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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
气氛有些奇怪。
宋湄浑身僵硬,身体不由后仰。
双手也用力抓紧了椅子,同时在心中默念,这是太子,这是太子……
自下而上吹来一口气,并不凉,反而是滚烫的。
宋湄低头,对上太子幽深的眼眸。她看见过几次,这是他兴奋的前兆。
她忍不住了!
刚要抬手,两掌被牢牢按在椅上,太子的身体紧跟着凑近:“湄湄,本宫今晚不想走了。”
话音未落,太子侧身吻了上来。
宋湄原地扑腾:“你明天还要见宫里的人!”
“不见也罢。”
太子将来一定是个昏君!
“可我还有伤!”
太子动作一顿,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再次吻上来:“可以避开。”
宋湄抬腿踢他,被他严丝合缝地压在椅子上,使不出力气。
两人上半身之间有条空隙,果然如他所说,可以避开。
宋湄被吻得凌乱,终于想到了:“我!我的月信还没走!!!”
太子停下来,眼神炙热。胸膛起伏,尚在喘息。
宋湄被看得头皮发麻,侧过脸避开太子的视线。
“殿下快回去吧。”
下巴被拨弄过来,太子留恋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甘心地说:“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你可别再来了!
宋湄羞耻于此时的敏锐度,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看透太子几乎写在脑门上的想法。
-
烫伤膏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不出两天,宋湄胸口的水泡就结痂脱落,只剩下一层新生的皮肤,尚且稚嫩。
这两天里,太子没有来宋家,真是皆大欢喜。
然而第三天,太子的车驾就来了宋家,两个陌生的女官在车里候着,说是奉命接她入宫。
听到“入宫”两个字,宋湄下意识紧张起来。
身前是宋士诚一家三口,身后是宫里的马车。
这几天,四下里或许还有太子安排在宋家的人手,她连面都没见过的那些人,天天观察着她。
宋湄只能被推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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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戴着帷帽,宋家人认不出她,
宋士诚叫她乖女,神情有些低落。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这是太子从哪找来的野孩子。
杨氏在他身侧笑得像个慈母,从前见她时总阴着一张脸,她竟然还会笑。
宋嫣如淡笑着,依旧看不出表情。
但她身后的双环眼珠子乱窜,看起来恨不得眼睛里长手,掀开她的帷帽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宋湄满足她这个愿望。
上马车之后,她掀开帷帽一角,笑了笑。
宋士诚看起来快晕过去了,杨氏眼珠子从来没瞪这么大过,就连宋嫣如都少见地露出了惊讶。
双环认出宋湄,张嘴要喊。
宋士诚喝住她:“承徽娘子面前也敢造次,掌嘴!”
宋湄仔细地看了这个便宜爹很久,才发觉看走了眼。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哪里是单纯的憨憨。
宋士诚凑近马车,已是充满算计的暗示:“三娘,入宫后要恪守本分,好好服侍太子,切莫给咱们家丢脸。”
宋湄沉默,失望地往下车帘。
-
马车驶向宫中。
宋湄靠在车壁上,忽然听到马车外异动,隐隐有哭声。
两个女官掀开车帘一角,宋湄看到一片白色。
宋湄问:“外面在干什么?”
六月廿一,今天好像也不是大昭百姓的什么节日。
一个女官说:“撞上出殡的队伍了,承徽娘子暂且避一避吧,待他们走了咱们再走。”
六月廿一,宜丧葬。
原来是办白事,死者为大,确实该避。
宋湄老老实实坐着,听着两个女官议论起来:
“离世的是位娘子,扶灵的是她的郎君。瞧,最前头的那个应该就是。”
那女官哎了一声:“这么年轻的郎君,那他的娘子也是位年轻女郎了?正好的年华,或许连孩子都没有。若是有了,剩下孤儿鳏夫,又怎么好过呢?”
“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那不是翰林院的……如此说,这是宋大娘子的安葬之日?”
后半句隐在口中,两女官扭头看她。
大娘子出殡,三娘子入宫。姐妹情分如此淡薄,妹妹连姐姐下葬也不知道吗?
宋湄终于听出不对,猛然掀开车帘。
看见被风卷起的漫天香纸,遍地白色。巷道之外,可以窥见长长的出殡队伍。
里面有几个人宋湄认得,是冯家的下人。这是冯家的送葬队伍,送的是她的棺木。
最前方扶灵的人身形单薄,一身惨白孝衣,如行尸一般走着,正是冯梦书。
宋湄不由掀开帷帽。
队伍转弯,要往另一条路去了。冯梦书似有所觉,忽然朝这边看过来。
眼神相触,宋湄看到冯梦书浑身一震,神色颤动,微微侧身。
他停滞的瞬间,身后的队伍也跟着慢下来,很快引起骚动。
冯梦书盯着她看了有一会儿,或许是五秒钟,或许是十秒钟。
一会儿之后,他转过身去,顿了片刻,迈步向前。
出殡的队伍向前蠕动。
很快,冯梦书的背影涌入一片白色之中,她分不清哪个才是他了。
宋湄握紧车帘,蠢蠢欲动。
“湄湄。”
宋湄蓦然回头,看见太子在马车下站着,面无表情。
他的身后跟着乔装的李朝恩和姚金娘,不远处还有韩将军,隐匿着几个护卫。
两个女官下车去,太子倾身上来,宋湄不得不退回马车里。
“什么时候来的?”
太子说:“站了近一刻钟,看你到你与故人脉脉不语,两两相望。”
说到这里,太子忽然伸手摸了摸宋湄的脸,摸得她毛骨悚然。
太子问:“入宫之后会忙一阵,到时本宫亦没有空余时间陪你出来,要不要下去转一转?”
宋湄偏过脸去,面向里侧:“怎么转?去送灵,还是去吃席?”
难不成还能掀了帷帽出现在人前,吓大家一跳,说自己死而复生了吗?
宋湄心中生出隐隐的怨毒:“如果是太子殿下你,以这样的方式死了,你会有心情下去转一转吗?”
太子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不定会。”
宋湄不信他的鬼话。
太子身形一动,在宋湄的里侧坐下。这样子看来,倒像是她把他堵在角落里。
宋湄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直直地瞪着他。
太子说:“无论如何,既然你跟了本宫走,就不许再回头,听到没有?”
宋湄低头沉默。
太子在她面上摩挲的手掌游移至颈后,忽然按压下来。
宋湄不得不低头,与太子额头相抵。
太子问:“伤口是不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