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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又要疏远。
楚喜知道自己过分,要是不喜欢,直接说就是;要是喜欢,又犹犹豫豫。
她说,谈恋爱也要相互负责,她怕给不了他想要的。
叶婕反问她,你怎么知道他想要什么?她又说,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快乐就好,处得下去就处,处不下去就分。
一个多小时前,他想要一顿饱饭,或者说,想见她,所以她来了。
现在,他想亲她,所以她没动。
如果,他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她还是给得起的,不是吗?
第16章
在很多事情上,楚喜习惯被动,她是趴在岸边装死的龟,别人拨一下、两下,她才会动弹。
闻阳的第一个吻落在唇上,只是简单的碰触,她没有给予回应。
他观察两秒她的反应,彻底含住她的唇瓣,撬开牙关,先浅浅地试探,接着,渐渐深入。
闻阳显然是懂得接吻的,他的手掌配合着,抚着她的腰间。手,和这个吻,同样炽热滚烫。
那块地方皮肤敏感,加剧了某种快感。
他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意志,剥夺她的呼吸,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他的衣角。
就此,楚喜的被动局势毫无转圜余地。
半晌,他们终于分离开来。
楚喜睁着眼,看他,眼睛湿蒙蒙的,胸口微微起伏着。
室内明明开着冷气,她却感觉手心被汗濡湿了,她不安地动了动手指,闻阳不肯放,她也挣不开。
拉锯片刻,她选择放弃。
楚喜的头垂落,额头抵上他的肩,看他们交握的手,想到他前几天发的那句话。
她知道,那是聂鲁达的诗,可她仍会想,他是否真的和某个人,背着全世界偷偷地牵手。
她又了另一个猜想。
“那条朋友圈,你是故意发给我看的吗?”
闻阳以退为进:“你觉得是就是。”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不可以。”
楚喜抬头看他。
闻阳笑了,“只给女朋友看。”
她咬了下唇,朝他伸手,他笑意不减,反而更浓,“你是我女朋友吗?”
楚喜应了声“是”,蚊蚋般大小。
闻阳不逗她了,把手机递给她,顺便告诉她密码:“920814。”
楚喜顿了顿,“你生日?”
“嗯。”
“那不就是这周?”
“陪我过吧?”闻阳搂着她,察觉到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她没拒绝。
她还不适应“闻阳女朋友”这个身份,他就帮她,他搂得更紧了,脸贴着她的头发。
楚喜输入密码解锁,打开朋友圈,她只看了她怀疑的几条,果然,可见范围只有她。
“开心吗?专门发给你看的。”
她把手机还给他,不答。
“其实我不太爱发,除非是很有意义的。”他轻笑一声,“还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刷存在感。”
楚喜叫他,“闻阳。”
“Yes,sir.”
她笑了下,又敛了敛,说:“你了解我之后,我可能会让你失望。”
“没有期望,何来失望。”
楚喜:“?”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被你吸引了,所以想接近你。水无常势,人无常态,具体的人,抽象的灵魂,我没有为你归于某种类型,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楚喜恍惚地想,居然会有一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除了感动,她更多的,是觉得神奇。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她是想得到爱的,又有谁不想,可它超乎预料地多,超乎预料地好,她便如此怀疑。倘若有梦醒的那刻,不如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不要当真。
但皮肤的触感、心跳的加速,又那么确切、清晰。
阵雨下得快,短短几分钟,雨来了又走,天空重新放晴。
喜宝从猫爬架上下来,迈着慵懒的步子,轻盈一跃,跳上沙发,它想靠近闻阳,被拒绝了。
猫咪哪有女朋友好抱。
于他而言,她个子很小,可以完美地嵌进他的怀里,让他有一种妥帖感。
楚喜想到什么,她取出那张积分卡,它一直被夹在手机壳后。
上面只有两枚盖戳。
“充会员才给这个吗?”她观察过,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
“对。”
“我没充,你还给我。”
闻阳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她,“吸引你经常来啊。”
“那你要补我几个。”她算了算,“加上叶婕的那杯,三个。”
“老板娘的名头,难道没有这破卡好使吗?”
楚喜脸一热,她合理怀疑,他在谈恋爱这方面难逢敌手。
“你介意,我问你的情史吗?”
“说是空白,你肯定不信。毕竟我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了。但事实就是,几乎是这样。”
“‘几乎’?”她不理解。
“我读书时长得胖,而且被我妈惯坏了,尤其是青春期那几年,班上没女生看得上我。后来减肥瘦了,天南海北地玩,不想找女朋友束缚我。说‘几乎’是因为我和我爸朋友的女儿接触过,但没有下文。”
闻阳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是吧,说你不会信。我也知道我不正经、没正形,但如果要谈,我就是认真的。”
楚喜呆了会儿,才说:“我只是想,你逆袭得挺成功的,我无法想象你那时的样子。”
他哈哈大笑,在她唇上啄了下,“楚楚,你好可爱。”
她迷惑,哪里可爱了?
莫名其妙的萌点和笑点。
地面的雨水已经被盛夏的阳光蒸发殆尽,蝉鸣一声高似一声,室内的空调静静地输送着冷气。
两人相拥着,气氛尴尬又和谐。
楚喜还有工作,她准备走。
闻阳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他又拿了两包风干牦牛肉,“正宗的,追剧的时候当零食吃。”
路上经过“向阳处”,他在树荫处停下,说:“我去店里看看,很快,待会送完你我再去分店。”
“那我在车上等你。”
闻阳到店里,也就是例行检查一下,没什么大事。
见到闻阳,所有店员的反应都跟赵雯玲差不多,说他黑了糙了好多。
豆子说得尤其犀利:“昔日门面闻阳,如今沦落成门神钟馗咯。”
陈羽看闻阳操作机器,难得开了口:“要做什么?我来。”
闻阳也是考了咖啡师资格证的,但他属于玩票性质,没陈羽从业时间长,技艺不如他。
“不用,亲手给女朋友冲才有意义。”
陈羽:“?”
豆子:“?”
豆子:“闻哥牛哇,去趟西藏还捞着个女朋友啊,是艳遇吗?还是当地的藏族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