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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没有?”
“不知道啊。”白期见他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弓雁亭大概解释了一遍,说:“帮忙联系一下你朋友,看看怎么回事。”
白期也变得紧张起来,立刻过去几个电话,警察那边也在忙,过了二十分钟才回来消息。
“说是当时那人好像有什么急事,再加上就轻微剐蹭了下,没找他们赔偿,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而且那边出了性质如此恶劣的刑事案件,负责管辖的派出所这会儿也不好过,压力山大,这事儿就搁置了...”
弓雁亭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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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给他发消息很可能也不是黄广本人,连杀手也不见得就是黄广雇佣的。
整个事件轮廓终于变得清晰。
下午三点,派出所传来消息,当时的车是个套牌车,已经查不到行踪了。
这个消息很快轰动了整个公安部门,事态瞬间变得复杂,由于涉及到谋杀、械斗、教唆,甚至枪支买卖等多个恶劣情节,当天下午上面就施压,要求重新侦查。
第三天中午,一位女现勘在老旧马桶背后角落的污垢里提取到一点点干涸的尿渍,且从老旧油烟机里翻出包裹着蓝色塑料袋的录音笔。
次日傍晚,地产公司一位王副总被从家中拷走,据说被押上警车的时候直接城门失手,尿了。
当天晚上,刑侦大楼灯火通明,海盛华都工程造假的涉案人员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落网。
警方找到王嘉孝的时候,他还在赌场两眼冒着红光,声嘶力竭地攥着拳头喊“大”,这人早成了个好赌的无赖,贼眉鼠眼气质猥琐,还欺软怕硬,警察没说两句就吓破了胆,全交代了。
老王的妻子被警察带到公安局的时候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一直喃喃着说不可能,那是他爸,直到亲耳听到儿子说完,当即就晕了过去。
儿子为了钱害了老子,任谁听了都难以置信。
王嘉孝很有可能要面临刑事责任,女人也因此受到重创进了医院。
这个家到底因为刘强一案家破人亡。
弓雁亭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但只要揭开真相,王嘉孝的行为就不可能捂得住,这样惨烈的场面是谁导致的,行业乱象?人性黑暗?还是他就该像白期那样屈与现实,任由公平的天秤倾斜而视而不见?
“弓律师!等一等....”
刚踏出法院大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弓雁亭转头,看见刘强的妻子带着儿子和小妹气喘吁吁追上来,女人手里正紧紧攥着受理通知书。
弓雁亭道:“我不是律师,只是个学生而已。”
女人望着她,她起皮的嘴唇阖动了两下,过了阵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要不是你,我们家老王就彻底枉死了....”
她弯下腰,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弓雁亭上前一步刚要把人扶起来,她突然跪了下去,仰着脸眼泪顺着黝黑干瘦的脸淌到腮帮,声音哽咽地不成调,“当时....都以为就这样了,我们这样的人斗不过人家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连我都不抱希望了,他爸一走,家里又没个挣钱的,要不是你....我们一家该怎么活呀....”
弓雁亭把女人从地上拉起来,平静道:“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办成的,后面还得靠白律师帮你们辩护。”他抬头扫了眼拉着母亲的青年,对方眼神立刻躲了下,弓雁亭视线从他身上掠过,看了看小妹,说:“等赔偿金下来,让小妹回学校吧。”
经常帮母亲下地的小女孩也被晒得黑黢黢的,听见这话猛地把头扭到一边,豆大的泪珠顺着脸掉在地上,却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父亲一死,家里供不起两个学生,母亲第一个想的就是让她辍学回家挣钱供哥哥念大学,但她成绩在年级上一直都是前十。
母亲爱女儿,但更爱哥哥。
三伏天过了三分之一,树上的蝉鸣都被晒蔫儿巴了,所有的事情终于逐渐剖于阳光下,被炙烤出让人作呕的恶臭。
“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白期叼着烟问俩人。
“行。”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波剧情走完了,后面都是感情线
第八十章 酒太烈
为了放松点,白期找了家烤鱼,桌子支在外面,喝酒的,玩骰子的,吹牛逼的,嘈杂又热闹,似乎和那些藏着杀机的阴暗角落不是同一个世界。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白期歪着身子朝旁边让了让,服务生把纸包鱼的锅放在炉子上。
“就这两天。”弓雁亭说,“剩下的事就靠你了,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这方面你比我专业得多。”
“嗐,应该的,这是我的工作,放心吧,前期取证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好歹有个帮手啊,太危险了。”
“那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成,能少牵扯一个是一个。”
白期边倒酒边说,“不过话说回来,本来已经成死局的事硬是给你们盘活了,我干了十年律师,这样的案子还是很少见的。”他拿起酒杯,“来,敬你们一杯。”
酒杯叮当碰在一块,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喝起来也没收着,没一会儿一扎啤酒就空了。
喝多了人也犯懒,白期沉默着吸烟,弓雁亭懒散地靠着椅子,淡淡地看着霓虹灯勾勒出的夜市,廉价又很有烟火气。
元向木手懒懒撑着下巴,指尖沿着杯沿画圈。
“你们俩一个学校的?”白期把烟往桌沿上磕了磕,突然问道。
“不是,我医学院的。”元向木说。
白期一脸诧异,“学医?”
“不像吗?”元向木打趣。
“还真没看出来。”白期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我印象中学医的都很板正严肃,再有点书卷气,跟你完全不一样。”
“哈哈哈是吗?”
“你这一身肌肉,以前没少跟人干架吧?”
元向木撑着脑袋乐半天,“这可怎么办?以后患者不会怀疑我的工作能力吧,要不搞个秃顶?”
白期哈哈笑,“那倒不至于。”
炉子下的火舌被吹出来一簇,烫热直往脸上扑,元向木把凳子往弓雁亭旁边挪了挪,避开下风口,拿酒瓶的时候身体稍微朝前倾,短袖宽松的领口向下敞着,隐约能看见掩在布料下狰狞的疤痕。
白期一眼看出那地方至少反复伤过两次。
“你这儿怎么...”他下意识伸手,还没来得及碰上,手腕突然一疼。
白期给吓一跳,一转头见弓雁亭正看着他,刚要解释,手上的桎梏又松了,好似刚才只是个意外。
元向木下意识摸了摸疮疤,“阿亭不让人碰我这儿,有时候我自己挠狠了都不行,想纹个什么他跟我黑了好几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