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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了椰子油和一条花裙子。你怎么不去拿?”

朱阿姨夹起菜,高兴地说:“你妈去年给我的鞋子真好!我都舍不得穿。我给她买好几双袜子,还有胎盘膏,正好你带回去!”

两人热烈地寒暄着,交换几波礼物,同时不间断地喝酒。叶彬青顾不上吃菜,及时往他们酒杯里添白酒。

电视里,美声歌唱家在登台献唱,朱阿姨回头看一眼,舞台上有不少青年男女在伴舞,双双在台上跳交谊舞,像一对对天鹅,摆动着羽翼似的裙子。

刘书记问她:“朱部长,你最近还跳舞吧?”

朱阿姨说:“跳!怎么不跳?就是你叔叔他不爱跳,我都是自己去舞会。”

刘书记眼睛一亮,对叶彬青做手势:“小叶,快陪朱部长跳一个!”

叶彬青被点到名,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吓得差点拍着翅膀飞出窗户。他摇着头,表示他不会跳,尽力往旁边躲。

朱阿姨笑道:“小叶不会跳,他老实。给他吃饭吧。”

刘书记把自己的酒杯塞到叶彬青手里,命令他:“别害羞,快陪朱部长喝一杯!”

叶彬青把酒倒上,敬朱阿姨一杯。

朱阿姨喝掉酒,催叶彬青吃饭。叶彬青顺势端起碗来,把酒瓶放在刘书记手边。

刘书记亲自倒酒,嘴里说:“你看小叶挺帅的吧?百里挑一的,是不是?朱部长你放心,我们学校里帅小伙多!我派几个最潇洒的小伙子来陪你跳舞,保管你满意!”

朱阿姨哈哈哈一阵笑,笑得合不拢嘴。笑完,她把香烟点上,有滋有味地吸一口,笑道:“我随便跳跳就行。别成个老不正经的。”

刘书记把手一摆:“不跳不要紧。我派他们建军节来,为首长服务,继承革命精神,帮你把院子打扫干净,帮你站岗,再送你去舞场。他们不跳舞就站着,你去跳,他们负责鼓掌欢呼。”

朱阿姨心花怒放地拍手:“小三子,你真懂事哟!你妈怎么教的?羡慕得我!百年不遇的好儿子,会读书会做事,还知道孝顺。我怎么就养不出?”

刘书记端着酒杯,豪迈地说:“你跟我妈差不多,我一起孝顺!”

刘书记笑道:“孝顺得起,你别担心啊!等首长回来后,你跟他说,子燃的事包在我们身上。需要老师的话,我回头再带人来。”

朱阿姨抿一口酒,感慨道:“小三子,咱们真是没有白疼你一场。”

两人觥筹交错,开始天南海北的闲扯。

小三子是谁?叶彬青恍然明白,刘书记在他家排行老三。刘书记的脾气本来就好,今天更是乐呵呵的,像个两百多斤的孩子。尽管长出胡子,他还是以小三子为荣,莫失莫忘,树高千尺也离不了根。朱阿姨跟小三子共同举杯,共度佳节。两人狂饮起来,没多久喝完一瓶白酒,继续喝第二瓶葡萄酒。

喝着喝着,刘书记颧骨变红,嘴巴开始打秃噜。朱阿姨的道行深些,还清醒着。朱阿姨喊人拿热毛巾擦脸,让警卫员扶刘书记回家。

出门的时候,刘书记醉态可掬,一摇一摆的。朱阿姨摸着他的膀子,亲切地叮嘱:“小三子,你不能再胖下去。你要是跑不动,小兵崽子们会看笑话的。万一变成脂肪肝也不好,你妈该多心疼啊。”

刘书记抽动着一只手,大着舌头说:“朱……朱部长,你放心!我还能跑五千米!我妈给……给你带的裙子……”

朱阿姨干脆地说:“我明天让警卫员去拿。”

刘书记恋恋不舍地迈步。

叶彬青上去扶一把,协助警卫员把刘书记送到车上。

回学校后,刘书记告诉叶彬青,他漂亮地完成任务,可以打一百分。刘书记决定提名他首批入党,并让他在团委担任职务,方便他出入学校。就这样,叶彬青成为校团委的学生干部,开始自己给自己批假条。

秋天的和煦持续一段时间。某一天,寒流来袭。

宿舍的同学们搓着手,对叶彬青说:“你在首长家帮忙,能不能找后勤拿个暖炉回来?咱的屋子漏风。”

老旧的宿舍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窗户老化,窗框和墙壁之间有几条很粗的缝隙。叶彬青看一眼:“我们把堵上吧。用电器会超标,被查到就不好了。”

违规用电的宿舍会被通报批评。大家哀叹着,开始分头行动,有人找宿管科修理,有人找报纸先糊上。温度陡然下降,他们没有暖气,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热水袋这玩意缺乏军人气质,大家不想轻易使用。这两年,C大在建造新的宿舍楼,据说里面有暖气。同学们望眼欲穿,幻想搬入崭新的宿舍,但是不知何时才能盖好。

叶彬青穿上一件毛呢大衣,一路坐车,来到首长家里。阮子燃还在他的房间里,跟别人说话。首长家里有客人。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坐在阮子燃房间,拿着课本,在跟他说话,像是在辅导功课。阮子燃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

保姆递给叶彬青一杯茶,告诉他,来客是首长的小儿子,阮子燃的叔叔。原来他就是阮金生,首长家里学历最高的人,叶彬青没有贸然进门,在外面等他们说完。

从背后看,阮金生穿着咖啡色的毛料西服,头发剪得讲究,给人一种儒雅的印象,就是他说话有点粗暴。

只见阮金生手持一根透明的绘图尺,充当戒尺,对阮子燃威胁道:“神气什么?如果考不上像样的大学,就算爷爷不揍你,我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阮金生在桌上“啪”地甩了一下戒尺,以此立威。

阮子燃黑着脸,叫起来:“你凶什么?我掉到水里淹得浑身难受,在床上躺好几天,根本没有人管!你在什么地方……”

阮金生放下尺子,小心地捧住阮子燃的脸蛋,问他:“水脏吗?没有染上砂眼吧?怎么掉到水里去的?”

说着,阮金生想要动手检查,翻阮子燃的眼皮。

阮子燃挣开他的手,嫌弃道:“没有。你的手不脏吧?”

阮金生的感情有点受伤,把手放下来:“我怎么会脏?我是医生,不会弄疼你的眼皮,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阮子燃敷衍道:“检查过了。”

阮金生自言自语道:“没人告诉我,我可以让你住院检查一下。”

阮子燃轻轻摇头,表示他不需要。接着,阮子燃开始盯着作业本,似乎要集中精力完成他的练习题,又似乎在暗示叔叔:他可以出去了,他留下是多余的。

阮金生跟侄子打过招呼,起身出来,带上门。

在门口,阮金生看到叶彬青,礼貌地打个招呼:“你是小叶?麻烦你啦,我是子燃的叔叔。”

叶彬青对他笑笑,两人寒暄起来。

阮金生跟叶彬青说着话,同时也在细细打量对方。感觉叶彬青挺文雅的,金生不由地生出一些担心。他拉住叶彬青,声明道:“子燃要是做坏事,或者欺负你,你可以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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