没理他。

男人忽然俯身,张开手臂圈住她,枕在她的颈窝,“今年秋猎哥哥答应给妹妹猎几只狐狸做披风,妹妹瞧瞧喜不喜欢这款式。”

姝云疲惫道:“不喜欢。”

萧邺心脏蓦地一揪,却还是耐着性子,将她轻轻抱起。

姝云双眼放空,像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抱起坐在床上,任由他的摆弄。

萧邺将赶制出来的狐裘披风搭在她瘦弱的肩上,慢慢将压住的乌发理出来。

他将披风系好,起身去取镜子来,给她照照看,可谓是耐心十足。

萧邺举着镜子,柔声问道:“如何?妹妹可喜欢这披风样式。”

姝云淡淡看了一眼,很快挪开视线,平直的嘴角没有任何变化,死气沉沉的脸上窥不出一丝笑。

萧邺抿唇,修长的指握紧镜子,宛如一记重拳,精准地打在心脏上。

“哥哥说好看,便好看吧。”姝云淡声道,已经没了兴致。

她垂下眼睑,余光忽然间瞥见男人腰间锦衣下系这的一把钥匙。

姝云心里忽然生出波澜。

第42章

少女低垂着头,宛如提线木偶一般,被他安置在床上,让她试披风便搭着披风,一动也不动,萧邺内心莫名烦躁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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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邺将镜子放到一边,冷笑一声道:“妹妹现在是连敷衍也不敷衍了。”

冰凉的声线传入耳中,姝云听出了藏着的几分怒意,男人腰间的钥匙藏在了锦衣下,她敛了目光,也藏起了心思。

“哥哥想听什么话,我说便是了。”姝云将披风系带打了个结,苍白的唇翕动,淡声道:“我喜欢这披风,谢谢哥哥。”

这话不仅没将萧邺胸腔里的股烦躁散去,反而积攒了几分,甚至是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她笑了笑,敷衍的笑容苍白无力。萧邺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拳头,克制住心中的燥意。

他拂袖离开,矗立在窗边,夕阳将带着怒气的背影映得长长。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气氛在刹那间沉降下来,床头窗边的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姝云眼睛酸涩,慢慢低了头,身上的狐裘披风厚实,不过才一会儿功夫,她有些热了。

纤指解开系带,姝云将狐裘披风取下,整齐地叠放在床头。

姝云躺了下来,还是背对着外面。她心里堵闷得慌,鼻尖逐渐酸了起来,泪花蓄在眼眶模糊了视线,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砸落在软枕。

姝云咬住手背,不愿哭出声来。

萧邺的耳力极好,身后断断续续的哭声在隐忍,小心翼翼中到带着她的倔强。

半晌,萧邺蓦地转身,大步朝床榻去,俯身将哭得颤抖的她抱住,怀中的娇小的身躯在一瞬间僵住。

姝云心惊胆战,不敢乱动,嘴里还咬着手背,眼泪无声流下,唇腔里尝到了眼泪的咸。

苍白虚弱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她闭着眼,湿漉漉的鸦睫轻颤。

萧邺轻轻拿开她咬住的手背,指腹拭去热泪,满眼都是疼惜。

萧邺枕着她的肩膀,温声道:“云儿,和好吧。”

姝云慢慢睁开眼睛,鸦睫还得湿漉漉的,转头回去看他,红彤彤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如一潭死水,苍白的唇翕动,“可是,哪有哥哥想强占看着长大的妹妹。”

萧邺的身子在一瞬间僵硬,她眼里冰冷,宛如一把冷锐的匕首精准地刺进心脏。

姝云望着他难看的脸色,道:“我一点也不喜欢哥……唔……”

萧邺的唇压了下去,姝云没说完的被堵在喉间。

萧邺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拍打的手,按在枕头边,深深吻着她,唇间尝到眼泪的咸涩,他蓦地一怔,慢慢松开唇,身下的少女风寒尚未痊愈,苍白的脸上泪痕连连,一双眼睛紧闭,眼睫被泪水打湿黏在一起。

萧邺抽身离开,带过一阵寒凉的晚风,垂下的罗帐飘扬,又慢慢落回床榻,遮住呜咽的少女。

廊檐下挂了灯笼,萧邺站在台阶上,晚风凉飕飕,吹乱了他的衣袍。

他在屋外立了许久,夜色渐沉,清清冷冷的月光倾洒,寝屋中的烛火熄了一半,姝云已经歇下了,他转身进了安静的屋子。

崭新的狐裘披风挂在衣架上,碧罗在床榻边收拾药碗,她刚伺候姝云喝了药歇下,见萧邺进来,退出了屋子。

男人立在床前,静静看着背过身去睡觉的少女,心中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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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博山炉中升起袅袅轻烟,龙涎香蔓延在静谧的殿中。

御案上堆叠着奏折,武成帝拿着朱笔奏折上勾画,阅完一本放在一旁,随手拿起最上面未批阅的细看。

都州奏呈,今年没发生水患。

都州素来夏季多雨,暴雨频频,水患频发,致使民生困苦、百姓流离。自派了沈宴之去都州治水后,水势得以疏导,水患大为缓解,民生渐复安宁,今年已是没发生水患的第六年。

武成帝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心情大好,朱笔一批,将凑呈放下。

长指轻扣御案,武成帝望向窗外,半晌后吩咐御前太监道:“去问问通天楼的进程。”

“喏。”

御前太监端着拂尘,躬身退出紫宸殿。

两个月前,通天楼排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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