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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砚泽——”

*

“——法器?!”

“师尊什么时候想起池陆那小子了,居然还要赐给他法器!”

“谁说不是呢,当初咱们这些和池陆一同拜入离宵宗的弟子都赐了法器,独他没有,我还以为他要一辈子当个樵夫呢!”

“你们说,能和池陆有所感应的法器,会是什么样子?”

隔天一大清早,向来静谧的问阙宫反常的热闹,一众弟子立于宫外,议论纷纷。

“这谁能知道,赐法器本身也要看机缘,离宵宫宝物众多,要我看,那些稀世珍宝才不会回应池陆这种人……慢着,池陆人呢?今天的主角怎么不见?”

“瞧,那不是过来了吗?喂,池陆!”

人群齐刷刷回头张望,只见山下长阶一个身影拾级而上,有人酸溜溜地招呼道:“姗姗来迟,很懂得抢风头嘛,小池兄!”

这会功夫池陆已经走上来,他并未理会身旁的冷嘲热讽,将佩戴许久的那把旧剑从腰间摘下,放在问阙宫外一棵大树旁。

问阙大门轰然从内推开,原本还嘻嘻哈哈的弟子们顿时敛去笑容,垂手肃立。

池陆快步走到人群最前方,拱手:“弟子池陆见过——” 网?阯?发?B?u?页?ī????u?w???n????0????5?.???ō??

看见门口的人影,他话音一顿。

一高一矮、一站一坐,两道身影出现在宫门内。

他改口:“——见过师尊,见过逐舟师兄。”

说着池陆壮着胆子往上瞥了一眼,多日不见,阮逐舟仍是面色恹恹的模样,视线平直看向前方,二人视线丝毫没有交汇。

师尊道:“池陆,你拜入离宵宗已久,一直潜心修行,今日为师叫众人前来,便是要检验你多日的成果。问阙众多法器,只有一件与你有缘,若是能有所感应,遵从你的召唤,为师便将法器赐予你。一切只看你自己的了。”

池陆应了声是,师尊站在宫门台阶最上方,手中拂尘一挥,只见阶下地面上忽的白光一闪,大地上凭空出现一道蚀刻的法阵!

人群隐隐躁动,就连向来沉得住气的池陆也不禁双拳紧握,目不转睛地盯着法阵中央。

只见法阵升起金轮,流光变换,炫目金光中,风力席卷奔腾,甚至渐有热浪阵阵袭来。

师尊朗声道:“去吧!”

这法阵离宵宗无人不识,池陆更是无数次见过宗门其他师兄弟先后跨进这法阵,从中召出命定的法器来。这仪式他再熟悉不过,只是这一次旁观者变成局中人,心绪顿时变得不一般。

对修道之人而言,法器就和命一样重要。丢失法器者往往如同丢了魂一般,一蹶不振乃至修为散尽者比比皆是,若是没有法器肯呼应修道者的感召,其中意味更是不言自明。

池陆咬紧牙关,提了一口气,一脚踏入法阵中。

弹指之间,金轮飞速转动,法阵上的纹路愈发深刻、灼热,那浪潮扑面而来,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几乎迎面将池陆吞没!

风吹起青年的衣摆上下翻飞,身后无数惊呼传来:

“怎么会……如此强大的灵压?”

“难道问阙真有哪件稀世法器肯回应这小子的召唤吗?”

“不对劲,这涌动得着实异常——怎么感觉不像是我等修仙之人感受得到的灵力!倒像是——”

光线愈发强烈,师尊身侧,阮逐舟始终面无波澜地静静坐在木椅上,脸上始终没有一丝变化,唯有那一两句被疾风切割的闲言碎语传入耳畔时,青年修眉蹙起,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紧。

众目睽睽之下,法阵中光芒愈发耀眼,汇聚在一起,逐渐凝成一把长剑的形状。

待光芒散开,法阵又开始急速转动,只见长剑剑鞘上刻着团云纹路,在法阵光芒中闪着冷寂之色,随后剑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咔的轻轻提起,露出半寸剑刃。

只凭这半寸剑刃,其锐利锋芒足以震慑全场,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嗜血剑气令在场众人大惊失色:

“我的老天爷,那莫不是离宵宗开宗立派时,在大战中双剑合璧的——赤宵剑?!”

“师尊要把赤宵剑赐给池陆做法器?这怎么使得——”

狂风几乎将衣摆和头发掀乱,池陆却浑然不觉,又向前一步,伸出右手,他满眼都是那把即将回应自己感召的法器,只要在法阵中将此剑拔出,他便是赤宵名正言顺、默契相投的主人!

他的手臂穿过风浪,伸向悬垂在半空的利剑。

光忽然黯淡下来,仿佛天穹都被巨大的阴霾覆盖,池陆身子一震,第一反应是天色有异,可随即那快要让他站不住脚的风也突兀地消失了。

他这才意识到,不是天光骤弱。

是法阵。

仪式法阵,就在他眼前顷刻间消失了。

第123章 修仙11

不只是法阵,那闪烁着的光芒也一齐寂灭消失。

当啷一声!

宝剑与池陆伸出的手堪堪擦过,掉在地上,日光在剑锋上泛起冰冷寒光,也映照出池陆错愕的脸。

人群一片死寂。就连立于长阶之上的师尊亦是一怔。

沉默如乌云笼罩在头顶的天空。

良久,一个微弱的声音打破了这极具压迫感的沉默:

“召唤法器……失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问阙宫外登时喧嚣如沸!

“这可是赤宵剑,当年离宵宗赤宵、渡宵双剑合璧,渡宵剑不知传于何人,从此天下只此一把的赤宵啊!”

“我就说,这声名远播的赤宵剑,又怎会应了他……”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废物一定会出个大糗!……”

背后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池陆站在原地未动,微微低着头,仍旧气息未定,只是肩膀肉眼可见地绷紧,仿佛身后那些嘲笑声已化作千斤巨石,背负在他背上。

师尊回过神,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

“看来对你来说,召唤法器还是为时尚早。”师尊叹道。

底下忽的有人叫嚷道:“师尊,池陆拜入宗门这些时日,还迟迟未得师尊法器相赐,若弟子来看,并非‘时机未到’,怕是与仙门无缘亦未可知啊!”

底下一阵哄堂大笑。

池陆阖了阖眼,掀开眼皮时,眸光不慎对上长阶上方某人的视线。

竟是阮逐舟。青年面无波动,事不关己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这场闹剧,若非对方偶尔眨眨眼,旁人或许会以为这端的是一座玉砌的美人坐像。

眼神交汇的刹那,阮逐舟那了无生机的眼中突然光芒一错,敛了眼皮,不再看他。

池陆怔了。

宫门外,师尊扬声道:“谁准尔等如此放肆!”

一言既出,阶下顿时寂静,再不闻丁点笑语。

师尊最后看了池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把赤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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