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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长,在南方几乎一整年都在开花,他想,送给楚喜,挺合适的。
到达目的地,闻阳看了眼时间。
根据以前聊天得出的经验,她这个点八成还在睡。
他并不着急,对着花盆拍了几张照,谁也没屏蔽,发了条朋友圈。
“努力开花,全年无休。”
在他看来,楚喜就是这样的。
评论一下多了好几条,闻阳一一回复,意外地看到点赞列表里,多了楚喜。
他当即私戳她:早啊楚楚。
楚楚:早。
W:吃早餐了吗?
W:我在你家楼下。
他消息弹得太快,楚喜刚醒,脑子还糊着,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趴在阳台栏杆上了。
她家所处的楼层不高,她轻易看到立在车门的男人。
闻阳没有察觉,依旧低着头。
手机上的消息又多了一条。
W:我还没有吃,有空赏个脸吗楚楚老师?
直到出门前,楚喜都还在纠结,只涂了个防晒霜会不会太敷衍。算了,她旋即自我否定,让人家久等也不太好。
闻阳的视线从游戏界面抽离,表情有几分措手不及。
楚喜低头看看自己,“怎么了?”
“我以为女孩子出门都要半个小时以上。”他顾不上队友,说了声“抱歉”,就挂机了。
看到他穿的,再反观自己,楚喜有些后悔,T恤、短裤、帆布鞋,平平无奇。
闻阳倒没在意这个,他从副驾抱出两盆花。
“给我的?”
楚喜惊讶的,不是他送花为什么不是玫瑰之类的捧花,送带盆的小白花,而是,他怎么又送她东西。
“嗯。盆子有些重,需要我帮你送上去吗?”
“没事,你等我会儿。”
楚喜又进了单元楼,电梯上下很快,她将花盆放到阳台,发现里面有张折叠起来硬卡。
她打开看。
是手写的一些养护注意事项,字迹狂放大气,力透纸背。落款的签名最后一笔拉得很长,收尾是个小勾,和他头像里的一模一样。
叶婕说得对,她是太迟钝了。
闻阳没开车,他们步行到附近一家早餐店,是楚喜推荐的。
店面不大,坐得满满当当,还好一桌客人正好吃完,他们立马占下。
闻阳抽出一张湿巾,将桌面的污渍擦了擦,又抽了一张,递给她擦手。
“谢谢。”楚喜心想,还挺精致,随身带湿巾。
菜单是纸质的,楚喜翻看着,说:“这顿我请你吧。”
她想着他一个大男人吃得多,一股脑点了好几样,堆了一桌子。
肠粉、烧麦、奶黄包、虾饺
闻阳吃相很斯文,楚喜也是细嚼慢咽的,她说:“以前我跟别人一起吃饭,对方都吃完了,我还在慢吞吞的,又不好意思让人等,总是吃不完。”
“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楚喜声音低了下来:“我相亲对象。”
闻阳皱了皱眉,“你还很小吧,家长就给安排相亲了?”
“小地方的人结婚早,我快二十五了,每隔一两个月就会被催。”
“二十五啊。”他拖长音,“那我预估有误,我还以为你刚大学毕业。”
楚喜问他:“那你呢?”
“比你大一点儿。”
“二十六、二十七?”这是她一开始见到他时猜的。
“我看着有这么年轻?”
“你不会三十多了吧?”楚喜睁大眼。
“逗你的。”闻阳笑了,觉得她的反应很有意思,“二十九。”他补充,“岁半。”
和大部分女生一样,楚喜设想过自己三十岁的光景,也许找了个不上不下的对象,已经结婚生子,她还在做自媒体,但重心肯定会更偏向家庭。
闻阳这种生活方式,她没敢想。
除了性别,还有性格。
她没有底气。
如果问闻阳吸引她的地方是什么,大概就是他身上有她所不具有的自由浪漫。
他身上纹着自己绘制的图腾,会一大早去买花,会站在吧台后拉咖啡花,会把玩一些她不了解的物件,会潜水、攀岩,也许还有蹦极、跳伞,她毫不怀疑,他是会尝试这种极限运动的人。
他们,好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楚喜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点勇气,再一次消散了。
那天吃完早餐,楚喜就不再去“向阳处”,哪怕她想念那里的拿铁。
对于闻阳的消息,除非涉及合作,她回得很冷淡。
他不可能无所觉,只是仍旧故我,跟她说“早安”“晚安”,还会发朋友圈,间接地跟她分享他的日常。
楚喜想,他的生活那么丰富,他大概很快就会忘了她这道清水白菜。
阳台养的长春花越长越多,花全部盛开,拥簇着,热闹极了,和房子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小林有些纳闷,闻哥这段时间跟孔雀开屏似的,天天打扮那么好看,还喷香水,也没看到那个B06客人来啊。
豆子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还给闻阳出谋划策。
“要投其所好啊,不要天天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偶尔断几天,才会让她惦记。”说着,她有些鄙夷,“闻哥,你是没追过女孩子吗?好菜啊。”
闻阳恼羞成怒,“你个破小孩,你懂什么,去去去,再八卦就扣工资了。”
豆子“嘁”了声,施施然走了。
闻阳的一日两次问候还是照常,只是朋友圈发得少了。
“向阳处”的分店正式开始营业,小林当真调去分店当了店长,虽是副的,闻阳不经常去,实际也是他在管大小事物。
闻阳另招了一个咖啡师、一个普通店员来春盛路这家,他自己背上行囊,出去旅游了。
楚喜不搭理他,他总不能苦哈哈地干等着吧?正好,几个朋友组了个车队,说去珠峰,他知会了闻振业和赵雯玲一声,七月底出发。
第15章
八月初的一天,闻阳在朋友圈发了张银河图,定位是日喀则市的珠峰大本营。配文:当蓝色的夜坠落在世界时,没人看见我们手牵着手。
仅楚喜一人可见。
闻阳心想,这总该按捺不住了吧?
等啊等,等到他启程返回祁州,也没等来楚喜的小红点。
他悻悻的,觉得自己幼稚极了,玩这种毛头小子玩剩下的把戏。
不过他也没删。
时隔半月再看到闻阳,赵雯玲下巴都惊掉了:“阳阳,你这是去非洲挖石油啦?咋又黑又瘦。”
闻阳轻佻地说:“要是真挖着了,我就不回来了。”
赵雯玲打了他一下,“你不回家,你是想让我哭死啊?”
闻振业说:“浪完了吧,这个星期你就三十了,都说三十而立,家没成,业才立住”
闻阳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