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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一愣,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梁慎予嗤笑:“臣是个人,哪怕动情也能自控,陛下以为有这香便能成事?焉知——”他缓缓呼出口灼气,挺拔而立,“王爷之于我,可要比此香烈数倍。”

他还不是忍了这些日子?

容靖捂着胸口喘了两口粗气,眼神骤然凶狠,“他有什么好?梁戍云,朕哪里比不上他?!”

梁慎予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瞧他,这无疑是最大的羞辱,哪怕身处点着催情香的屋子里,梁慎予还是对他无动于衷,心心念念的都是容瑟。

“他是摄政王。”梁慎予想着容瑟,有些迷恋地低语:“出身受人诟病,也无母家相助,如今却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陛下——身份贵重,母家势大,却还是个受人压制不能执政的皇帝,陛下还觉得,他不如你么?”

容靖哽住,他正被催情香折磨,却因梁慎予的利剑不敢靠近,咬牙狠狠道:“那又如何?他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梁慎予眼神冰冷,“可他为百姓尽心竭力,霁州百姓奉他为神。”

话落,梁慎予喘了口气,他喘息已经有些微促,与容靖浪费这些唇舌,无非是不愿听见他诋毁容瑟,话至此处便已足够。

“罢了。”

梁慎予展颜而笑,和和气气地说:“今日还需多谢陛下,臣告退。”

他步子稳走得快,容靖追到门口时,他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可偏偏容靖此刻也极其狼狈不堪,更不敢唤暗卫拦住梁慎予。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携满身香气离开,又是气恼又是恨。

这算什么?

给容瑟做了嫁衣吗?!

第58章 巫山

两具刺客尸首已被收起,云初守在屋门外,晋北骑与王府的府兵将皎澜苑团团包围,以防再有不测。

梁慎予持剑归来,脚步已隐隐凌乱。

“侯爷。”云初上前几步,窥见梁慎予紧绷面色时骤然一顿,他眉眼冷得吓人,眼神中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像一头露出獠牙随时准备捕猎的野兽。

不对劲。

但也仅是一瞬,梁慎予对他露出人畜无害的温和笑意:“虚晃一招,不是冲着王爷来的。”

云初闻言松了口气,还没等说话,屋里的容瑟风一般卷出来,窜到梁慎予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怎么样?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王爷。”梁慎予退半步避开他的触碰,温声道:“进屋去查吧,手里有兵刃,莫伤了你。”

容瑟也没发现不对,心有余悸地轻轻点头,“那些人……”

“跑了。”梁慎予偏头瞧向云初,“人都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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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往院外走时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回头一瞧,正见梁慎予规规矩矩地与王爷并肩走向屋内,眼眸不由微眯。

往日恨不得贴王爷身上,今日倒是老实,都是习武之人,云初一眼就看出他脚上也不怎么稳……

不会是真受伤了吧?

回屋后,梁慎予将剑收入鞘中挂好,看上去与平日无异。

“你真没事?”容瑟狐疑。

梁慎予不答,声音有些低哑,“他们不是冲着王爷来的,是为了引我去。”

“什么?”

容瑟心猛地提起来,伸手便在梁慎予胸前摸索起来,促声道:“那就是冲着你来的?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哪受伤了你倒是说啊!”

梁慎予就那么从容地任由容瑟摸来摸去,眼神愈发暗。

直到容瑟抚上梁慎予的侧颈,触手滚烫,猛地顿住,抬头看着他问:“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毫无防备的眼神。

像个到了狼窝边还毫无自知之明的兔子,甚至还要天真地询问狼饿不饿。

容瑟当真毫无自觉,见梁慎予不说话,愈发不安,轻轻抚了下他的脸颊。

一样的滚烫。

“你……怎么了?”

梁慎予敛眸,脸颊轻轻在温凉掌心蹭了一下,才低声说:“是容靖,他将我引到房中,里面燃的香加了东西。”

听着还有点委屈。

容瑟一瞬间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毒药,吓得呼吸都停滞了须臾,才问道:“什么东西?”

梁慎予掌心滚烫,攥着容瑟的腕,低下头,附耳轻声:“催情所用。”

耳畔热息裹挟着轻语,容瑟耳廓蓦地红了,随即回过神,微微睁大眼。

“催…催情?容靖?”

他这才嗅到梁慎予身上隐隐渗出的甜腻味道。

尽管散了一路,但总还留有余香。

不过瞬息,容瑟便明白了容靖的意图,怒火噌噌窜起来。

“无耻!他还要脸不要了?他——”

话音戛然而止。

容瑟回过神了。

这个药效……

容瑟低头瞄一眼,没看出什么,随即抬头瞧梁慎予,对上他隐忍却灼热的眼神时,下意识偏头退避,抚着人脸颊的手也小心翼翼蜷指缩回来,声音弱下去,“那……你怎么办?”

“别怕。”

梁慎予捏起容瑟的下巴,要他看着自己,轻柔克制地覆唇予了一吻。

吻很轻,春风拂面一般,可容瑟却只觉得梁慎予唇也是烫的。

“不勉强你。”

容瑟这才听出,梁慎予压抑且低哑的嗓音都像是掺了欲,于是连自己的指尖也莫名其妙滚烫起来。

“那你……”容瑟垂眼不敢看梁慎予,“要……不要去洗个澡?”

梁慎予轻缓一笑,却克制地收回手没再碰容瑟。

“没用,王爷,能不能……”

容瑟听见他隐忍到发颤的尾音,但对方很君子地没碰他,甚至还退半步主动拉开距离,给足了他安全感。

“让我抱一下?”梁慎予接着说,喉结稍稍滚动,嗓音沉哑,“抱我一下也行。”

容瑟将信将疑地瞧他,“这样就够了?”

“只有你有用。”梁慎予不假思索,又极其认真地添一句:“我只想要你。”

容瑟没听懂梁慎予话中藏着的深意,也不知那催情香是个什么东西,对梁慎予的状态也一知半解,以为药性不烈,足以忍受,又不忍赶他出去,便只能依言,伸手轻轻环住梁慎予的腰。

梁慎予蓦地抬手,将人死死扣在怀里,埋到他颈侧深吸一口气。

……简直是在饮鸩止渴。

但他极有耐心,只是抱着。

两人亲密相拥,容瑟才真切地意识到梁慎予在隐忍着什么,情动像是会传染一样,他也没办法在这样动情的梁慎予面前保持心如止水的镇定。

这都什么事啊!

容瑟在心底无声哀嚎。

梁慎予为他忍到这种地步,这时候推开他显得太过无情,可再抱一会儿,他怀疑那催情香会传染。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此时此刻抱着他的又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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