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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刺杀本王。”容瑟端起茶气定神闲,“还当皇侄也遇险受伤,这瞧着还行,不过行宫内刺客随意进出还是不妥,本王身边的人今早已排查过了,陛下身边的也查查吧,也好安心。”

跑是跑了,但有晋北骑守在外头,那些死士必定还在行宫中,容瑟就是要把他们都给掘地三尺地挖出来。

挨了一巴掌那就得打回去两巴掌,闷声不吭还叫人以为他好欺负。

何况容靖这个无耻东西还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想夺走梁慎予。

容瑟想想心口就闷。

容靖攥紧了被子,笑不出来,“不必了吧,朕身边……”

“陛下。”容瑟将茶放下,微微一笑:“曹大人应当教过陛下,敢作敢为,有些事做之前就得想好失败的代价,本王不是来与陛下商量的,定北侯,给本王查。”

“得令。”梁慎予俯身,他扣住腰间佩剑,转身出去。

屋中无人伺候,便只剩下容瑟和容靖两人。

容瑟自在从容,从自己带来的食盒里端出凉糕,自顾自地吃,仿佛没听见外面的兵戈之声与嘈杂。

“皇叔。”

容靖忍无可忍,“朕是皇帝!”

“嗯。”容瑟淡淡道,似笑非笑地抬眸,“你是皇帝,是因为本王想让你做这个皇帝,好侄儿,做了亏心事,还这么嚣张?”

容瑟气质温和,是从内而外的平和,但真正冷下脸时,妖冶眉眼间薄情锋利便显露无遗。

原主不是那个任他磋磨的九王爷,容瑟更不是原主那个众叛亲离的大冤种,所以他才疑惑,容靖哪来的底气用那种看脏水沟垃圾的眼神来看他。

现在谁是垃圾心里没点数么?

容靖气得呛咳两声,红着眼眶低哑道:“皇叔莫不是以为拉拢了定北侯便可高枕无忧?他若是为你谋逆,梁家世代清名便毁于他手,日后史书之上,你二人必会遗臭万年。”

容瑟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当年大晋太祖皇帝不也是造反推翻前朝立得威名?若圣上贤明,必是逆贼私心之故,可若是昏庸无道之君,必然人人得而诛之,陛下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你除了是先帝嫡子,还有什么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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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刚穿来的时候的确想为原主讨一个说法,但当时还没想对容靖下多狠的手,毕竟他来自法治社会文明社会,若容靖是个合格的好皇帝,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对他网开一面也不是不行。

但霁州一案,容靖显然是个只顾皇室与自己的昏君,哪里在乎什么子民,只要自己衣食无忧手握权利万人之上就够了。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皇帝?

容靖自视甚高惯了,被容瑟反问到心慌,仍摆出高贵姿态说道:“我母亲身家清白,我是先帝嫡子,这就够了,这世上还有谁比朕更配皇位?”

“谁都配。”容瑟觉得容靖真是什么毛病都有,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不由嗤笑,“你的血脉在百姓眼里不值一提,谁能让他们过得好,谁就配做皇帝,陛下,这天下不是你的,而是你眼中所谓的那些贩夫走卒的。”

话落,容瑟摇了摇头,“算了,对牛弹琴,陛下好好养着吧,别误了两日后的祭祖。”

原著里没怎么提到容靖这位皇帝的功绩,只有他给梁慎予做舔狗之后做小娇妻的恋爱过程,而容瑟到这个世界后,才一点点发现原著中不曾提及的那些东西,像是故意被隐藏起来,只展于笔尖一个太平盛世的假象。

比如老侯爷父子三人之死的隐情,比如霁州冤案中容胥的手笔,再比如不通政事昏庸可笑的容靖。

容靖本就病着,现下脸色更难看。

在梁慎予没回京前,他就得知定北侯要率晋北骑勤王,甚至希望定北侯能直接杀了容瑟以绝后患。

想过许多,唯独没有料到现在这个局面。

容瑟在这里仿佛贤人圣明一般对他说教,定北侯却在外面剪除他的羽翼。

容瑟不去瞧气到脸色青白的容靖,只淡声道:“成王败寇吧,陛下。”

拳头有时候比道理更有用,这件事容瑟在被学会还手的那天就知道了。

而且容瑟也不怎么会骂人,说不出那些太脏的字,一般只会讲道理,要是道理讲不通,那就来硬的。

比问候祖宗十八代可有用多了。

.

搜查刺客的过程比想象中要顺利,都归功于定北侯。

从皇帝的随从到行宫的下人,无需问话,一亮刀剑,谁有拳脚功夫一目了然。

不消多久,梁慎予便回来复命了。

“回王爷,共查出十人,皆当场自尽,无一活口。”

死士就是如此,被发现身份便要即刻自尽。

不过容瑟原本也没想从这几个死士身上查出什么,无非是想给自己出口恶气,这会儿气顺了,便好脾气地颔首:“那就把尸骨埋了吧,就当本王给他们忠心的赏,可惜跟错了主子,除了本王,只怕连给他们收敛尸骨的人都没有。”

梁慎予笑出声,“王爷仁慈,臣明白了。”

两人一唱一和,将容靖又暗地里损了两句,才在容靖阴沉嫉恨的目光中相伴离开。

刚走出院子,容瑟就腿软到一个踉跄,梁慎予匆忙扶住他,揽入自己怀里。

“怎么了?何处不舒服?”

容瑟腰酸腿软,靠着他勉强站稳,在容靖面前八风不动凛然从容的模样也顷刻间消失,只拿眼刀飞过去。

“你说我怎么了?”

要不是憋着一口气,他今天根本不可能从榻上起来!绝不可能!

梁慎予后知后觉,心里得意,面上却歉疚无比,眉眼一垂好声好气:“王爷莫恼,都怪臣,下次定然不会如此。”

“算你……”容瑟刚摆了两下的手骤然停住,嘴角不冷不热.地扯出个弧度,“都开始想下次了?”

这什么态度?

我错了,下次还敢?

梁慎予本想抱起他回去,但容瑟不肯,便只好半搂半抱地扶着,在他耳边亲昵道:“不敢不敢,晚膳想吃什么?”

虽说厨子做的菜都是容瑟教的,但容瑟还是习惯吃自己做的,忖量须臾,“睡醒再说吧。”

睡醒估摸着就有力气自己做饭了。

“还有。”容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嘱咐道,“容靖不会老实,你别看太死,他想作就由他去,别管。”

梁慎予察觉到了什么,轻轻一笑,“看来王爷还有别的安排?”

“那得看大侄子想作什么妖。”容瑟轻哼,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算计的意思,“定北侯,等着看他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他故意在梁慎予面前展露最真实的自己。

虽然没有原主那么冷酷无情,但也绝对算不上圣人。

梁慎予却偏爱他这副耍小聪明的模样,低声笑道:“那臣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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