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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前在金陵时,我就很讨厌谢家,但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无关任何身份。”

畹君心里鼓鼓胀胀的,有些想哭。

她一直觉得,在金陵时能获得他短暂的爱意,是托了知府千金这个身份的福。

所以重逢以后,她总是觉得时璲会看不起她,在敏感的自尊心的作祟下,她总是把自己伪装得一点都不在乎他,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处于下风。

原来他一直没有变,变的是她对自己的认知罢了。

她拿脸在他肩上蹭了蹭,有些窃喜道:“我到底哪里这般好,让你这么坚定地选择我呀?”

“真想知道?”

畹君赶紧点点头。

“有三点。”时璲如数家珍道,“第一,当然是这张美若天仙的脸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

畹君虽知自己的样貌拿得出手,可是远没有到美若天仙的程度,可见这人在胡诌,可是她听了还是很高兴,忍不住期待第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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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这颗让人捉摸不透,又爱又恨的女人心。”

他的手贴上她那砰砰直跳的心口。

畹君心里暗喜,口中却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温柔小意的呢,不然怎么一连纳了八房殷勤体贴的姨太太。”

时璲张口在她耳垂上磨了磨牙:“玩笑话还提来做甚?再提我可就对你家那位谢大夫不客气了!”

畹君忙笑着讨饶:“不提了不提了。第三点呢?”

“第三还用问么!”

他的手圈上她纤细的腰肢,在腰间软肉上捏了捏。畹君怕痒,笑着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隔着浓重的血气,她身上的幽馨还是不住地往他鼻腔里钻。

时璲感觉身上的血液开始滚沸起来,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了。他忙按住她:“别动,再动给我惹出火来,你得给我解决的。”

畹君闻言忙老老实实地坐定,乖巧地靠在他身上。

说了大半夜的话,她困意渐深,依偎着那宽阔的肩膀睡了过去。

翌日拂晓未至,他的人已经上山将他们接了回去。

在回程的马车上,有下属过来讨问如何处置此事,时璲随口打发了他。

这片刻的宁静,他只想陪她们母女俩好好度过。

苗苗终于悠悠醒转,看到畹君,她的小脑袋来不及思考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先抱着娘亲哇哇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侯爷也在,正准备转投侯爷的怀抱再哭一场,忽然记起她跟侯爷的君子契约,只得不知所措地盯着娘亲看。

畹君笑推了她一把:“还不快跟爹爹哭去!”

苗苗这才倒头钻进时璲怀里,也哇哇大哭了一场。

回到侯府,下人早得了令用软轿抬了时璲回明熹堂,那张太医也早候立一旁,只待他一回来便立刻给他治伤。

令畹君吃惊的是谢岚也得了信,一直守候在此处。见到他,她有种劫后余生见到亲人的感动,忙拉了谢岚到耳房里,让他给苗苗看看伤。

谢岚拆开苗苗头上裹的布,那些血液早已凝固成团,将头发黏结在一处,不好观察伤口。他只得让人取了推刀来,推掉了苗苗的头发。

只见那伤口足有四寸长,划破了头皮,因而出了许多血。好在伤口不深,将养结痂便好了。

畹君这才放下心来。

苗苗起先还乐呵呵地配合他的诊治,直到照了镜子,发现自己变成了个小光头,立马大哭了起来。

畹君抱着苗苗哄了又哄,又叫谢岚耍猴戏给她看,好不容易才哄得她止住了眼泪。

畹君又请玉清翻出之前留在侯府的小兜帽,罩住了苗苗光溜溜的脑袋,笑道:“好啦,这下谁也看不出苗苗没头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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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惹得她又哭得震山响。

畹君无奈,忙叫谢岚和玉清等人逗她开心,自己先摸到了正房去探问时璲的伤势。

那张太医此时已理毕伤处,正坐在桌边提笔写方。

她忙上前问道:“张大人,侯爷的伤势如何?”

张太医捋须道:“侯爷体魄强健,身上所受多是皮肉伤,不过昨夜失血过多,且有两处伤及脏腑,不可大意,身边切记不能离了人伺候。这几日是关键,若能熬过去,则无大碍矣。”

畹君连连点头,又走到里间去看时璲。他躺在床上,未盖衾被,上身虽光祼着,不过周身缠满纱布,竟与穿衣无异。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却逃不过他的耳朵。时璲转头看过来,他此刻唇色发白,鼻梁上沁着冷汗,只一双星眸神采熠熠。

畹君坐在床边,摸出帕子替他擦拭鼻尖的汗滴,手指却抑制不住地发抖。挨了那么多刀一定疼死了,亏他昨夜还跟她谈笑生风,假装一点事都没有。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这几天留在侯府照顾我,好不好?”

畹君此刻哪能说出拒绝的话,含着泪点了点头。

时璲又道:“苗苗怎么样了?”

“苗苗没事,只是头上划了道伤口,岚哥帮她上过药了。”说到苗苗,她又忍不住笑,“你要是见到苗苗,可千万别笑她。不然,这小丫头哭起来能把你的耳朵都震聋。”

时璲纳罕:“我为什么要笑她?”

畹君笑道:“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时璲命人抱苗苗过来给他看。

小丫头方才哭得眼圈鼻子通红,此刻虽止了泪,却还是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神情。

时璲见她戴着一顶小兜帽,忍不住伸手摘了下来。待见到那圆溜锃亮的小脑袋,他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苗苗果不其然地又哭了起来。

*

说是养伤,时璲却一刻也闲不得。

在谢阁老手上吃这么个大亏他岂能咽下这口气?不过歇了半日,便把他手底下的人叫进来议事。

那谢阁老让人绑了苗苗来对付他,动机倒是说得过去,只是手段未免太上不得台面些。

时璲疑心他还有后招,便派人盯紧了畹君家里和医馆酒楼。只要她家人不出事,他便根本不怕谢阁老那些明枪暗箭。

这一桩私怨,他不准备拿到台面上讨伐,只是心里已经存了踩死谢家的念头,因此吩咐门人各自做事,不必细说。

他的门人清客各自散去后,各路王公侯府又派了人过来送礼探视,一时明熹堂里门庭若市,直至天黑方静下去。

苗苗变成了小光头,躲在屋里不肯见人,倒正好给了畹君和时璲相处的机会。

她照着张太医的嘱咐,让人熬了燕窝粥送进来给时璲喝。

进了屋子,却见那张太医也在里头,正替他拿艾灸熏蒸左腿膝盖,满屋熏浓的烟气直呛鼻。

畹君退了出来,找来鹤风问道:“侯爷腿上也有伤么?”

“嗐,二爷腿上那是陈年的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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