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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
“……皇弟看起来有事要办,那皇兄便走了。”
二人便就此别过。
徒留秦执在原地低着头,平复自己胸口的甜腻。
春芽有些欲言又止,拿着手上的糕点,放也不是,上也不是,只觉得自家的皇子……好像,被忽悠了……?
春芽的小脑袋瓜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憋了半天也只提醒了一句,“殿下……这糕点,还送不送了?”
……
云知鹤府上由二皇子的下人送来一盘糕点。
她也不知如何,只怔然看着桌子上的糕点,有些茫然。
大抵是手艺不精或是……故意整蛊。
糕点的模样生得着实不好看,裂纹遍布,看起来无甚食欲。
秦执在风中站了许久,猛然醒过来才托人把糕点送过来,没有好好观察,风吹彻着糕点,让糖糕龟裂。
尝起来,也是甜腻到极致,云知鹤吃了半块便无法下咽。
齁甜。
他是如何招来的厨子?
况且,云知鹤与秦执的关系已经如此……水火不容了吗?
为何送如此糕点当做乔迁之礼……
真的那般不顺眼吗?
云知鹤有些憋屈。
可这毕竟还是皇子所赐予,云知鹤还是放到了桌子上,打开窗子,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贪污之事需要仔细梳理调查,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准确查明。
可此案错综复杂,原想着是几个轩辕党派几人的贪污,简单革职几人,搓一搓轩辕氏的锐气,未曾想背后似乎有更深的线索。
况且她还未知秦端,原子洛,与成国母的关系。
……云知鹤抿了抿唇。
夜晚的凉风吹拂着她的面容,吹醒了她的昏沉。
今日无月,乌云密布。
她怔然看了几下天空,便因刺骨的寒风吹拂而想要关上窗户,这时,猛然传来一声。
“……别关。”
窗子上带着一个人的手指,扼住云知鹤关窗户的力道。
嗓音低哑。
云知鹤一愣。
是成国母……派来刺杀,还是如何……心中开始思谋对策。
而关了一半的窗户打开之时,树影晃动,天上的乌云似乎被吹散,一瞬间,月光笼罩。
挥洒下茫茫月光至地面,尽数撒到了隔着一层窗户,面前之人的身上。
月光清冷明亮,照亮了男子的身影。
发丝闪着细碎的光芒,身姿挺拔,月光之下,尤为漂亮。
云知鹤看清那人的脸。
是……楼止?
“楼,楼将军?”
楼止点了点头。
他的发丝束起,带着微微的血腥味,垂眸是倦意。
先不说他离去几个月不见踪影,又为何突然到了她的院子,带着血腥味。
云知鹤急忙将人迎进来。
楼止翻着窗户便进来,伸手利落,快速极了。
云知鹤赶忙关好门窗。
烛光通明之下,她能看到他面上的点点血迹,伴随着那道疤痕,尤为带着煞气。
“楼将军……发生了何时?”
楼止顿了顿,看着云知鹤,喉头微颤,又开口。
“无大事,领命出城,今日归来。”
他抿了抿唇,顺着云知鹤的视线,指尖摸上了自己的疤痕,然后抹去溅上的血迹。
“……楼府有刺客埋伏,把她们杀了,就到这里来了。”
云知鹤顿了顿。
楼府云府相隔甚远,为何,要执意到云府来?
“楼将军,可是,受伤了?”
楼止又抬手抹去了面上的血滴,垂眸看着云知鹤,面无波澜。
“没有,无人伤得了我。”
她松了一口气。
“那楼将军可知那刺客,是何人派来的,又为何要刺杀你?”
“不知。”
楼止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关心那些弯弯道道,轩辕应唤他做什么,他便做,仅此而已。
他坐到椅子上,抬眸看云知鹤。
“楼府有刺客,无法安眠,所以……要在这里……”他似乎有些纠结,不知如何开口。
“……这里睡觉。”
云知鹤一顿,大致懂了他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应了此事而这时楼止却又开口。
“我赠予你的匕首……可在?”
那个匕首?
她记得是她出行陇城之时,楼止所赠予的匕首。
云知鹤从抽屉中拿出来,匕首被保存的完好,被一层层软布包裹着,显然是费了心思。
楼止看着云知鹤手中的匕首,没有接过去,只是瞥过了眸子。
“已经给你,便不可拿回去。”
“嗯……”
云知鹤顿了顿,还是将匕首收回去。
这匕首看起来是奇珍异宝,尤为锋利,像是在血中浸润出的煞气。
他只低低呢喃了一句,“那是我母亲给我的。”
云知鹤不知如何回答,这般珍贵的遗物……如何便随手送人了。
“……但她不喜欢我。”
她这时才了然。
楼止低声呢喃道,又垂眸看向的桌子上的糕点,顿了顿。
他唇抿着,黝黑的眸子盯着桌子上的糕点。
云知鹤顺着他的视线疑惑看去,才看到了他盯着糕点而发呆。
“楼将军,要不要吃一块……?”
楼止点了点头。
“我唤人为楼将军送上来饭菜,将军舟车劳顿,又遭遇刺杀,想必是饿极了。”
“……不必。”
楼止拒绝了云知鹤的提议,拿起一块糕点。
轻抿了一小口,只是一瞬间,似乎瞧着身上的煞气软了些许。
他面无表情,一口一口,乖巧的吃着糕点。
云知鹤都有些挡不住口中的齁甜,此时不免有些担心,想开口提醒两句。
“这糕点……”
“……喜欢。”
她听到他发哑的嗓音,低低的,带着磁性,又被糖糕弄得软下,尾音发着颤。
他似乎,眸子垂着。
……尤为欢喜。
他一口口,将糖糕吞下肚去。
云知鹤又想起来当初原子洛所打听的事情,楼将军的兴趣爱好与过往,兴趣爱好皆是……不明。
此时她朦朦胧胧的感觉,他似乎喜欢,吃糖糕。
吃得极为认真又严肃,却难得软下一身的煞气。
云知鹤微微带上了笑意。
京中几乎无人与他交好,任谁也不知他的欢喜……如今似乎由煞气凛凛的战神,变作了可触摸的郎君一般。
应该无人知晓,这位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战神……喜爱吃糖糕。
他只吃了几块便放下,又抬头看云知鹤,眸子似乎都被糖糕浸润的软下。
“我可留在这里?”
他指的是这间屋子。
楼止被人埋伏,再去楼府显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