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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屋外,待崔琳之与领路仆从的脚步逐渐远去后,李澄玉掀帘入了卧房。
自卧房拱形内门而入,没几步便进了湢室。
李澄玉卧房的湢室修得很是宽敞,中间砌了方大小足够五六人一起泡澡的浴池,用的材质皆是防滑又清透的青石。
此刻,这湢室中正氤氲着缥缈白雾,淡香杳杳、流水潺潺。
让人以为是误入了某个仙境。
直到雾中有人幽怨开口。
“好想玉娘只属于兰君一个人......”
那人说着,自雾中缓缓靠近池边伫立的李澄玉。
池水随着他的走动,缓缓向两边荡开,水面飘荡的嫩红荷瓣犹如一叶叶扁舟,经受不住白浪的推波也跟着晃荡起来,暗香悄然浮动。
不多时,成兰君便行至了池边,站在波纹荡漾的池水里仰头,堪比曜石的漆黑眼瞳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少女。
李澄玉也垂眸,隔着眼前缥缈的雾气打量着他。
只见面前人静静地站立在水中,胸腹以下皆漫在池中,清澈的池水浸透了少年身上纯白层叠的素纱,宽大的衣袂在水中如牛乳般倾荡,再往下便得朦胧起来,瞧不清于是愈发惹人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黑缎般的墨发垂散开来,有几缕被潮湿的水汽打湿黏连在主人的颊边。
衬得成兰君本就腻白的面颊愈发得通透,一双凤眼如水洗过般,灼亮得令人心惊。
最吸引李澄玉视线的,是他额前的那点朱砂痣。
此时此刻,成兰君俨然一尊活过来的玉雕小菩萨。
抬眼间,气质冷昳且圣洁。
然而唯有李澄玉知晓,看似无暇的玉雕之内究竟藏着怎样的一颗火热的、只属于她的甚至令人窒息的芯。
少年冰冷苍白的四肢如玉蟒般绞缠上李澄玉的,森幽如深潭般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攫视着她。
其中翻涌着的尽是如淤泥般的忮色与恐怖占有欲。
成兰君的唇在面人各处辗转流连,一路留下潮湿又灼目的红痕,企图以此来覆盖前者的所有踪迹。
少顷,纱衣被缓缓撕裂的声响激得池中水花逐渐大了起来,雾气也跟着愈发浓郁。
越来越多的‘牛乳’得以自由,与女式轻荷色的外衣缠绵眷恋在一起,彼此难分。
少年的后背紧咯在坚硬的青石台阶上,不多会儿便被磨红了大片。
然而他却恍若不觉痛般,紧紧地抱着身前人。
成兰君分明只腰下浸泡在水里,然而他整个人却好似溺水一般,大口喘。息着。
殷红的唇瓣无意识地张合着,有血丝混着晶莹的涎液顺着被人故意咬破的唇角缓缓流淌。
少年半阖着眼眸,眼前的壁灯已然模糊成一团橙红的光晕,上下起伏晃动着。
耳边除却水花拍打池壁的哗哗声,便只有他胸膛处越发剧烈的心跳。
汗水混着幸福的眼泪遍布在他潮红湿热的面颊上,少年的喉头止不住地战栗着,断断续续地倾吐着心中对面前人绵绵不绝的爱意与心语。
却听得上方的李澄玉一阵头皮发麻。
“兰君呃哈......想永远呼、唔和玉娘在一起哈呃......上穷碧落、下黄泉.....”
“再深些、兰君也可以、再重......”
“好爱玉娘呃啊,兰君好爱......”
闻言,李澄玉也动容地俯身环紧了面前人,爱怜地吻了吻对方已然有些迷离涣散的眼睛,在海潮的最高处柔声回应:“兰君,我也喜欢你。”
下一瞬,李澄玉的耳边便清晰地听到了叮的一声。
随即,一道现代世界所独有的机械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女主李澄玉好感度飙升,恭喜宿主成兰君达到攻略进度百分之九十九成就,胜利就在眼前,请宿主再接再励!”
第77章
每年九月气温开始转冷时,励璋书院都会停学一月,谓作授衣假。
历年放假前夕,书院各学堂的气氛都格外骚动,今年尤甚。
“哎,你们都听说了吗,昨晚有人匿名向温校监举报,书院内有善教与学生存在不正当关系!”
课间,不知是谁平地起的这声惊雷,瞬间吸引了周围人全部的注意力。
十来人闻言如洪水般哗啦啦地将那人围在了中央,七嘴八舌地问道。
“此话当真?”
“善教与学生?这、这成何体统啊!”
“真的假的,你从何处听说的?”
“都是谁啊,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提及自己方才经过校监教斋时无意间听到的秘辛,那人便兴奋得满面红光,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个度:“鄙人敢拿我未来的锦绣前程发誓,此事千真万确!”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说罢,那人刻意停顿了几瞬,最后在众人期盼又急切的催促中拉长了声调开口。
“那善教不是别人,正是温校监的亲侄子,致远班的那个男书法善教温、子、珩!”
啪!
脂白色的玉佩被重重拍在桌案上时,力道之大,震得人耳膜刺痛。
桌案对面,温子珩在瞧见玉佩的瞬间,面上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刚说到一半的辩解否认的话就这样卡在了腔子里,化作了坚硬的石砾哽得他喉痛。
温继彬指着桌上明白刻着侄子生辰八字的玉佩,语气愤怒难当:“温氏家传玉佩在此,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先前我发现这玉佩不见后,还曾问过你。”
随即,温继彬胸口便开始剧烈起伏起来:“你说玉佩珍贵,戴在身上执教不便,就寻了个妥帖处收了起来。”
“原来竟是收到自己学生枕下了吗!”
与此同时,温继彬再克制不住胸中滔天怒意,一袖扫落了案上之物。
霎时间,那些写满了男儿隐秘心意与靡靡
情思的飘花信笺便如雪片般纷纷扬扬铺了满地。
只听温校监一声叱骂:“跪下!”
温子珩便咬紧下唇,双膝触地。
今日这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青年不知为何会有人举报自己,与他有‘苟且关系’的人又怎会变成了霍京宇。
起初他还能辩解几句,可自从玉佩出现,他的意识与思绪便不受控制地乱成了一团线,太阳穴隐隐发胀。
温继彬望着跪在地上,忽然一言不发的青年,缓缓摇头,语气痛心疾首:“行瑾啊行瑾,你糊涂啊!”
“你怎能行事如此、如此淫。乱荒唐,竟不顾人伦纲常,同自己的学生搅到一处去!”
说着此处,温继彬闭了闭眼,只觉得血气上涌,冲击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脚跟都险些站不稳。
再睁眼时,她双眼已然不知不觉遍布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