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1




“不行,解不了,我们先出去,晚点让警察救他。”

“不行!”梵然的反抗出乎意料的强烈,“不能走,走了就再也救不了他了......”

“你曾经以为我是万能钥匙吗?一捅就开。”

我道:“能不能稍微懂点事?现在不走,你是想等到舒立业回来,以私闯民宅的名义,把我们直接送进局子里吗?你想吃牢饭,我还不想。”

梵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吸入了过多的檀香,红晕已经弥漫到耳根,眼神都有些溃散的程度,却仍旧摇晃着身子想要扑过来。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像对狗一样拎着他,发狠道:

“你能不能听点人话。”

潮湿的泪水落在了我的指尖,梵然清冷狭长的眼凝视着我:

“救救他,他是我阿爸.....”

泪水滚烫,烫的我手指一收。

靠在床上,一直没有反应的男人,似乎对这两个字有了回忆。

他很低很低的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梵然甩开我的手,以难以想象的意志力,靠在了对方的床边。

男人似乎许久未曾与人交谈,说话的嗓音分外奇怪,藏语和汉语混合着使用,我一句话也没听懂。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机叮了一声,周峤说开着车到了门口。

我刚想上前拽走梵然,梵然却仿佛脱力一般,彻底瘫倒在地上。

这一回,他没有任何反抗。

房门关上,一切都仿佛没发生过。

我扶着他,周峤接力,将梵然从墙上接过去。

我在心中庆幸,还好矮墙不高,否则我们俩都得交代在这里。

周峤身上裹了件极为厚重的加厚羽绒服,日头晒过来时,热得她脸上出了一层汗:

“老大,你进里面偷人了吗?”

我抬手往她肩膀上甩了一巴掌:“过来帮忙,这家伙死沉。”

周峤正要抬手去触碰梵然,刚刚还像具尸体一样没任何反应的小狼崽,似乎在接触到冷空气以后,又顿时生龙活虎了。

他狠狠地甩了个眼刀过去,单手扣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走:

“不要碰我。”

“真是个活祖宗,根痒痒了吧你。”

我怒骂一句,将他甩在车上。

吉普车动起来的时候,我才有种复苏解脱的感觉。

“冒昧的打扰一下。”周峤转过头道,“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

“要不然去大草原兜一圈吧”我道,“速度开,可能会有狗来追我们。”

周峤眼神在我俩之间转了一圈,安静的选择闭上嘴。

我没理他,低下头看手机,手指在电话上戳了几下,110都打出来了,硬是没把报警电话拨出去。

谁知道出警要多久,里面断掉的绳子,还有被我撬动的锁。

只要舒立业在三小时之内发现这一切,她都可以转移到里面的男人。

届时,报警的我则是私闯民宅,非但不能救人,还要浪费时间,继续进里面做笔录。

梵然可以什么都不想,愣头愣脑,硬是要把人救出来。

我不行,我得顾全大局,综合考量,最后选出对彼此都好的方案。

爹的,果然还是当男人好,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张开腿就行。

车停在医院门口,我扶着梵然进去里面做检查。

在等结果时,他扣着我的手,嗓音沙哑道:

“报警。”

“你觉得报警有用吗?”

我掰开梵然的手,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别天真了,你以为这是在内地吗?这是舒立业的地盘,你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把人给带走了。”

梵然的脑子没糊涂,他知道这件事并不可行。

他的头越低,声音闷着,越像是透着沙哑的喘息:

“那我能怎么办......”

“不怎么办,决定权在你手上。”

我靠近梵然,近距离看他颤抖的眼睫,势要将他内心深处结疤的伤口硬生生撕开。

“你不是说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吗,现在冒出来个妈,还冒出来个哥,怎么,连爸也冒出来了,要凑个一家团圆的好字?”

梵然对我这番话,显然抵触颇深,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跟我动手。

我勾起唇角,继续点燃他情绪的煤油灯:“你爸和你哥都困在这,该不会是你爸把你给遗弃了,带着你哥另赘高门,过好日子享福去了吧?”

“不可能。”

梵然被我激怒,眼神中泛着水光道:“我爸不可能走,他当时被打了,都要带着我们一块逃跑,又怎么可能把我抛弃?”

“跑的时候意气用事,跑出去以后后悔了呗。”我道,“他怎么可能养活得了两个孩子,我看就是这样,算了,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反正我也不在意,随便你怎么想。”

第305章 大龄剩男

先挑起梵然的情绪,再表现出毫不在意的姿态。

最能让一个人的情绪达到临界值,迫使他清醒地变成一个疯狂的疯子。

梵然缺乏与人交际的能力,大多数时间的需求,总是被人若有若无的漠视。

要把他的煤油灯点爆,才能套出我想要的回答。

“他不是!”

梵然咬着唇瓣,凶狠地瞪视了我一眼,手心都是汗湿的痕迹:

“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是舒立业强迫他的,他根本就没想过抛弃我。他当时只是想去牧民家里借点牛奶,没想到会被那个混账盯上。”

“他一个逃跑出来的男人,还要养活你们两个孩子,一时想找个依靠也很正常吧。”

我激将道:“况且舒立业的条件这么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囚禁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

梵然以一种十足荒谬的眼神看着我道:“就因为她有钱,就可以抹杀掉她的罪行吗?明明我爸才是受害者。”

“哪有什么受害者不受害者,男人过了25岁,就可以叫做大龄剩男了,他的学历,样貌,身份,全都比不上年轻的男人,能有人要就已经很不错了。”

“舒立业虽然比你爸大几岁,但是她正值壮年,属于事业巅峰期,怎么看都是你爸赚到了。”

拿下叼在唇边的烟,我靠梵然更近了些,近距离观察他呼吸时颤抖的眼睫。

梵然显然已经被我逼到了极致,垂在身侧的指尖都在发抖,语气逐渐变得烦躁。

我在他快要动手时,扣住了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一下,放缓了声音说道:

“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根本就不是事实,我阿爸根本就不愿意跟她在一起,全都是她一厢情愿,蓄意囚禁我阿爸。”

如我所料,梵然根本没意识到,这是我言语上设立的陷阱。

他陷入了过度的自责,和对父亲清白的维护中,反扣住我的手,身体都在随着呼吸起伏:

“她用药把我阿爸困了十多年,这半个多月才把我爸带到有人的地方,也只是想给我阿爸打上刺青,在我阿爸身上印下她的名字。”

“她就是赤裸裸的白眼狼,就因为我阿爸当初在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