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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梨花带雨,手掌攥了拳,铆足了力捶打在他胸膛。
“不做了。”姝云曲膝提
他,被他的掌按住膝盖,压了回去。
姝云没了好脾气,挣脱了他的束缚,背过身去呜咽哭泣,她掩着面,哭得伤心,将这段日子的委屈全哭了出来,纤薄的肩膀颤抖着。
萧邺俯身去抱她,姝云不愿意,手肘往后推他。
萧邺没有松开,然而抱她更紧,握住她温软的手掌,放在微隆的小腹上,姝云挣扎,哭得哽咽道:“不要碰我。”
萧邺嗤笑,“这才是妹妹的心声。”
姝云气道:“哥哥除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还会什么?一次又一次逼着我屈服,逼着我服侍你。”
姝云满眼热泪,心力憔悴,声音带着哭腔,“今夜我服了软,哥哥还是如此。哥哥下次回屋,妹妹提前洗干净,躺下等等你便好,也不用哥哥费尽心思逼着妹妹就范。”
一字一句像把刀子剜着他的心,萧邺扳过她的身子,杏眸通红,梨花带雨的脸哭得一塌糊涂,他的心猛地一疼。
“哥哥生气了吗?是还想要,狠狠惩罚我吗?”
姝云哽咽道,不知已经流了多少泪,脑仁哭得生疼,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绝望道:“哥哥今夜又要折腾到几更天?”
萧邺胸腔满是闷意,突然慌了神,抱紧了她。
姝云闭上眼睛,贴了过去,热泪流出唇间,她尝了眼泪的苦涩,颤巍巍道:“是这吗?哥哥。”
萧邺喉结滑动,压下生出的欲,握住纤臂的指骨泛白,将她分开,“好好冷静下来。”
萧邺抱紧她在怀中,姝云呜咽着,流在胸膛的眼泪慢慢变凉,他的心忽然间像被这凉意冻住一样。
他抬手轻抚姝云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姝云哭着哭着,呜咽声渐小,身心疲惫地睡了过去。 W?a?n?g?址?f?a?B?u?页?í???ù?w???n????????????????ò??
萧邺松开怀里呼吸绵长的女子,轻轻将她放在枕间。他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净室沐浴。
深秋露寒,萧邺冲了冷水澡出来,裹着一身凉意回到床榻边。
萧邺撩开罗帐,用挂钩将罗帐挂住,烛火映着女子的睡颜,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她睡得不安稳,两眉紧蹙,将这份委屈和不高兴带到了梦中。
萧邺站在床前看着她,心情格外复杂。
可明明是她先说,舍不得离开他,转眼就趁他不在,逃离了。
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她已成了他的妻子。
到现在,她心里也没他,不喜欢他。
萧邺的满腹自信在她面前被击碎,第一次慌了神,卑微地想要她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我最恨的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五六岁的男童将没刻完的木鹰砸向他,拿出匕首来,割下衣袍,跟他绝交,“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再见面就是仇人。”
萧邺闭了眼睛,将回忆压下去。
夜色薄凉,萧邺在窗边立了一晚。
姝云病了,这场病来得毫无预兆,额头烫得厉害,整个人病恹恹,提不起一点精神。
温容来给姝云看了看,她是这阵子受了凉,加之郁结于心,病气一下便发作了,来势汹汹。
姝云浑身烫得厉害,整人恹恹的,萧邺喂了她喝药。
姝云不愿跟他说话,喝了药就将头别过去,埋头在被窝里,一眼都不想看他。
望着背对他的身影,萧邺胸腔生出无尽的闷意,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
夜里,姝云下午刚退下去的烧,又热了起来,萧邺焦急万分,忙叫了温容来看看。
折腾到半夜,姝云喝了药,昏昏沉沉间睡了过去。萧邺一刻也不敢阖眼,留心着她的状态。
快天亮时,姝云的高热才退下。她病中没精神,也不愿见萧邺,只要他在,便闭上眼睛,埋头睡觉。
这日,萧邺在床边守着她,姝云迷迷糊糊听见扶风通传,萧姝仪来了。
崔老夫人思孙心切,萧姝仪请萧邺回侯府去看看。
崔老夫人对安陆侯寒了心,自然对这个长孙更加偏爱,她养大的孙子,她怎能不知他的品行,定是安陆侯失了德行,不配为父,萧邺才说了那么一番话。
崔老夫人已经痛骂过安陆侯一顿,只当那断绝关系是萧邺的气话。她念着长孙,萧邺来了寿安堂,她的心情才慢慢好起来,过问他的近况,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
崔老人人听说萧邺在私宅里养了位姑娘,在心里也猜了七七|八八,大抵就是不见的哪位。她不是没管过这件事,可就是因为插手,才闹成这样的局面,索性便由着萧邺去了,他这都该如何处理。
萧邺在寿安堂陪老夫人用了饭,没打算在侯府过夜。
萧姝仪送他离开侯府,与他分别前,道:“哥哥,云姐姐还在京中吧,在哥哥的宅子里。”
萧邺狭长的眸子微眯,打量他这位亲妹妹。
“哥哥放心,我不会说的。哥哥喜欢云姐姐,我自然也喜欢。”萧姝仪拿出袖中的锦盒,“我给云姐姐准备的生辰礼物,麻烦哥哥转交。”
上月姝云十七岁生辰,可因为她不在,萧姝仪这份礼物便没送出去。
萧邺接过锦盒,离开了侯府。
马车驶出巷子,萧邺看着手中的锦盒。
他是不放心的,半晌后将锦盒打开,拿出那支镶玉鎏金步摇仔细检查,又将锦盒里外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将步摇放回盒中。
萧邺回去后,姝云已经喝了药歇下。
几日下来,她消瘦了一圈,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小小的让人心疼。
萧邺伸手敛去她脸颊的发丝,眼底满是落寞,这好像是两人拿过最严重的别扭,他忽然不知该这么办。
连喝了两日的药,姝云的病有了起色,但因为心情不好,整个人恹恹的,事事都提不起兴致,常靠在床头发呆。
萧邺将锦盒交到她手里,“四妹妹给你的生辰礼。”
姝云心惊,她不想府里人知道被萧邺藏在这里。
萧邺安抚她道:“放心,四妹妹不会说的。”
姝云握着锦盒,转念一想,萧姝仪或许早就猜到了她和萧邺的关系,知道她藏在宅子里。
平心而论,萧姝仪跟她没结过怨,平日也没为难过她,姝云跟萧姝仪一起学规矩时,还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姝云打开锦盒,她拿出镶嵌了粉玉的鎏金步摇,露出久违的笑。
笑容很浅,可却是萧邺这段时间来,看到的第一抹笑。
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姝云欣赏了一番步摇,将它放回锦盒里,看到床边的男人时,她脸上的浅笑收了回去。
姝云苍白着一张脸,将锦盒放在枕边,躺了下去,将被子一扯,转身背对他睡觉。
萧邺望着静放在枕边的锦盒,又抬眸望向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