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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期语气轻松,但气氛一时间还是沉闷了不少。

到了楼层,往前走了会儿,拐过弯儿,白期指了指左手边的房门,“那先这样,有事随时联系,明天见。”

回到房间,弓雁亭关上门,刚插上房卡,背后就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怎么了?”弓雁亭握住腰上缠上来的手臂。

肩膀一沉,柔然的发稍蹭过下颌,元向木耷拉着脑袋枕在他肩上,脸用力蹭蹭衣服,没说话。

弓雁亭微微斜了下脖子,“冲澡去。”

“就一会儿。”元向木把脸压在弓雁亭肩膀里,声音闷闷的。

过了阵,他才慢吞吞放开人,褪了衣服走进浴室。

门关上那一刻,弓雁亭缓缓吐了口气,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点了根烟捏在手里,却一口也不抽,脸色沉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烟快燃尽了,浴室的门又开了,他转头看了眼脑袋湿漉漉的人,把空调稍微调高了点,拿上浴巾进了淋浴间。

再出来的时候房间很安静,元向木躺在床上,浴袍大敞着,半个胸膛露在外面,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弓雁亭关掉大灯,留了盏床头灯,翻出回来路上买的软膏,走到床边坐下,往指尖挤了点药,涂在元向木眉骨上破皮的创口上。

涂完药,刚要起身,手腕被拽住。

贴在皮肤上的手心冰凉不已,弓雁亭皱了皱眉,拉过被子盖在他光着的胸膛上,“睡吧。”

元向木睁着眼睛,执拗又专注地看着某处。

弓雁亭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

他们跑进树林的时候不小心从坡上滚下去,元向木腰上磕的伤还没好,他下意识把人捞进怀里护着,地上不少枯树枝和茎叶锋利的植物,胳膊被刮地没一块好皮,早上虽然让医护人员简单处理过,刚洗了个澡沾上水,伤口有点发红。

“别操心了,我会处理。”

他把手抽出来,站起身走了两步,突然转过头,眼睛定在元向木露在外面的大腿上。

一道乌青从半遮掩的浴袍下延伸出来,狰狞地盘踞在肌肉上。

第七十九章 被遗漏的细节

弓雁亭弯腰拨开挡在上面的布料,手刚碰上,大腿就激烈地哆嗦起来。

指尖顿住,“怎么弄的?”

元向木反应迟钝地思索几秒,“好像...早上打架的时候...”

“骨头疼吗?”

元向木摇头。

“弄成这样为什么不说?”

“没感觉到。”

弓雁亭难以理解,拧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拿上手机出门了。

十几分钟后手里拎着个药袋回来,他接了杯水把人喊起来吃药,元向木什么也不问,只就这他的动作往下吞。

他突然变得很乖,浑身刺似乎都收到了皮肉下,然而见他这样弓雁亭心底却止不住地往下沉。

捏了个冰袋,用衣服包起来贴在淤青处,即便已经过了一天,那块似乎还在渗血,看着格外骇人。

很疼,元向木腿根直抖,却一声不吭,弓雁亭手上偶尔没收住劲儿,他也只是仰着脖子喘气。

过了许久,弓雁亭原本以为他睡着了,一抬头见元向木脖子上全是汗,眉宇间满是痛楚,微张着嘴一点点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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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敷了两个小时,到最后弓雁亭脸色跟冰袋差不多冷。

快到十点多,他把自己枕头拿过来垫在元向木腿根下,找了个能把冰袋在腿上靠住的角度放着。

关了灯回到床上睡觉。

这一晚上注定不怎么安稳,弓雁亭倒是很快就睡着了,脑子却没静下来,也许没枕头脖子悬空很不舒服,梦里颠三倒四,来来回回都是昨天元向木被枪指着的那一幕。

好不容易到了凌晨,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喘息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按亮床头灯,扭头一看元向木身体绷着,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立马下床过去,叫了两声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人已经肉眼可见地绷到了极限,脸色都开始发青了,弓雁亭心脏狂跳了几下,躺下身伸手把人抱过来,一碰上才感觉到他浑身僵硬得吓人。

“木木,放松。”

弓雁亭贴着他耳朵边喊边用手顺着后背,过了很久才感到怀里的身体松软了点。

喷在肩膀撒上的气息逐渐变缓,他安抚地摸了摸元向木后颈,结果摸到一手湿汗,又腾出一只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手伸进衣服后摆仔细擦干。

这么折腾元向木竟然一次也没清醒,一直在说梦话,口齿含糊地什么也听不清。

等人稳定下来,弓雁亭才重新关了灯,盯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看了很久。

元向木刚才的样子让他心底发凉,心理专家的叮嘱和白期站在台阶上的问话循环播放一样在耳边转,脑子里乱哄哄的,到了凌晨第五点才睡过去。

次日上午,弓雁亭拉着人去医院拍了片,还好骨头没事,他脸色才松了点。

下午和白期一块带着刘强一家来回跑了好几趟法院,把准备好的材料交上去一切事情办妥已经下午一点。

海盛华都工地贪污造假的事正在快速推进,当地媒体捕风捉影地报道,一时间整个津市传得沸沸扬扬,网上甚至有不少陈年旧案借着风浪露头。

鸿远建工暂时停业接受检查,不过工地的业主,也就是房地产开发商反倒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目前被逮捕的都只是些小虾米而已。

现在让人头疼的是黄广的案子,他绝不可能是自杀,但到目前为止警方仍然没找到他杀的证据。

弓雁亭皱眉盯着法院大门上的国徽,沉声道:“我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漏掉了。”

“走呗,再去西郊溜达溜达?”白期掐灭烟,开门上车。

昨天那场大雨把攒了半个月的量都下了,即便警察已经尽力抢救证据,当时留下的线索却还是寥寥无几,如果黄广的死真定性成自杀,那他们这大半个月都白忙活了。

但昨天晚上的追杀,鸿远代理律师陆平,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车窗开着,弓雁亭沉沉地望着一闪而过的景色,一点一点思索着那天晚上的细节。

如果凶手原本是想将黄广的死栽赃给他,且要被派出所的民警堵个正着的话,时间要卡地非常精确。

但后来他没上楼,凶手是需要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杀伪装成自杀,且必须成功脱身,那这个时间从哪来?

外面的风景快速闪过,前面出现两辆靠边停着的车,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围着俩交警。

“他们其实来得比市局的人还早。”

“不过听说路上出了点儿事儿,差点撞到人,才稍微晚了点。”

——车祸!

弓雁亭脸色一变,“昨天早上派出所发生车祸这事儿后来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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