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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云知鹤点头,应了他的话语。
若是再让人领着他去另一间屋子,保不准让别人知道楼止在云府,还是……他呆在这间屋子安全。
“楼将军,我可打地铺,睡在门口,中间隔着屏风,不必担心。”
而云知鹤此时还未沐浴,下仆端来洗澡水,云知鹤连忙让楼止躲过去。
楼止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男儿家爱干净,这洗澡水便是让给他的好。
“楼将军,你且沐浴,云某绝对不会逾矩。”
楼止看了她许久,又垂下眸子。
似乎……他身上的疤痕骇人。
楼止有些茫然,指尖却微微颤抖。
哪怕隔着一层屏风,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是传入云知鹤的脑子,她深吸一口气,壤除杂念,干脆拿起一本书来仔细读着。
楼止则在木盆里,细细用水淋到自己身上。
但是面色冷凝,似乎连刚刚吃糖糕而来的好心情也没了,只垂眸看着水面漂浮的波浪。
他不通男女之事。
但他知道……这样好像,难得女子欢喜。
他的疤痕宛如绽放的花朵,蔓延在身上,还有眼上的疤痕……
楼止不再想。
隔着一层朦胧的屏风,能隐约看见里面男子沐浴的身影,水珠顺着肌肤滑下,肩宽腰窄,尤为性感。
男子仰头,露出漂亮的曲线。
水声实在纷扰,却富有节奏,一声声,尤为动人心灵。
云知鹤……从来没有与男子这般相处过。
她依旧翻着手上的书籍,却朦胧之间,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合上眼去。
夜色昏沉,云知鹤慢慢趴在书桌上睡去。
烛火微动,照在她面上,尤为带着暖意。
不知何时,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已然暂停,楼止裹着一层薄白的里衣,走出屏风,看着云知鹤趴在书桌上,安静入睡。
平日里漂亮的脸尤为平静,呼吸均匀,大抵是朝中事务纷杂,面上带着微微的疲倦。
……好看。
楼止只能这般形容。
他身上还带着水汽,水珠顺着高挺的鼻尖留下,落入胸膛,再到里衣。
他只这般看着她,看着她睡去的面庞,眸光细细打量思索,看了许久,久到烛火燃尽。
哪怕他看了许久,心中还是茫然。
为何只是看着她。
胸口便有……莫名的欢喜。
像是吃糖糕那般,甜腻又软到胸口,尤为软绵炽热。
楼止一生冷硬,早年禁锢在后院被妻主殴打,又随后厮杀在战场里,满身血污,不知有这般软的东西。
……好奇怪。
他掩下眸中莫名的情绪。
云知鹤的睡梦朦胧,模糊不清,只在浮沉之间,似乎感受到了炽热的温度与水汽,她似乎被人抱起,又似乎听到了那时候的声音——
楼止吃糖糕时,那种,垂着眸子,嗓音低哑,带着软色的尾音。
“……喜欢。”
尤为猛烈动听。
……
第二日为休沐之日,云知鹤也是与崔明喻他们聚会交谈。
上次被漠北色强硬拉出去,她也未曾与这几人深深交谈。
此时崔明喻垂着眸子,面上再无了那抹放荡不羁的笑意,她垂着眸子思索今日朝堂之事。
崔家一向中立,未曾加入任何党派,也难卷入党派之争。
可崔母,却莫名其妙向成国母交好,隐隐有了加入轩辕一党的打算。
崔明喻为此与她母亲大吵一架。
“知鹤……这些日子的事情太过蹊跷了,还有那贪污一事……”
云知鹤点了点头,为自己斟了一杯清酒,哑声说。
“确实,我这几日追查,查到了些许不一样的事情。”
她顿了顿,还是开口。
“税款与贪污金额对不上,贪污的银两过于多了,目前也追查不到从何而来……”
“只隐隐约约又查到覆灭的宋府身上,可当年抄家之事,宋府无多少银两……”
云知鹤慢慢思索着。
李妙妙听到宋府,顿了顿,看着云知鹤,开口。
“云娘子,你可记得当时宋二娘子之事?”
云知鹤抬头看她。
“自然记得。”
李妙妙抿唇回想着,“当时……你让我借着做幕僚的幌子调查宋府,而当时宋尚书给了我大量的银两,宋府所用,皆是精细,况且她所有的幕僚还那般多……”
“我当时虽然有几分名气,却不必要她大礼款待,所以所赠予的,也是她给其他幕僚的银两而已。”
她继续开口。
“宋府抄家之时,所得银两并不多……我还在差异,如何这般少的银两?”
“……这么细想,似乎有些不一般。”
听到她的话语,云知鹤一愣,她的脑袋飞速的运转着,仔细回想着目前所掌握的线索。
早些年……宋府……银两……贪污……
她抿着唇,面色冷凝。
而此时,酒楼下孩童的喧闹嬉笑猛地拉回她的思绪。
云知鹤向外看去。
街道繁华,行人来往密集,人人欢喜,似是安居乐业,繁荣昌盛。 网?阯?f?a?B?u?Y?e??????ǔ???e?n???〇?②???????????
似是……盛世。
云知鹤又猛然想到秦端那时嘲讽又悲悯的语调。
“看,轩辕氏的,盛世。”
作者有话说:
想要快点完结了这本所以多码字,太克制了,女主真的太克制了,我真的好想她见一个睡一个,但是她的人设不允许,好痛苦……所以赶快完结开其他的
第49章 冷抱
“陛下。”
云知鹤低头行礼,又递上奏折。
轩辕应顿了顿,笔尖的墨色晕染了一片宣纸,他放下手中的笔,动作矜贵又优雅。
“可是有眉目了?”
云知鹤点了点头,“与宋府相关联,正在追查宋府当时的幕僚收集口供。”
轩辕应沉默片刻又抬眸看云知鹤,“……昨夜楼止与你一同歇息?”
……唔。
云知鹤顿了顿,他是……如何得知?
他似乎看出了云知鹤的疑惑,开口道,“今日汇报出城之事,楼将军告诉朕的。”
云知鹤点了点头。
男女授受不亲,她也并未逾矩……应该扣不上冒犯楼将军的罪名。
大抵看她沉默,轩辕应垂眸看了一瞬桌上晕染的墨痕,又恍惚抬眼,哑声问她。
“锦娘……可有欢喜的男子?”
这话他憋在胸口许久,明明是商谈国事却能问出如此饱含怨夫口吻的话来,轩辕应都忍不住想要笑自己。
他这般大的岁数,也未曾尝过情爱的滋味。
他尝过权利,尝过高位,却从未……知晓她的味道。
轩辕应月事来的时候,蜷缩在床上捂着小腹□□之时,总能恍惚想到他的云娘子。
飘渺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