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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有时候会抱着折磨死的孩子哭,而且到后面对林之樾的虐待没那么积极了,挖土埋他时似乎也有点懈怠。
最后一点,林之樾认为凶手的声音有时会不一样,可能是两个人,也可能是进行过伪装。
如果当年逃脱的这个凶手会伪装声音,倒是解释了朱沐阳为什么分不清凶手的声音是男是女了。
看完文字内容,他们又一张张看起那些画,重点是时间久远的几张。
谈迦没出声,他们翻什么她就跟着看什么,还抽空看了眼当事人。
林之樾是个一眼美人,看他第一眼就能得出“这人是个干净好看的帅哥”的印象,尽管穿着长袖长裤,但露出来的脚踝,手腕,锁骨都劲瘦漂亮。
和当年的受害者状态截然不同,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家慢慢养好的。
或许是她的注视有点明显,林之樾换了个坐姿,冷冷转头看向了客厅落地窗前的画架,上面固定着一幅半成品画作。
谈迦跟着看过去,那是一幅油画,暴雨中的枫树,风格浓艳写实,画出来的每片枫叶,红色的浓度和叶片卷曲程度都不一样,乍一眼看上去更像是……一张照片。
她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资料中的那些画,看了几幅,伸手把资料翻回上一页。
郑岩和安警官看得正用心呢,被她斜伸出来的手往回翻,整齐划一地偏头看向她。
“你干嘛呢?”郑岩低声问。
“我有个想法。”她也压低声音,指着口供里的几行字,试图做口型提醒这有问题。
毕竟在别人家里,当事人就在面前,精神状态还不稳定,当面蛐蛐不太好。
郑岩鬼使神差跟上了她的心理活动,示意一下客厅角落,然后起身对林之樾和那位“代理人”说他们想讨论一下。
对方直接把他们带到了用餐区的岛台边。
有了自由谈话空间,郑岩拉过谈迦就问:“这几句口供哪里有问题?”
安警官也疑惑地看着她。
谈迦指着那些口供说:
“不是具体哪句,是他的叙述几乎都是‘看见’的。他对凶手的声音,说过的话,别人对他的触碰,凶手虐待他的部位,记忆都不怎么深刻,前后回忆会有差别,只有被他看见的内容才最清晰,即便是在晚上只能看见一点模糊轮廓的东西,他都能完整地记住每个细节,每次交代的都一样。”
她的手指点到了其中几张画,是林之樾在不同的时间画的同一个角度的景象,树影的形状和远处居民楼的窗户、晾晒的衣服数量颜色都一模一样。
说完她看向两人,以为能得到点回应。
但安警官空有一脸严肃,眼神却诉说着听不懂学生胡说八道的无语:“这也算问题?被受害者判断为无关紧要的细节,会在重复叙述时延用第一次讲述的内容,这很常见。”
“你是想说,他在视觉上的感知很不一样?”郑岩倒是更愿意顺着她的疑惑思考下去,“但这也不算罕见。受害者在遭受残忍虐待时,可能会激发大脑的保护机制,比如自动弱化了痛觉,听觉、嗅觉……或许是因为只有眼睛在黑夜/蒙眼的情况下幸免于难,所以他的视觉记忆占据了主要位置。”
如果不是谈迦救得及时,朱沐阳估计也会出现类似情况,在致命的恐慌下,他现在已经对凶手的声音记忆很混乱了。
安警官皱眉:“这时候分析他十一年前的心理情况,有什么用?”
“别着急老安,虽然我们的目的确实只是获得线索,但有时候多听听年轻人的天马行空,说不定就能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郑岩拍拍他胳膊,“我师傅以前还说我虽然蠢但好在喜欢胡思乱想呢。”
然后问谈迦:“你说你有个想法,说来听听。”
谈迦丝毫不受质疑的影响,双指夹着其中一张画竖起来转了转,说:“我怀疑他可能类似于视觉思维者,和我们不太一样。要想让他多多配合,得换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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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白眼狼5
视觉思维者,是通过视觉来了解世界,与人交流。
大多数人是语言思维者,更容易受到文字的感染,体会文字传达的情绪,能通过记忆关键词、重复背单词来记住学习内容。
但视觉思维者不一样,他们没办法对文字产生感应,需要在脑海中转化成具体的场景才行,所以对冷笑话、谐音梗的反应很迟缓,对无法建立实际场景的文字更是无法理解,比如学习代数,不过在空间立体学科上非常强。
因为无法通过文字的关联性记忆学习重点,在学习时期很容易被判断为智商发育不全、自闭症。
林之樾在遭受虐待时,或许是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的视觉记忆能力变得突出,而因为创伤后遗症,他不喜欢别人的靠近,不喜欢和人交流——就像自闭症,久而久之,他就和天生的视觉思维者差不多了,画变成他感知世界描述世界的方法。
谈迦简单和他们解释了一下这个概念:“这类人的眼睛就像一台摄像机,在两张图里找不同,他能仅靠看两眼就存储下所有差别。但他记下来的画面很难通过回答我们的问题来讲清楚,还有个代理人盯着不让我们多问,所以不如让他向我们提问。”
郑岩张着嘴,努力消化着这个概念。
安警官就直接多了:“这样有什么用?找到和他的交流方式就能让他说出更多的线索吗?”
“谁知道呢,我们跑这么远来见他,不就是想让他多说点什么吗?”谈迦反问,“至于会不会有新的线索,我无法保证,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怀疑和建议,听不听是你们的事。”
她的人跟她头发的风格一样,不受别人目光的影响,说出自己该说的,做到自己该做的,后面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郑岩还在思考,安警官盯着她稍显狭长的眼睛看了几秒,说:“那就试试。”
他们又回到客厅沙发,对着当事人轻言细语道:“这份资料很齐全,我们没什么要问的了。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们吗?”
林之樾在他们离席的时候,把落地窗前的那幅画搬过来了,此时正旁若无人地画着下一片枫叶。
听了他们的话,好一会儿都没反应。
谈迦瞄了眼他的调色盘,心想这人的调色技术比她好一点,要是能让他帮忙给面团调色,她的面塑大业应该能再上升一个阶梯。
“那个小孩儿精神状态怎么样?”林之樾突然开口问,画画的手没停。
安警官立马回答:“还好,我们来见你之前,他在父母的陪同下已经能尝试入睡。”
画笔陡然折了下,那片打着卷儿的枫叶就这么画毁了。
垂眸看着那点瑕疵,林之樾毫无征兆地把画纸撕裂成两半,抬手一掀,画架也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