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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你怎么在这儿,可是没赶上崔府回去的马车?”
说着,李澄玉便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了对方面前,神情关切。
“郡主......”
崔琳之见状先是柔柔朝她行了一礼,随后抿了抿唇,面上局促与羞愧参半:“琳之是来向郡主解释白日之事,以及......赔罪的。”
说话时,他眼睫下耷两只杏眼睑边都不同程度地泛着湿红,像是来之前便因此事哭了许久。
李澄玉见状,并未顺着他的话往下问,而是反手握住了对方细腻的手腕推门将人带进了屋。
此时正值夏末,虽入了夜可院子里仍又闷又热,没有一丝风不说各种虫鸣蝉叫也搅得人耳朵疼。
委实不是个交谈的好去处。
屋里有仆从事先摆好的冰鉴,靠近便一股凉沁沁的温度袭来,吹得人好不惬意。
李澄玉从碎冰里取出瓶冰镇酸梅汤,给自己和崔琳之都倒了一杯。
一饮子喝尽后,她这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李澄玉放下手中的瓷杯,转头看向对面娴淑又安静地坐着等待自己的崔琳之。
不自觉便放缓了语气安慰他:“今日之事我已然从弗青那里了解了大概,是他与琅之话不投机生了误会,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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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琳之闻言溶溶月般的目光先是闪烁了两下,最后又徐徐黯淡了下去。
只见他摇了摇头,话里话外仍是在自责:“不,琳之也有错,琳之身为哥哥却没管教好琅之,教他与弗青公子起了冲突,琳......”
谁知少年话还未说完,便猝不及防地被李澄玉一把扯了过去。
崔琳之忍不住低呼出声,等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然跨坐到了康安郡主的腿上。
只见他蓦地瞠圆了一双杏仁眼,方才还雾濛濛满是愧意的眼瞳此刻已然被诧然与羞赧所取代,柔软嫩红如花瓣的唇微张着,瞧上去格外的懵懂好欺负。
李澄玉看得心肉发痒,禁不住在少年白嫩光滑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随后揽紧了对方的腰身,凑近了他,语气认真一字一顿地道:“琳之你记住,不是你的责任便不要往身上揽,平白受些没必要的委屈!”
“你先是你,然后才是琅之的哥哥,什么都没你自己重要,你得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才是。”
早在很早之前李澄玉便发现了,崔琳之不知是天生的责任心重抑或是自小便被教育成这样,许多次明明都是崔琅之犯下的错,最后率先站出来承担责罚的却是他。
看得李澄玉怜爱又心塞。
闻言,少年不知是被李澄玉那突如起来的一口给亲懵了还是在思考她方才说的话,沉默怔忡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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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低下头的同时讷讷地应了声好。
原本清亮的声音也低了下来:“......琳之记住了。”
李澄玉听后半信半疑,侧头想要瞧瞧他面上的神情,口中追问:“当真记住了?”
熟料还未等她瞧清,崔琳之便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只露在外的一点睫梢不住地发着轻颤。
直到瞧见眼前少年那热红到几乎快要沁出血来的饱满耳垂,李澄玉才后知后觉。
方才她又是亲又是抱的,这是给人家整害羞了。
想到这儿,李澄玉将打算松开圈着崔琳之腰身的手,对方却好似察觉到她意图般,忽然抬手回攀住了她的肩膀。
崔琳之带着颤声的轻喊,似羽毛尖搔过李澄玉的心肉,又酥又痒。
“郡主......”
少年说着,细瘦的手臂缓缓收紧,竟勒得李澄玉一时有些呼吸不畅。
紧接着,只听崔琳之再次出声,轻得恍若梦呓:“再抱抱琳之好不好,郡主许久......都未曾这么亲近过琳之了。”
分明是对自己近日冷待他的谴责,可李澄玉翻来覆去,只从中听出了少年小心翼翼的乞怜与委屈意味。
带着少许的哭腔,分外惹人心疼。
“好。”
说着,李澄玉重又圈紧了怀中少年纤韧的腰身,同时侧头补偿似地吮了下对方红如珊瑚珠的耳垂。
崔琳之脊背一颤,呼吸也瞬间紊乱起来。他缓缓自李澄玉肩窝处抬起头,鸦羽般的眼睫不知何时变得湿漉漉的,冉冉上抬时,半遮半掩,却衬得那双水润杏眼越发温柔情浓。
瞧得李澄玉呼吸一滞。
这厢,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忽然靠近,在她的额心轻柔地落下一吻。
温软的触感几乎是瞬间惊醒了李澄玉,与此同时,一股奇妙的余韵自被少年吻过的眉心辐射开来。
李澄玉下意识抬眼,崔琳之也在此刻垂下眼。
前者目光炯亮,后者情意深长。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抵的霎那,便如有实质般,黏连胶着在了一起,再也无法错开。
毋虚多言,双方的呼吸随即越靠越近,逐渐交融在了一起。
从一开始唇瓣的小心触碰到紧密相贴、辗转、濡湿、若即若离......
很快,俩人的呼吸便变得急促起来,纷纷染上了夏夜的燥热与焦涸。
随着纳气、吐息,越来越多瞧不见却存在的物什逐渐自二人周身蔓延开,逐渐充盈至四周每个角落。
如烧红的云霞般越积越多、开始膨胀、发酵......
耳鬓厮磨间,少年双臂愈发环紧了身前人,微阖的双眼里潋滟着动情愉悦的水光。
他翕动着嫣红淋然的唇瓣,呵着热息恍惚地低喃:“郡主,琳之好想今晚就嫁予你......”
少年无意的这番话,犹如危险夜色中被陡然擦亮的火把,将原本就厚重潮热的暧昧气氛一下推到了极点边缘。
然而就在即将乍破彻底失控的前一瞬,侧房内突兀的声响中断了这一切。
李澄玉蓦地睁开了眼,此时一个念头划过,不过两三瞬的工夫她的眼神便彻底恢复了清明。
“你先待在这里,我进去瞧瞧。”
说罢,李澄玉便松开了面前人,掠过崔琳之欲言又止的目光,起身朝里屋走去。
不到片刻,李澄玉便重又折返了回来。
崔琳之抿了抿被吮得糜红的唇,试探着问道:“郡主,里面可是什么东西倒了?”
李澄玉思绪还沉浸在方才她惊鸿一瞥的画面里,闻言牵唇笑了笑。
“时辰不早了琳之,我遣人护送你回府吧,太晚回去,想必会惹得崔主君担心。”
崔琳之闻言紊乱不止的心瞬间停了几拍,随后一点点地凉了下去。
他喉中滚了又滚,终究克制住了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里面是谁?
为什么选择他而放弃我?
少年深黑色的眼瞳水濛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清晰,他冲着面前人温顺点头,声音是隐匿起来的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