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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

谢浔到底是个alpha,被莫名属性的先天压制本就让他不爽。

谢浔实在动不了,挥手给人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对谢无濯来说像调|情,祂甚至想把自己的另一半脸凑近哥哥。

人岿然不动,谢浔瞪大双眼,模样和语气都很凶:“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别等我揍你。”

下次找机会撕了你。

谢无濯纯当耳边风,祂伏低身体抱紧谢浔,用祂自认为有效的方法,祂想贴着哥哥给予安慰,怪物的思考方式就这么简单。

谢浔渐渐的不挣扎了,纯费劲,还好两人隔着薄被。

靠,薄被有什么用,谢浔能清楚地感受到谢无濯的身体轮廓,跟印在他身上一样。

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谢浔语气放软:“好了,真的,宝贝我完全好了,从我身上下去。”

水母其实长记性了,但祂仍然和以前一样。像现在,祂知道哥哥在骗祂。

呼吸的热气在腺体附近萦绕,痒痒的,谢浔硬把脸扭向另一旁,手钻进被子里捂着自己的腺体。

遭罪了,死水母。

谢浔本来以为祂会以水母的姿态爬过来陪自己,人的话,太沉了,他都要被压出眼泪。

谢浔好累,感觉很荒谬,很多事情在脑子里乱飞,他的意识开始迷迷糊糊,开始讲浑话,等会我他妈干死你……

很久,谢无濯坐在谢浔身上,这是祂第一次以特别近的距离看活着的哥哥,哥哥脸上的细小绒毛,睫毛,不明显的唇珠,唇角下的痣。

祂双手撑在谢浔颈侧,祂要潜哥哥的梦里,吃掉哥哥的情绪,哥哥又会是好好的。

第15章 ⊙A⊙!

谢浔半夜醒来身上已经没有强烈的压感,黑暗中他转动眼睛,耳廓连至耳后都痒痒的,谢浔立马翻身坐起,小小的黑水母跟着醒来,像汤圆一样滚在他刚刚躺的地方。

谢浔看见一团小东西,眼皮抖了抖,气的脑袋疼,他咬着后槽牙:“给我滚远点。”

水母呆了一秒,无师自通恼羞成怒四个字,祂飞快地看眼谢浔,跑到内嵌洗衣机边,时不时探头看哥哥,像个小贼。

祂喜欢抱哥哥,滚远点也很值得。

谢浔没看祂,水母开始玩从窗帘透进来的月光。皎皎的月光落在漆黑的触手怪身上,触手化成不同的影子,四个爱心形,两只小鸟,凶猛的触手怪……

谢浔胡乱抓了抓头发,能理解水母在安慰他,但行为非常奇怪,谢浔从来没和“人”贴过这么近,比上回还近。

没边界感的无知水母。

谢浔打开灯,水母玩的影子消失,一人一舞爪的怪对视,谢浔别过脸接水喝。

影子都能玩的津津有味。

谢浔继续和缩在洗衣机边的水母大眼瞪小眼,仰头灌口温水,真跟养捡来热情的流浪猫一样,脏兮兮的非要凑过来,不停在他的底线上蹦跶。

谢浔懒得搭理水母,回到床上点开终端邮件。

三言两语的问候,话的重点落在吉塔尔山训练新兵和军基间谍上。

吉塔尔山是军基新兵首选淘汰地,穷山恶水,没信号,适合新兵训练,不适合谢浔协助,间谍这种事谢浔选择性屏蔽,与他无关。

谢浔敷衍地回了串句号,删除邮件,他被人全权安排,负隅抵抗没用。

谢浔试过。

谢浔暂且将邮件的事抛诸脑后,拿两件衣服去浴室,路过水母眼神都没分给祂。

水母眼巴巴地看哥哥进浴室,关上门的一刻触手们张牙舞爪地动着,它们纷纷庆祝主控终于进了一步。

触手意识中的贴贴,吃掉,贴贴……循环输送大脑,导致祂高度兴奋,小声呜呜叫着。

仔细听的话是谢浔,哥哥,我的。

水母紧贴着浴室门缝,看到一点景象。

哥哥腿上的黑蛇距离祂越来越近,蛇通体漆黑,獠牙尖利,张开的大口似乎要把祂吃掉。

触手戳看懵的无濯,水母团仰着头,隔着门再次和谢浔对视上,祂小声叫着谢谢……。

谢浔刚脱完衣服就察觉到不太对,匆匆围件浴巾,扭头看见门缝的黑影。

“……”

谢浔蹲下身,水母不跑,触手甚至透过门缝伸进来一小点,谢浔蹙着眉犹豫着伸手和水母的黑色触手尖碰了碰。

谢浔轻声吐出个滚字,水母收回触手欢快地离开,看的谢浔更加头疼。

他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

谢浔洗完澡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出门拿了两支营养液,这次谢浔喝完没再给水母,上次他发现水母会舔。

鬼知道他当时看到的心情。

谢浔把空管举高,水母根本够不到,他要水母手里的:“你的给我。”

“不要。”水母把自己的玻璃管藏在身后紧紧捂着,盯着谢浔手里的,伸出两条空闲的小触手:“哥哥的给我,给我吧。”

谢浔直接pass祂的想法:“想都不要想。”

水母失落地捧着自己的玻璃管,谢浔试探地喊声:“无濯。”

想看看祂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水母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谢浔挠了挠祂的下巴,说真厉害,顺手抽走无濯触手缠绕的玻璃管,手指抵住袭来的触手们。

比起玻璃管它们更喜欢哥哥的手,不由自主地缠绕上去,拟态吸盘吸附。

无关痛痒,谢浔认真对水母说:“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不许抱我,人不行,触手也不行,更不能偷窥。”

谢浔拿玻璃管戳水母团的脸颊:“懂了吗?”

第二次了。

水母愣了愣收回所有触手,没再惦记谢浔手里的玻璃管。

谢浔觉得奇怪,用玻璃管挑起水母的下巴,水母哭的时候没声,触手把谢浔的手推远远的,不肯说话。

“生气了?”谢浔明知故问,他接着又说:“哭起来挺乖,不吵。”

事情最终在眼泪中结束,谢浔没有松口,水母趴在桌子上看垃圾桶里的玻璃管,祂维持这个姿势很久。

谢浔倒不担心祂会当自己的面捡,祂……不敢。

凌晨两点多,谢浔结束小游戏,喊无濯到他身边来。

小受气包屁颠屁颠跑到床边的小柜台上,不说话,也不喊哥哥,熟悉后的谢浔挺不适应的。

生气归生气,水母算半个人类需要知道这些。

谢逊想着邮件的内容,问水母:“能变成小孩吗?”他比划着,“四五岁的小朋友。”

想象水母化成小孩的样子,应该会很可爱,很乖,他长得就带点稚气,眼睛又大又亮。

一直垂在床边的胳膊被咬了口,谢浔胳膊应激起了层小疙瘩,身体本能反应看到床边站着没穿衣服的小孩硬生生收回。。

卷毛,大眼睛,左眼皮上有颗小痣,白白的,确实可爱,谢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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