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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骑头上。”

“行行行,没骑头上,但骑脖子上了。”钱洁想到那一幕,笑得合不拢嘴。

“别说我了,你怎么回事,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钱洁叹了口气,“就,就那么回事呗,”

张辉一定要调回家乡,并劝说她过两年也找机会调过去。

“你知道最气人的什么,他说我家里负担重,跟他结婚后,正好离的远远的,省得被家里人三天两头索要钱要粮,他居然一直这么看我和我家。”

钱洁抓紧舒然的胳膊,红着眼眶,哽咽道:

“虽然也是事实,我家兄弟三个,就我一个女孩,爸妈和兄弟从小到大一直欺负我。

但最后他们全选了下乡,留城的是我,

我家条件不好,可我说要结婚,他们居然给我置办了缝纫机当嫁妆,那东西不便宜,也不知道他们攒了多久。

我是家里得利的那个人,我觉得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钱洁怕哭花脸回去不好看,尽管努力忍着泪意,仍是蓄了满眶泪。

舒然很是心疼,拿手帕一点点吸掉她眼里的泪花。

女人吸着鼻子说:“我特别生气,当时就跟张辉掰了,走的时候,他没送我,我有点难受,在路上走了很久,然后遇见了陈垚。”

他问钱洁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怎么难看。

钱洁要面子,说了好几遍没事,他还一直问,她控制不住朝他发火。

“说了没事,你听不懂人话啊。”

骂完她有点后悔,抹抹脸说:“后天你该干嘛干嘛,别来吃席了,看见你就烦。”

陈垚嬉皮笑脸的说:“那不行,我不来,你们酒席都开不了桌。”

钱洁吼他:“开不了桌就不结了,不结了行了吧。”

男人一愣,“张辉那个王八蛋去外派,不想跟你结婚了?”

女人顾不上纠正他的说法,低头痛哭。

“诶诶诶,你别哭啊。”

“再哭巡逻队要把我抓走了。”陈垚手足无措的哄着她,谁料钱洁哭得更大声了,周围路过的人纷纷看过来。

陈垚腰越来越低,蹲在她面前,低声商量道:

“别哭了。他不跟你结,我跟你结行不行。”

听到这,舒然睁大眼睛,“然后呢?”

钱洁嘟囔道:“然后被好心人以为是流氓,抓派出所去了,出来的时候,他说回家准备准备,今天就变成你们看到的这样。”

我也想了,他气张辉抢了他的外派名额,跟我结婚是在报复堵气,但临时取消婚事,亲戚朋友那里交代不过去,索性跟他结婚,稀里糊涂的过吧。

反正,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跟谁结不是结,对吧?”

钱洁语气故作洒脱,看向舒然的表情却有些迷茫,像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她不知道冲动答应结婚后,该如何面对陈垚,以及怎么跟他相处。

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未来会不会后悔。

舒然不赞同“跟谁结婚不是结”的说法,不过钱洁现在急需别人的肯定,她不会在这种时候否定钱洁。

她先是给了钱洁一个暖烘烘的拥抱,然后说:“我觉得你们俩还挺适合的。”

钱洁瞬间被这句话吸引,迷茫哀伤转变为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惊恐,“我和他,合适!?”

“不合适吗?”舒然无辜的眨眨眼睛,丝毫不管自己的话会给人造成什么冲击。

“你俩同龄,还都是海市人,都有职工户口,工资稳定。”

舒然先掰着手指头说了几个牵强的理由,等钱洁放松下来,才认真说道:

“你在他面前不用收敛脾气,想骂就骂,想哭就哭,他不仅不生气,还会想尽办法哄你逗你,不受气不憋气,这不是很好吗?”

钱洁的性格急躁敏感,陈垚开朗懒散,两个人像冤家似的,时常斗嘴。

大多时候,两人吵完都心情不错。

偶尔她说不过陈垚,生闷气的时候,他还会递台阶给她下,或者道个歉。

舒然说完,钱洁没立马吭声。

舒然便以为她听进去了,轻咳了两声,本想再继续说点什么,结果钱洁悄悄摸摸在她耳边说:“你哥来了,他好像在瞪我。”

其实她什么都没听进去,望着舒羿身后跟来的人,木着脸迈腿朝他走去。

舒然看见来人,发现是张辉,下意识抓住钱洁的手。

“没事。”女人僵硬的笑了笑,她和舒羿相互错身,走到对方原本的位置上。

俊秀青年走近后,阴沉沉地盯着她衣服肩部的水迹。

而钱洁面对面与张辉交谈。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舒然紧张的盯着张辉,思考要不要站在近一点的地方。

万一熟人看见还能解释两句。

可舒羿不仅拽住她,高大身体还严严实实的挡住她的视线。

“路上碰见了,他跟了我一路。”舒羿掏出手帕在她肩膀上的水迹上反复擦拭,直至那点水被他擦干,随即将手帕往路边的垃圾堆一扔,又把她的衣服前前后后拍了一遍。

舒然没留意,一直歪着脑袋想看钱洁的动静。

等青年终于从面前挪开,舒然发现,远处两人正在激烈的相互推搡。

像是没谈拢,开始上手了。

她怕钱洁吃亏,忙拽着舒羿去支援。

115

第115章

也不怪舒然紧张,结婚前夕临时换新郎的事少有,她印象中的张辉虽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多大度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挑着钱洁结婚这天赶来见她。

尤其是见面后,两人间的气氛不算愉快,要是被熟人瞧见,回去指不定要怎么传呢。

舒然越想越紧张,越紧张跑的就越快,还不忘拽上舒羿。

高大男人只由她拽着跑,却也不算配合。

一截短路让舒然跑出负重几公里的架势,头发松散了不说,还累的气喘吁吁。

跑近了才看见钱洁和张辉推着一个信封,还伴着争执的声音。

面对钱洁,张辉既愧疚又气愤。

愧疚自己没跟她商量就做出离开海城的决定。

气她不愿为他妥协,气她这么快找下家,气她找的人是陈垚。

他承认今天来是带了着隐晦的心思,毕竟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钱洁说结束就结束,说换人就换人,他怎么可能轻易释怀,他冷着脸把信封塞到钱洁手里。

“就当这么多年的补偿。”

钱洁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脸色发青,胸口剧烈起伏,抬起手把信封往他怀里一砸,瞪着眼,咬着牙骂道:“我有手有脚有工作,会自己挣钱,不需要你在这假模假样。”

舒然没想到会是这种争执,一时有些尴尬,连忙刹住脚,推开几步拉着舒弈挡着他们的身影,不至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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