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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在这种缠绵旖旎的情况下四大皆空。

容瑟闭了闭眼。

有些怅然。

算了。

静默了良久良久,案上油灯明亮,两人相拥的光影落在墙面,亲密异常。

“……喂。”

容瑟叹气,“你这样抱着,有用么?”

梁慎予鼻息滚烫,闻言将他抱得更紧,“不抱也会这样,让我抱一抱。”

容瑟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垂着头闷闷道:“那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梁慎予一顿,低下头,熟稔地抬起容瑟的下巴,似是期待般低声问:“怎么解决?”

容瑟敢肯定这狗男人懂他的意思。

一时间恨不得将他推出去自生自灭算了。

“就……”容瑟闭起眼,声音已经低到微不可闻,“我不是,在这儿么?”

回应他的是沉默,还有梁慎予陡然急促的喘息。

“容瑟。”

梁慎予突然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却莫名缱绻,像是裹挟着化不开的深情。

唤得容瑟无端心动。

只是他没看见那人遽然沉下去的眼神,欲念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再无遮掩隐忍。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吻。

以及隐没在彼此唇齿间的一声呢喃。

“我喜欢你。”

.

次日,早过了容瑟该起身的时辰,连定北侯也没什么动静,云初不得不叩响门。

过一会儿,门被拉开。

来开门的是梁慎予。

他草草披了件外袍,发散在身后,眉眼间莫名带了几分餍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还没醒,今日也无事,让他再睡会儿。”

云初眼尖地瞥见梁慎予颈窝处一个清晰到发紫的齿痕,一时间无话。

梁慎予似有所觉,对他露出个温和的笑,“王爷今日不进灶房了,叫他们做些清淡解暑的,再过一个时辰送过来。”

云初面无表情,狠狠剜了梁慎予一眼,转身走了。

从王府带了个备用厨子来,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梁慎予转身回屋,一件一件收拾起了散落满地的衣衫,这才掀开罗帐,侧躺回榻上。

容瑟还睡着,将自己缩在毯中,眼尾余红未消,是哭得狠了。

看上去漂亮又可怜。

但梁慎予知道,薄衾之下的那具身体,像白玉浸血一般,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于是无比满足,无声一笑。

他真是该谢谢容靖。

否则依王爷温吞吞的性子,还不知几时才肯与他更亲近些。

梁慎予轻轻拨弄了一下容瑟鬓角的发,爱怜般覆一吻在他额角。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对一人迷恋至此。

容瑟一觉醒来都快逼近晌午,睡眼惺忪地稍稍一动,便觉着浑身散架似的酸痛,于是立刻僵住。

“王爷,醒了么?”

梁慎予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容瑟睁眼一瞧。

这男人将自己收拾妥帖,正衣冠楚楚地坐在床边。

容瑟气不打一处来,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行啊,定北侯。”

摄政王皮笑肉不笑,声音嘶哑得很,指了指枕边精美小白瓷盒。

“还随身备着这东西呢。”

梁慎予轻咳一声,低低解释:“想着总有一日能用上……没想昨晚用。”

容瑟挣扎着想起身,结果这身体牵一发动全身,疼得闷哼一声又倒了回去。

梁慎予赶忙伸手将他捞起来,关切道:“你怎么样?”

“你不知道?”容瑟怒视反问,咬牙切齿,“人不能,至少不该,梁慎予,你是疯狗吗?”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人可能会死在榻上。

梁慎予好声好气地哄,“是我的不是,没忍住……别气了。”

什么成熟稳重老谋深算,到了榻上都是空谈,梁慎予根本冷静不下来。

容瑟蜷缩起来,不想搭理他。

“是喜欢你太过才会如此。”梁慎予慢条斯理地将容瑟下巴抬起来,予了他缠绵一吻来讨好。

容瑟喜欢这样的亲吻。

就像是被珍视着。

让他感觉到自己被爱着。

容瑟放任自己醉在这一吻里,就像被温风柔和地拥揽,柔情满溢,不带情欲,不由恍惚地想,他恐怕不能接受梁慎予再属于其他的任何人……

谁都不行。

第59章 出气

容瑟在榻上瘫了许久才缓过来,起身洗漱时瞧见颈子上的痕迹时愣了愣,转头瞧了瞧正人君子沉稳持重的梁慎予,冷冷哼一声,在心中骂了句狗东西。

这脖子跟被家暴了似的。

梁慎予从容自若地被瞪一眼,亲自给王爷净面束发,末了还低头吻了吻他的耳尖。

亲昵非常。

“昨晚还没说清楚,容靖是怎么回事?”

梁慎予当即表明清白:“他们引我入室后,发觉不对,我便走了。”

容瑟挑眉,“将他晾着了?”

“自然。”梁慎予从背后俯身拥着他,低声笑说:“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容瑟给了他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随即陷入沉思。

容靖可真是送了他一份大礼。

不回敬一二,他还就咽不下这口气。

正想唤云初进来,门外便响起敲门声,正是来送午膳的云初,侍从摆膳时,云初低声道:“王爷,陛下从宫中请了太医来,听说是感染了风寒。”

容瑟一顿,“真的?”

云初垂眸道:“应当不假,听闻昨夜洗了半宿的冷水澡。”

容瑟心想这不巧了么。

梁慎予便附耳对他说:“昨日他就在燃了催情香的屋里,想必是为解药性。”

容瑟没忍住笑出声。

“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现世报来得就挺快,都不用他动手了。

容瑟心情大好,虽说梁慎予有点吓着了他,但只要想到昨日他们榻上云雨,大侄子苦哈哈地泡冷水澡,心里它就平衡了。

用过午膳,容瑟精神恢复许多,神采奕奕地起身,“大侄子龙体抱恙,定北侯,走,随本王看看他去。”

梁慎予失笑,配合颔首,“臣遵旨。”

容靖的确是病了,还病得不轻,昨日半宿冷水加之怒火攻心,以至高热不退,人倒是清醒着,只是脸色苍白,精神不济,配上他那张小白花似的清纯长相,还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多谢皇叔探望。”容靖靠坐在榻上,笑得很勉强。

他瞧见了容瑟颈侧刺眼的痕迹,自然也知道从何而来,昨夜梁慎予说得那么清楚,他还能不知这两人发生了什么?

“客气。”

容瑟有点惋惜。

以前听说古代感个冒就容易死,还能引起各种并发症,可惜了,容靖这看上去也不像会死的样子。

“昨日有刺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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