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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会教训他!小时候,我爸对我们就很严厉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材。”

阮金生对叶彬青挑眉一笑,跟他握握手,表示自己是他坚强的后盾。

叶彬青听得一愣,略带尴尬地握住金生的手,上下摇动几下。他从来没想要打阮子燃,不懂为什么亲叔叔会想打他。

寒暄之后,阮金生跑到朱阿姨屋里,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叶彬青看到,金生给父母带来不少礼物,连保姆和警卫员都有礼物。保姆收到一件马海毛的毛衣,警卫员获得一顶兔毛帽子,大家其乐融融的。首长回家后,阮金生到父亲的房间,去给他父亲做一些常规检查。

这么好的叔叔,为啥他不喜欢阮子燃?叶彬青心中不解,偷偷跑到楼下,去厨房问保姆张姨。

保姆在准备汤羹,她把手放在嘴唇上,发出“嘘”的一声。接着,她蹑手蹑脚地把门关上,开始跟叶彬青讲悄悄话。

保姆痛心地陈述道:“子燃不喜欢他叔叔……”

到底是阮子燃不喜欢叔叔,还是叔叔不喜欢他?

叶彬青如坠五里雾中,摸不清原委。

保姆说,阮子燃从小喜欢爸爸,跟叔叔不太亲热。父母离婚后,他住爷爷奶奶家,有时候,阮金生想要代替兄长管教孩子,屡次碰壁。倘若两人呆在一个屋里,顶多一半时间能融洽相处,剩下的时间都在拌嘴。首长和朱阿姨不胜其烦,看到他们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拌嘴,命令阮金生让着孩子一点,交给爷爷管。

阮子燃倒是肯听爷爷的话,心里服爷爷管。事情就这么定下来。阮金生已成家立业,不经常在眼前,朱阿姨干脆把他搬到楼上的房间去住。如此一来,家中轻易不会生出摩擦。

两人和谐过一阵子。阮子燃父亲去世之后,他们曾经发生过一次口角。

保姆停顿片刻,吞吞吐吐地说:“他叔叔去拿抽屉里的东西……”

叶彬青想起来,在三楼上,骨灰盒休憩的房间里,阮子燃养着一缸小金鱼,抽屉里还存放着他给爸爸的宝贝。保姆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动!阮子燃放的东西不能动。

叶彬青不知道,如果有人动过抽屉,首长家会不会爆炸,末日会不会来临。反正,他不敢去尝试,看来金生是试过的……

兄长去世后,金生回家上香。

上过香,他在屋里东摸摸、西看看,摆设全是原来的模样,人再也见不到了,兄长才四十岁啊……金生哽咽着,不成声地偷偷哭着。他打开抽屉,发现阮子燃放的东西,随手拿起来。

阮子燃的成绩单很整洁,背面有他写给爸爸的悄悄话。小哨子和小手枪是父亲送的,他还珍惜地留着,跟新的一样。

金生拿起成绩单,开始看阮子燃写给爸爸的话,读着读着,眼泪花花地流。虽说他不是乖孩子,还是怪可怜的……作为叔叔,金生感到一阵心疼,抹着眼泪跑到楼下,准备跟阮子燃好好聊下,开导开导孩子。金生把小手枪也揣在口袋里,准备跟侄子一起睹物思人,怀念逝去的亲人。

没想到,阮子燃当场就爆炸了,怪他偷看偷拿自己的东西,劈手把成绩单夺走,把叔叔关在门外。不仅如此,乘着吃晚饭的空当,他把小手枪从金生兜里搜走,把墨水瓶扔进叔叔的公文包里,污染了金生带回家的病历和文件。

孩子也是有秘密的。金生心里愧疚,只好自认倒霉。

见他们闹得不愉快,首长发话说:“孩子给爸爸的东西,你去看他干什么?我都不去动。”

好心被当驴肝肺,还被他们老的小的抱成团地嫌弃,金生心里多少有点委屈,梗着脖子说:“我没想动的。抽屉没有锁,我下次保证不看!”

朱阿姨在旁边教训儿子:“没有锁,说明他相信你。你不能辜负孩子的信任!你是做长辈的人了,说到要做到!”

他才不相信我!阮金生差点冒出句顶撞的话。

金生一年回家几次而已,阮子燃才不锁抽屉的,否则早锁上。问题在于,爷爷奶奶了解孙子,他们小心地避开雷区,营造出信任感。只有金生傻乎乎的闯入雷区,还跑下楼去讲,一下把地雷给踩炸。

晚上,阮金生在屋里检查他从医院带回家的资料,文件全被墨水染黑。金生叹一口气。

朱阿姨进门来,端来一碗水果羹给金生,又帮他整理床铺。母子两人说了几句话。

关心过金生的工作后,朱阿姨貌似不经意地问:“子燃的信里,除了说他想爸爸,有没有别的什么?”

金生愣住,看着朱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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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阿姨眨巴着眼,用目光催促儿子。

弄清她的来意后,金生气不打一处来,决绝地说:“记不得了!我已经是做长辈的人,我不能再辜负孩子。”

朱阿姨好像没事人一样拍拍枕头:“那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施施然走出门。

第二天,阮金生在卫生间里忙活,他把墨水染黑的文件放到水里,看能不能显示出原来的内容。忙活一阵,他总算看见模糊的字迹。

金生放下湿漉漉的文件,在沙发上喘气。

保姆端来一盘杨梅,迟疑着,递给金生:“子燃给你的。”

金生喜欢吃杨梅,盘里的杨梅又大又红,还带着水珠。他心头浮起暖意,丝毫没有怀疑,风卷残云地吃掉。

没到晚上,金生开始拉肚子。

腹泻过三次,金生歪在沙发上,朱阿姨跟首长都紧张起来,跑出来看儿子。金生抬起手,指向另一间屋子,有气无力地说:“杨梅……子燃给我的杨梅……都是你们惯得他……”

首长和朱阿姨互相对视一眼,朱阿姨立即起身,到阮子燃的房间质问他。

阮子燃坐在屋里,痛快地承认道:“他偷看偷拿我给爸爸的东西,他活该。”

朱阿姨严厉地斥责孙子:“金生是你叔叔,不管他做错什么,你不能害他!你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他对你一片好心,你怎么不懂事呢?”

阮子燃一口咬定:“他不会有事的。我没有害他。”

朱阿姨反复逼问:“你到底给他吃得什么?”

最后,阮子燃坦白,他把杨梅泡在鱼缸里,跟金鱼好几天前拉的排泄物一起送给金生吃的。

幸亏不是药物,首长和朱阿姨放下心来,让保姆陪护金生一晚上。夜里,金生没有再拉肚子,就是情绪不好,夜里长吁短叹的。

说完后,保姆也笑起来,总结道:“就这么一点事,过去就过去了。谁家能不吵架?时间长了,牙齿都会咬到舌头。现在他们可亲啦!”

叶彬青忍俊不禁。

阮金生的感情充沛,性子热情,真是一个直爽的人。

第10章

听保姆讲过故事,叶彬青又去屋里看阮子燃。

阮子燃完成作业,在看他喜欢的军事杂志,手边摆着一本看完的《中国近代史》。叶彬青问他:“你叔叔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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