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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那位朋友每天都在各种结识新朋友。
隐约有听说过她高中时跟黄毛混混谈恋爱…
刚想到这里,范心萍就说了。
“所以说啊,还是不能乱谈恋爱,别被外面那些坏男生骗了,女孩子很吃亏的。”
池冬槐问了一句:“哪种算坏?”
她记得妈妈说过,不太喜欢薄言的。
果然,范心萍皱了皱眉,就说:“你们乐队那个薄言,我看着总觉得…哎,反正,他也不是那种小混混,就是让人感觉有点痞。”
“那可能是长相风格的原因。”池冬槐帮他说了些好话,“薄言人不错的,而且他…也挺可怜的。”
池冬槐觉得那是薄言的家事,即便是自己的妈妈,也不方便直接说。
她们没有对薄言的事情深入说,还是聊回以前的事情,池冬槐听着有些唏嘘,最后还是又钻回房间忙自己的事情了。
这是一个显得很短暂的暑假。
或者说,真的很短暂。
原本比赛的时间定在八月下旬,但中旬的某天,薄言忽然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他的声音有些哑。
薄言问她,“池冬槐,你想不想唱歌?”
她懵懵的,问他:“什么?”
薄言发来一张决赛赛制的图,他说。
“这次决赛跟初赛、复赛的强度完全不一样,走到冠军的话,我们需要进行三轮比赛,这会属于我们的最佳得分方式。”
薄言给她看了,他说,评委和观众都觉得她很亮眼,他也希望她能多发挥一些光亮。
如果池冬槐有出彩的表现,那他们在得分上会有很多优势。
很明显,大家都在偏爱她。
池冬槐觉得语音说不清楚,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她说自己没在舞台上唱过歌,现在这样,她不确定行不行。
但薄言说行,而且他非常确信。
她会表现很好,并未一定会让所有人都喜欢。
其实薄言说的事情都什么都没问题,唯独池冬槐觉得哪里不对劲。
“薄言,你最近很奇怪。”她冷不丁地打断他的话。
薄言的语气轻松,听不出什么异常:“哪里奇怪?”
“你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她了解薄言,也会一点都察觉不到,“你不会那么功利地去想,如何讨好观众、评审…”
薄言是最不缺这个冠军的。
以前大家都想不通为什么,但现在她有点猜到了。
“嗯,你觉得我只是享受舞台,无所谓成绩,是么?”薄言轻笑。
“难道不是吗?”池冬槐细数,“你既不需要钱,也不需要名气,你要这个冠军干嘛?而且你这么随性的人,才不是会对应试规则在意的人呢。”
他本就是规则之外的人,这次却主动研究了这样的规则。
薄言在电话那头笑出声,跟她调笑:“万一我就是想带你去冰岛呢?宝宝,你想不想去。”
他叫得顺口。
“你有钱!”池冬槐反驳。
“我有钱怎么了?”薄言又问。
“你要是真的想带我去,你自己花钱就带我去了,根本不需要主办赞助这次旅行。”
“怎么了,有钱就不能白嫖主办啊?你这是歧视有钱人。”
“反正你不会,你完全视金钱为粪土,怎么可能只为了占这点便宜就完全变了个人?”
薄言沉默两秒,投降了:“很了解我啊,乖宝。”
“那你说原因。”池冬槐觉得自己的刀快架在薄言的脖子上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答应你。”
以现在薄言提出来的方案,她又要提前半个月去京北了。
先去练歌。
“林树想要一个冠军。”薄言直接告诉她,“就算我不认幻觉乐队其他人的道德绑架,也不影响我觉得自己欠他一个冠军。”
这两件事不冲突。
就算薄言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林树也是曾经对他而言,很重要的朋友。
那是林树用尽生命,也没有得到的一个冠军。
池冬槐虽然猜到,这就是他的执念,但听到薄言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心口有点酸酸的。
很难描述这样感觉。
就…她以前总觉得薄言很自我,很冷血,不在乎世界不在乎别人,然而——
他其实是一个扔掉自己身上所有习惯,去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她缓了缓。
又听到薄言问她。
“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池冬槐说:“你这完全就是知道我猜到了才承认的。”
“那倒没有。”薄言轻笑着否认,“只是因为想告诉你而已。”
他要是想隐瞒,她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就像现在,她知道这些,知道这个冠军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永远不会知道。
原本,他是打算拿到这个冠军就去死的。
池冬槐没有回答,只是跑回去翻看日历本,将自己的日程和计划又勾划了一遍。
“我订9号的机票,你来接我。”池冬槐圈上那一天。
她的动作太干净利落,让人有些惊讶,薄言都忍不住问她:“不跟你妈妈商量了?”
“不问了,她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池冬槐故意说。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薄言笑,“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啊。”
池冬槐轻哼。
“都是拜你所赐,都是跟你学的。”
她确认好新计划,打算一会儿去跟妈妈商量,合上计划本,嘭地一声响。
池冬槐的尾音不自觉地扬起来了。
“那我们9号,机场见。”
第48章 亲四十八下
[亲四十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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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温持续不下。
今年的三伏天比往年更热一些。
池冬槐做好决定后,决定在晚饭后就跟爸爸妈妈摊牌,她还记得自己半年前难以启齿,小心翼翼提出来的心情。
就像初学时,不敢砸下去的鼓点,只敢轻轻踩镲。
现在也可以抬手挥舞鼓棒,可以毫不犹豫地砸下去,在空气中震颤出最强烈的音律和鼓点。
池冬槐去厨房给他们切了今天新买的西瓜,端过去放好。
“哟,小姑娘现在是真懂事了。”当爹的没干什么事,但嘴巴就是爱闹腾两句。
他转头看向妻子,压着声音跟她说:“你信不信,你闺女今天一定有事情要说。”
范心萍点头:“嗯,我也觉得。”
随后两人一起看了池冬槐一眼,叫她坐下,一副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的模样。
池冬槐“哎呀”一声,坐下,说:“我真的不是无事献殷勤…”
“哈哈哈哈知道知道,我们家小槐呢,在妈妈的教育下,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乖乖做家务的。”池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