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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咯……”

容瑟:“……”

他觉得纪苗桐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但他没有证据。

而且纪苗桐可能也不是误会。

毕竟昨晚的确有人登堂入室无理取闹非要吃饺子来着。

容瑟忽然反应过来,盯着梁慎予,“你刚才看见纪苗桐过来了吧?”

梁慎予点头。

容瑟咬牙:“那你怎么不出声?”

“……怎么了?”梁慎予无辜道,“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昨夜臣只是去王爷府上讨口吃的。”

还挺有理。

容瑟沉默片刻,说:“走吧。”

直到上了马车,容瑟都没想明白,清清白白的事情,如梁慎予所说,就是一顿饭的事,他到底心虚个什么劲儿?

……一定是因为纪苗桐那个眼神太奇怪了。

到王府后,容瑟倒是还好,换件衣服就是了,梁慎予就惨得多,只是在屋子里稍稍站了一会儿,地上就积了一小摊水。

容瑟不知道梁慎予抵抗力怎么样,但这个年代感个冒也是大病,他蹙眉道:“来人,带定北侯去沧澜暖阁,给他找一套换洗的衣物。”

云初讶异扬眉,沐浴间与卧房一般都是私地,整个王府只有容瑟自己能用,但他没置喙,低眉应下了。

从云初的神情中,梁慎予猜测出了点东西,他不动声色跟着云初到沧澜暖阁,进门前笑问:“这是你们家王爷的沐浴间?”

云初不答,“侯爷请稍候,过会儿自有人将衣物送来。”

梁慎予眉梢微挑,笑里多了几分敷衍和冷冽,摆了摆手,“下去吧。”

等人走后,梁慎予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解去湿透的衣衫,换上木屐,笑意莫名地想。

倒是有点意思,摄政王府的一个奴才,都要比他们主子更有戒心。

另一边,云稚亲自给容瑟送去干净衣物,在屏风后换衣服时,没忍住说道:“王爷,为何让定北侯用沧澜暖阁?”

容瑟低头系衣带,随口道:“借他洗一洗,怎么了?”

云稚哽住,“那是您专用的沐浴间……”

“没事。”容瑟说。

一个浴室而已,何况梁慎予又是个男的,借他用……

容瑟忽然微微顿住。

沧澜暖阁的确是他专属的洗澡间,比如云初等人,都有自己的浴桶。

这本也没什么,可云初隐晦的暗示,加上今日纪苗桐那个暧昧不明的眼神,还有正在他平日洗澡地方脱掉衣服沐浴的梁慎予……

交织在一起,就处处透着点不对劲。

容瑟扯着没系上的衣带转来转去,耳根莫名地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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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番茄

梁慎予从前只听闻摄政王府内修奢靡,亲眼瞧见才知不假,哪怕只窥见一隅,便如此精贵,可知整座王府有多奢华。

这座沧澜暖阁便精致无比,梁慎予站在淋下的温水中,眼神幽暗深邃。

他伸手轻轻拂去花鸟铜镜上的雾气,神色愈发晦暗不定。

不知那美人王爷沐浴时,这面铜镜会映照出何等风月春情。

梁慎予控制不住自己低劣又充斥欲求的联想,习惯性轻轻舔了下稍尖的犬齿,他不是初次对这个漂亮男人生出不该有的欲,但一次比一次更强烈。

以他的身份,什么珠玉美人不曾见过?

或是妖娆献媚,或是清冷孤高,或是温婉可人,都难以叫他提起兴致,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落在他眼中都没什么不同,唯独容瑟。

梁慎予模糊觉得容瑟是不同的,他表现出的自己并不真实,传闻中阴鸷狠毒的摄政王也好,还是他眼中胆怯执拗又天真的容瑟也好,都是他,也都不是他。

他骨子里蛰伏的掠夺欲遽然惊醒,像嗅着了血腥气的狼,欲念随之汹涌而来,连梁慎予自己都不明白缘故。

理智告诉他,容靖无能,绝非明君,但大晋也无须什么明君,摄政王掌权,又有曹氏对阵,与他而言便是最好,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亲近这个迫于自己而计划落空的摄政王。

多年隐忍,谨慎谋划,一步都不能踏错,定北侯府只剩一个人了。

梁慎予对着镜子,缓缓勾起一个轻佻风流的笑。

当朝摄政王,以这样高贵的身份,想亲近他就绝非易事。

既然不能走错路,所以更要仔细谋划。

.

浮生楼生意好起来后,容瑟若是不去,蓝莺也就不再去,全交给徐掌柜去管。容瑟换上常服后带着蓝莺进灶房,吩咐煮水,将采买来的几个鸡腿和姜片葱段一起下锅煮,嘴上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蓝莺提到正事立刻肃然,轻轻点头:“都按主子的吩咐办好了,谁也没惊动。”

“那就好。”容瑟盯着锅,分心说:“栖凤居呢?牡丹鱼片做好了没?”

蓝莺小嘴一撅,不怎么高兴,“咱们这排不上号的才去栖凤居吃这道菜,自然是比不过咱们的。主子,您真不管啊?栖凤居不就是祝家的么,祝岚山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都挑衅到咱们面前来了!”

容瑟失笑。

户部尚书可是重臣,还是个肥差,祝岚山娶了曹家的夫人,女儿又嫁给霁州刺史张海成,以他的身份,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

但蓝莺说得没错,与摄政王相比,户部尚书的确只是个臣而已,想收拾了他也简单,只要容瑟拟几条罪状堵住天下人的嘴,祝岚山也就是条在案板上等人杀的鱼。

“自然要整治他。”容瑟将鸡腿依次捞出锅,再用筷子一一点点撕碎,垂眼道:“时候还不到,小丫头,让祝岚山死容易,但本王要理直气壮出师有名地下手,为了他沾一身污水不值得,再说……”

容瑟叹了口气。

“祝岚山还欠了不少债,得给他们一个交代,总得让被一手遮天藏下去的冤情大白于天下,也是给旁人个警醒,让他们日后办事的时候自己也掂量着,这事能不能办。”

蓝莺听懂了,静默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主子,您就是比那个容靖更适合做皇帝。”

容瑟笑了,“我不是做皇帝的料。”

治理国家不是一个厨子能做的事,他现在混的还行,那是因为局势了解,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未卜先知,勉强苟命,也亏得原主给他留下不少底蕴,而且大晋现在还算安定,否则肯定是不能在这悠哉悠哉撕鸡腿。

再说,现在处理朝政也是逼不得已,毕竟原主的生存时间可就不到两年了,按照原著时间线,容靖登基两年后的冬日,容瑟一败涂地,在这座富丽堂皇的摄政王府自.焚而亡。归根结底,他又不是学政法的,真不太会这些东西,所幸现在有云初辅佐,要是一辈子都干皇帝这种社畜工作,容瑟只要一想,就对未来充满了绝望。

“可是您以后还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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