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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眼看见他们两人。
“我假?我有你假吗!”张辉心里压抑的火气窜到脸上,两颊肌肉快速跳动,像一头忿怒的野兽,拽住钱洁的胳膊。
“你跟陈垚能这么快搅和在一起,以前没少背着我相处吧。”
听见这种话,在场的舒家兄妹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钱洁红着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说不清是伤心还是失望,张开嘴想要回击,发出的却是哭腔,她难堪的别过脸,肩膀轻颤。
舒然又气又心疼,把她从张辉手里解救出来并拉到自己身后,准备帮她回怼出气时,钱洁扯了扯舒然的衣角,不想她为了自己跟张辉争吵。
舒然开口的动作顿了顿,声色俱厉,“你砸到我了,给我道歉!”
在场的人都被她这番言论震了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张轻薄的信封。
这东西是张辉拽钱洁的时候落下的,还刚好掉落在舒然脚边,被她拿来充当发难的借口。
她这么一掺和,紧张敌对的气氛瞬间消退。
张辉无语的掀了掀嘴皮,说了句“对不起”。
舒弈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俯身捡起信封,走过去塞进他胸前的口袋,语气散漫:“自己的东西收收好,再砸到其他人,可就没我妹这么好说话了。”
明明是关切玩笑的口吻,张辉莫名觉得这话像警告。
原因是对方虽然在笑,可眼里没什么笑意,只是唇角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透出些许阴湿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W?a?n?g?址?F?a?b?u?y?e?ì????ù???ě?n?2?〇????????c???м
张辉忍不住心生戒备,但再一看那张脸,分明笑得亲切友善,没有半分刻意虚伪,仿佛刚才的阴湿恶意只是他的错觉,
舒羿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
“别说让自己后悔的话。”
“怎么都在这站着?回去吃饭啊。”身后传来的男声张辉和钱洁身体一僵。
舒然回头,看见是陈垚和席策远,一颗心不由提起,她身旁的钱洁连忙转身,用手背抹去眼眶内的湿意。
舒羿没受半点影响,手搭在张辉的肩膀处,神色自若的说:“你不是说一定要当面祝贺他俩吗。”
陈垚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酒桌上喝了不少,出来上厕所正好看见钱洁的背影,当即笑眯眯的大步跑上前来,注意到钱洁红的不正常的眼眶时愣住。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喜极而泣。”钱洁瓮里瓮气答道。
陈垚不信,一边手足无措地给她抹眼泪,一边环顾四周寻找罪魁祸首。
随即看见被舒羿身形挡住,脸色僵硬的张辉。
四目相对,陈垚立马反应过来,开口却是憨厚实诚的话。
“辉哥也在啊,刚才离得远都没看见你,在这站着干嘛,走走走,跟我们回去吃饭,今天我可得好好敬你几杯,让我有机会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舒然自觉站到席策远旁边,边和他说小话,边看着陈垚以一副哥俩好的做派,打的张辉措手不及。
钱洁也被他不要脸的发言惊住,悲伤情绪荡然无存,甚至有些羞恼。
她轻轻踢了脚陈垚,“说什么呢?”
陈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梗着脖子喊:“我哪说错了?你不就是很好的很好的媳妇吗?”
钱洁被夸的脸红,疯狂踩他的脚。
“别说了,闭嘴行不行!”
“怎么不能说,我就说,你不仅工作努力,还特别孝顺父母,勤俭持家……
见他还是没完没了的絮叨,钱洁一急,狠狠捶打他的背,“跟别人乱说什么呢!”
陈垚疼得龇牙咧嘴,看着她止不住的笑,“行行行,不说了,我知道就行。”
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张辉心头,那感觉就像是苦涩混着辛辣,让他浑身难受又刺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恨不得立刻戳瞎眼睛,捂着耳朵逃离这里。
事实上,张辉确实这么做了。
他绷着脸把钱洁拒收过的信封交到陈垚手里,艰难吐出一句话,“礼金,酒我就不喝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先走了。”
在其他人开口之前,极快的消失在这对新人眼前。
陈垚:“哪有来看人结婚,连句好话都没有就走了的。”
钱洁却放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又飙了出来。
“怎么又哭。”陈垚挠了挠头。
钱洁没忍住,又锤了一下他,“看不出来喜极而泣啊。”
她侧头对上舒然关切的目光,吸了吸鼻涕,笑着说:“这次是真的。”
从厕所回去的路上,钱洁和陈垚走在前面,嘲笑他说:“拼酒的时候,不中途上厕所才算有真本事。”
“我本来也没想上啊,谁让你们一直不回来,席工看着舒然的位置频频走神,都没心思陪我喝酒了,我这才陪他出来看看。”陈垚嘟囔了句。
钱洁转头看了眼舒然旁边低着头听她讲话的冷峻男人,“啧,还挺粘人的。”
舒然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跑过去和她走在一起,剩下三个男人跟在后面。
许是解开了心结,钱洁回去后放开了许多,不再端着矜持,大大方方的和亲戚朋友喝成一片,就连舒然也喝了几杯。
婚宴结束后,她坐在自行车后座,风一吹,头晕的厉害,骑到一半,怎么都不愿意再坐在自行车上,而是耍赖要人背。
席策远只得把自行车扔给舒羿,让他推着两个自行车,自己背着舒然走。
回程还剩下十几公里路,舒然喋喋不休的的说着话,最后成功把自己哄睡。
睁眼的时候,她还趴在席策远背上,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她酒醒的差不多了,仍是不想坐在自行车上,也不想下地走路。
可她又实在心疼席策远,脸在他颈间胡乱蹭了蹭,“很累吧,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听出她的语气中的疲乏,席策远把她往上掂了掂,“不累,快到家了,你继续睡吧。”
舒羿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们一眼,“我累,推了一路,我手都酸了,谁过来替我?”
听到这话,舒然叹了口气,从席策远乖乖背上下来。
自行车到了席策远手上,舒羿活动了一会手脚,转入逗舒然。
她本来就走的不情不愿,被他耍了几次,郁闷的停下脚步。
等舒羿来到她面前,她一把扑到他背上。
舒羿噙着笑,一边抱怨她懒,一边左右摇晃假装要甩掉她,她果不其然缠得越发紧,细长的腿勾在他腰间,手抱着他的脖子,可怜巴巴的为自己辩解,“天要黑了,我看不清路。”
“又懒又作。”青年背着她慢腾腾的往前走。
舒然本意也没想让他背,就是想报复一下他刚才戏弄自己,但趴在他背上,就生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