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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老爹唠叨他了,练就左耳进右耳出的好本领,把纪念品、特产留下,饭没吃就溜了。
闻阳下意识地点开微信,看置顶的位置。
还停留在他出发前发的:早,楚楚。
他把手机一关,先去店里转了一圈,把猫从宠物店接回来,脱了衣服洗澡。这些天以来,他都没怎么好好洗过澡,这一洗,仿佛掉了几层皮。
空调打到二十度,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刷新微博。
楚楚美食日记最近的几条都被他刷烂了,也刷不出个什么花来。
她照样在更新视频,照样在做美食,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然后,闻阳干了一件很没出息的事。
W:[邀请您语音通话]
W:[对方已拒接]
W:
W:抱歉,手滑了。
对方毫无动静,甚至连[对方正在输入中]都没有显示。
闻阳不甘心:楚楚,你在干什么?
过了会儿,楚喜才回: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揉面,不方便。
W:你在做什么?
楚楚:葱油饼。
W:前段时间在山区,吃得跟难民似的,我现在还没吃饭,好饿。
W:哦,我没有要去蹭饭的意思,但是附近外卖都吃腻了,我不知道吃什么。
楚喜:“”
楚喜:你地址?给你送几个饼。
W:好啊好啊。
闻阳默默唾弃自己,还吊人家呢,明明是自己心甘情愿被吊。
不过那又怎样,她主动给他送吃的,就是进步,不是吗?
外卖哪有她亲手做的好吃。
闻阳打开冰箱,果然没什么能吃的,他给猫喂了粮,懒洋洋地窝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像猫一样,等着投喂。
五十二分钟后自她发消息的时间起门铃响了。
闻阳颠吧颠吧去开门,人一下愣在原地。
她说要送,结果是亲自上门啊。
第二个想法是,还好,房子在回来前叫人收拾过,能入眼。
楚喜拎起手里的袋子,微微笑着:“给个五星好评?”
猫嗅到香味,循了过来,扒着他的裤腿。
楚喜低头看它,“它叫什么?”
“喜宝。”闻阳弯腰把金吉拉抱在怀里,对上楚喜惊疑的眼神,无奈一笑,“它真叫喜宝,我妈取的,她迷信,说是可以给我带来好运。”
他取了双女士拖鞋,搁在她面前,“来。”
楚喜走进屋里,说:“我没想到你会住这里。”
“那你以为我会住哪里?”
“嗯住一梯一户的那种高档小区。”
他这里算不上小区,楼显然比较旧了,装的普通防盗铁门,甚至连电梯都没有。房子装修倒很新,就是不大,两室两厅的格局。
“这栋,”他抬手指窗外一栋相仿的居民楼,“那栋,都是我爸送我的成年礼。我不想跟他们住一起,就搬过来,图个清静,反正我一个人,不讲究什么。”
楚喜:“”
不愧是有钱人,房产都是以“栋”为计量单位。
闻阳拆开她带来的袋子,除了饼,还有一碗糖水,一份凉面,面、料、酱是分开装的。
楚喜解释:“我午饭吃的这个,顺便多做了点。”
他拌着凉面,调侃说:“那顺得有点多。”
楚喜耳热,不甘示弱:“从‘向阳处’坐四号线,也不能到你家啊,你顺路顺得也有点多吧。”
“这么久远的事,没想到你还记得啊。”
楚喜不做声了。
闻阳饿极了,昨晚到达祁州,随便冲了冲澡,倒头就睡,一觉到上午,回了趟家,也没吃什么。
在楚喜面前端着,他也是风卷残云地吃完了。
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饭”,牛肉干和糖水只能算小吃。
他吃的时候,她蹲在一旁,逗着猫玩。
她实在叫不出“喜宝”的名字,就“喵喵喵”地喊它。
闻阳吃完,到厨房把碗洗了,沥干水,装回她带来的帆布袋。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金吉拉明明很认生,这么一会的功夫,居然老实地窝在她怀里。
闻阳坐到她身边,挠了挠喜宝的脑袋,它喵了声,一动不动。
“哼,臭小子,重色轻父。”
楚喜好笑。
“那两盆长春花开得怎么样了?”他吃饱喝足,手臂张开,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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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混杂着香气,离得极近,他的存在感太强,吸引了楚喜大幅注意力,她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
“开了很多,花盆快装不下了。”
闻阳侧头看她,今天她略施粉黛,越发显得小脸精致漂亮。
她垂着眼,他注意到她的睫毛,密而翘,底下的那双眼睛注视人时,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溪水。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
她感觉到了,猛地扭过头,两人靠得更近了。
闻阳的手放了下来,压在沙发上,身体一偏,呈一个将她半拢住的姿势。
呼吸在寸许之地交换着,相融着,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紊乱。
他停止了。短短的几秒间,没有人进,也没有人退。
楚喜心如擂鼓,睫毛如羽翼一般扑闪着,泄露她的紧张和恓惶。
夏季午后对流强烈,多阵雨。突然,响起一道雷声,雨接着砸了下来,带着惊天撼地的气势。
喜宝被吓了一跳,从楚喜的膝上跳开,躲进猫爬架里。
闻阳的吻也落了下来。
落在她的眼皮上。
酥痒的质感,逼得她闭上眼睛。
闻阳空着的左手,抓住了她的手,长指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他身体微微前倾,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
这回,她就算想退,也被他堵死了路。
“想我吗?”
他没有着急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压低声音,问着,“为什么要躲我?我做错什么,让你不舒服了吗?”
楚喜无法回答。
“这么久了,我很想你。我才回来不到一天,就忍不住找你了。”
窗外的雨声很吵,可他的声音一字一句,那么清晰。
她听到他轻笑了一声,惹得她耳也痒,心也痒,与他相扣的手指都在发麻。她抓紧也不是,松开也不是。
“现在,你不躲,也不推开我,就当你答应了。”
其实,一切都有征兆,一切都能预料。
在她踏出家门的第一步起,她就心知肚明,这一趟,不可能那么单纯。
可她还是来了。
他在追她,他的店员看得出,叶婕看得出,她自己岂是一无所知?
他消失了好几天,她以为他放弃了,又看到他的朋友圈,这个猜想似乎变得板上钉钉,心里一下空了一块,灌着凉风,人像浮在空中。
叶婕不懂她,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