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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啊。”

蓝莺晃荡着腰身系着的带子,低头说。

“您是个好人,您这样的人做了皇帝,才会给我们公道。”

“皇帝不是好人就能当的。”容瑟将撕好的鸡腿肉放在一边晾凉,准备辅料,蒜末茱萸盛放碗中。

“光是爱民如子也没用,皇帝也得有本事,天下大局在他一念之间,何况这世上人各有志,容靖想做皇帝,我呢——”

热油一泼,滋啦作响,蒜香辣味顷刻间涌出。

“做好能力范围内的事就够了,一会儿记得喊定北侯来吃饭。”

蓝莺不知主子怎么想的,但她不会置喙容瑟的决定,“哦”一声转身出去。

蓝莺走后,容瑟又将茄子切成长片,卷入肉馅,下锅炸后捞出沥油,再用鸡蛋面糊摊饼,最后做了锅清淡些的蛋花汤,吩咐人传膳金膳轩。

云初和蓝莺都已经习惯性坐好,梁慎予晓得摄政王主仆一起吃饭,见怪不怪,三人坐得都很自觉。

容瑟来时瞧见梁慎予头发还没干,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身上穿着宽袖交领长袍,本该宽松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有些紧绷。

这男人长得过于高大了。

容瑟自己刚好一米八,梁慎予比他高出一头,身材比例也很好……

打住。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容瑟仓促收回视线,莫名其妙地开始心虚,连掌心都沁出了一层薄汗,直到坐下,都没敢再看梁慎予一眼。

席间梁慎予忽然说:“曹昊昀这几日常去栖凤居。”

容瑟没听清,茫然抬头:“什么?”

嘴里还叼着一小块饼,说话含糊不清的。

梁慎予被他可爱到了,垂眸掩去笑,说:“曹昊昀看上了你手中的食谱,大晋从未有这些菜色,他势必会想尽办法,栖凤居是祝家的产业,他们可能会合谋用些下三滥的招数。”

容瑟嗤笑,“看上了就要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土匪养出来的,尽管来。”

曹昊昀一个人,容瑟还需忌惮,毕竟他暂且不想暴露浮生楼的背景,但要是扯上祝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的醉翁之意,大部分还是在祝家身上。

容瑟想起上次薛绍干的好事,眉头轻皱,转头吩咐蓝莺:“明日.你去店里守着,别管是谁,敢来闹事就往死里打。”

蓝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想起什么似的,说:“大理寺丞带着他妹妹来店里道谢了,说要亲自见一见主子,叫我给打发了。”

容瑟点头,心说报答我的时候在后面呢,又问:“用不用雇几个人帮忙?”

蓝莺豪气冲天,“不用!我一个人够了!”

容瑟想了想蓝莺对战力,点点头。

云初:“……”

云初欲言又止。

这好好的一句话,怎么让主子说出一股子占山为王的气势。

梁慎予更是直接轻轻地笑了一声。

蓝莺正风光得意,乍然一听,立刻瞥了过去,“什么意思?”

容瑟脑中警铃大作,连忙伸手敲了两下桌子,咚咚两声,蓝莺才收回视线。

梁慎予八风不动,坐得坦然自若,容瑟忍气吞声,生怕蓝莺挑衅出事来。

云初:“……”

更不想说话了。

明明是摄政王府,王爷拘谨的不行,定北侯倒像坐自家后院似的自在。

一顿饭气氛诡异。

吃过饭后,容瑟兴冲冲去后院查看自己的满院子青梅,途径花圃时忽然顿住,仔仔细细地盯了半晌。

梁慎予近前一看,瞧他神色凝重,不由问道:“王爷,瞧什么呢?”

容瑟聚精会神,没听出是谁,只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花圃。

里面种了一排半人高的绿植,上头结着一颗颗红润圆滚的果实。

“好东西。”

容瑟沉声,眼睛都要放光了。

梁慎予来了兴致,仔细瞧两眼,像是番邦进贡的观赏植,他素来不爱赏玩这些,也没认出来,但大致猜测道:“能吃?”

容瑟点了点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他可馋这口很久了!

番茄啊!番茄!!

果然,这里连青椒都有!怎么会没有番茄!!

番茄炒蛋,番茄蛋花汤,番茄炒面,番茄肉酱……

容瑟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梁慎予下意识伸手按他肩,说:“臣去——”

话没说完,只见容瑟僵硬一瞬,梁慎予敏锐感觉到掌心下那人浑身肌肉紧绷,电光火石之间,容瑟抓着他的手往前拽,顺势躬身,就要给这人来个过肩摔。

梁慎予也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想要还手,单手扣住容瑟腰身抬腿就要踹他膝弯,但又生生止住,可脚已经抬起来,重心当即不稳,向一旁栽过去,容瑟瞧他要落进花圃,像是才回过神,慌乱着要去捞人,结果就是反被带了进去,趴在梁慎予身上跟着栽进花圃,结结实实地摔到一起。

落地的瞬间,他甚至还听见了梁慎予身体砸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第32章 翻供

两人没摔进花圃,而是双双摔在了过道的石子路,容瑟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趴在梁慎予身上,匆忙撑起身,见梁慎予蹙眉抚着后脑,摔下去时梁慎予整个平展在下,容瑟是摔在他怀里,晕眩须臾便回过神,见状也有些慌,伸手便要去扶梁慎予。

“定北侯…?你怎么样?”

梁慎予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单腿屈起捂着头,将深暗的神情掩去。

就在方才,就这么将人锢在怀里的想法一闪而逝。

梁慎予不动声色,像是缓了一会儿,抬头苦笑:“王爷,何至于此?”

容瑟坐在一边,欲言又止惴惴不安了大半天,闻声稍稍垂下眼,良久,才说:“以后别突然碰我,还是从身后。”

梁慎予静静看着他。

他想起来上次也是这样,他从身后探手,容瑟反应极大,当时以为是这人过于戒备,但这次他才发现,容瑟这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对触碰,尤其是从背后的触碰,他敏感到下意识地选择反击。

容瑟避开了梁慎予看似温和实则深邃的视线,自己从地上站起身,雨已经停了,但两人滚了满身的泥,容瑟叹道:“能起来么?这一身泥,还得再换一套。”

梁慎予也站起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两人满身狼狈,尤其是梁慎予,背上的衣裳都湿透了,两人一前一后去沧澜暖阁重新沐浴更衣,容瑟等梁慎予出来才进暖阁内,湿热气扑面而来,隐隐还带着点清冽的冷香。

容瑟忽然僵住了。

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想七想八,刚才摔下去时,他没有一处摔到,是因为梁慎予不仅做了垫背,还把他搂在怀里。

那是一个保护性的姿态。

犹豫再犹豫,他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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