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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严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甲方的客户在创始人致辞的时候见过他,笑着打了招呼,随口把自己刚才让许知韵翻译的话重复了一遍。
严聿笑笑,转身对朴总监道:“Hemeansthatyourcompany'sstrategytowardstheChinesemarketisflip-floppingsomuch.”
他姿态自然举止得体,说话时音调和声线都格外沉稳,带着股专业的强势和天然的公信力。
而且Flip-flopping……
许知韵听得清清楚楚,严聿用了和她一样的词。
他是在给她撑腰。
同时也巧妙地告诉了在场的人,刚才她并没有出错。
朴总监愣了一下,没再纠结这茬,笑着和客户聊了下去,把刚才那件事轻飘飘地揭过了。
晚上十点半,晚宴散场。
翻译需要陪同甲方送走宾客,等到任务真正结束,已经是快要十一点的时候。
晚风裹挟着凉意,吹得许知韵打了个哆嗦。
抱臂走回酒店的时候,一件带着古龙水香气的西装外套,兜头披了下来。
许知韵回头,只觉头发被什么东西缠住,扯得她险些叫出了声。
“别动。”
严聿扶着她的肩,把许知韵扯到跟前,“你头发缠住我的袖扣了。”
“……”许知韵无语,心道这人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明明是他突然扔了件衣服过来,挂了她的头发,怎么到了严聿嘴里,这主宾关系就反过来了?
可是当了一晚上的传声筒,许知韵当下也懒得反驳这人。
两人站在酒店前的路灯下,严聿从身后贴着她,双臂绕过被吹到发凉的耳廓,专心致志地帮她解开纠缠的头发。
外套带着残留的温热,还有严聿身上清淡的古龙水气味。
一股热气从心底冒出来,像烈日下的橘子味汽水,脸颊紧跟着就红了。
“今天那件事,你处理得很专业。”
突如其来的称赞,让许知韵有些不明所以。
身后的人却继续理着她的头发,慢慢道:“翻译虽然是服务行业,但我们和老师、医生一样,提供的是专业的服务,公信力对于译员来说,是重要的资产,也是易损的资产,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客户双方沟通的成败。所以必要的时候,我们也需要对客户进行一定的教育。”
客户教育。
这倒是个新鲜名词,许知韵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今天那样的场合,面对那样的甲方,客户教育不能立即进行,我赞成你当时的处理,以大局为重,先把沟通进行下去。而且……”
严聿继续道:“你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别人影响。许知韵,你做得很好。”
巴黎的夜实在是温柔。
微风带着塞纳河的湿气,空气里弥漫着香颂的旋律。
严聿放下她的马尾,说:“就这么披着吧,也很漂亮。”
许知韵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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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严聿对她说“做得好”的时候,她的心跳——
漏了一下。
*
第二天的开幕同传,许知韵是和严聿搭档。
回想自己第一次的同传遭遇,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得不承认,严聿虽然是个严苛的上司,但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搭档。
他的好不仅表现在专业能力的出众,还表现在他的职业素养和团队精神。
一些同传在工作的时候,只会关注需要自己翻译的部分,但严聿却会在许知韵的轮次里,依然保持状态。
只要遇到说话带着浓重口音的发言人,他都会自觉在旁边一起听,还会标记一些容易混淆的词语,跟许知韵的笔记内容核对。
也难怪对于同传这个职业来说,同行的评价是一项十分重要的职业资产,很多时候甚至能影响到专业协会对于译员的评估和接纳。
因为大概所有译员的职业愿望,就是每次的翻译任务,都能遇到一个像严聿这样的搭档。
下午四点,会展同传任务完满落幕。
许知韵翻译得酣畅淋漓,一整天下来竟然一点倦怠感都没有,只剩兴奋。
她掐着时间要回去收拾行李,却被严聿拦了下来。
“今晚主办方在酒店还有客户答谢晚宴,刚才薇薇安的秘书邀请我们一起参与。”
“啊?”许知韵意外,“那酒店和机票? ”
“机票本来就没定,酒店当然是你自己花钱。”
“啥?……”许知韵一张脸立马苦下来,“都邀请我们参加晚宴了,怎么不多送一晚的酒店啊……”
严聿乜她,“你要不要看看我们住的是什么酒店?”
哼!
许知韵撇撇嘴。
不就是靠近协和广场和香榭丽舍大道嘛?
她昨晚无聊还上网查过,也就是两千多一晚,甲方爸爸都能投资艺术品了,怎么两千块都……
哦,不对,不是两千块,是两千镑。
将近她一个月的工资。
不算不知道,许知韵心头一坠,瞪大双眼惊恐地看向严聿。
严聿被她脸上这一波三折的情绪逗笑,“骗你的!薇薇安早就让秘书给我们多续了一晚,不会让你自己掏钱,放心吧。”
梗在喉咙的一口气顺下来,许知韵呲牙咧嘴地对严聿挥挥拳头,转身走了。
答谢宴也是设在克丽翁酒店。
许知韵没有带晚宴的礼服,好在昨晚那件小黑裙足够经典,经得起任何场合的考验。
卷发在后脑松松地挽了个髻,露出纤长的脖子,再搭配一对珍珠耳饰,顿时就显得优雅又精致。
许知韵对自己今天的打扮非常满意,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直到外面的门铃响起来。
心情莫名有点紧张,她一边唾弃自己的反常,一边同手同脚地走到门口,给严聿开了门。
四目相对的一瞬,严聿也是一愣。
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欠欠的样子,故意凑近了许知韵,道:“今晚和昨天差别那么大,怎么?为了跟我参加晚宴,连假睫毛都贴上啦?”
“???”
这人的狗眼瞎了吧?
许知韵恼火,昂头往前凑近一步,“你自己好生看看!这是货真价实的妈生款!”
突然的距离迫近,有清淡的男士香水扑面。
温热的呼吸混在其中,像落进干草的柴薪,烧得许知韵的两颊蓦地热起来。
“哦。”严聿似笑非笑地应一声,垂眸攫住她的视线,“那请问这位妈生款睫毛的小姐,你脸红什么?”
“啪!!!”
许知韵拍开他准备扯她睫毛的爪子,瞪回去,“我、我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