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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很魔性,却笑得姬泊雪心烦意乱魂不守舍。

他深吸一口气,当即穿好衣,推开窗与她对峙。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冷声道:“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阮桃桃亦不甘示弱,白眼都快翻破天际:“你管我呢,我就要笑,就要笑!”

“你笑得是我,我为何不能管?”

“嗳,你这人可真自恋啊,谁说我笑得是你?我明明笑得是你窗前的那只蚂蚱。”

“蚂蚱都比你值得被嘲笑,懂吗?”

……

二人就这般隔着窗,一来

一回地对战了数十个回合。

他们声音着实称不上大,奈何今晚实在太过安静,终是惊扰了隔壁房正在备课的夫子。

他神色不虞地敲了敲姬泊雪房门:“你大晚上的,在鬼喊鬼叫什么?”

都说长兄如父,姬泊雪虽叛逆,可到底还是敬重这位兄长,当即噤了声。

阮桃桃亦如此。

听见对面传来了夫子的声音,前一秒还很嚣张的她连忙闭嘴,偷摸将窗阖上。

她探头探脑地在窗缝里偷瞄,直至对面彻底没了动静,方才再次推开窗,与正朝她这边张望的姬泊雪目光相撞。

夜很静,星子如碎钻般铺满夜幕。

这次,谁也没说话。

二人对视片刻,同时挪开目光,隔着窗,各看各的书。

晚风轻抚,拂过发梢。

阮桃桃嗅到了一股陌生的花香。

香味似是从隔壁传来的。

于是,阮桃桃又在心中泛起嘀咕:是他在房中养的花吗?他一个大男人怎这么骚包?还养这么香的花?

心中想的虽是花,可阮桃桃终是没能按捺住,又掀起眼帘,偷偷看了他一眼。

阮桃桃犹自窃喜,以为没被他发现,奋笔疾书的姬泊雪突然猛地一抬头,拿起一张纸,举至胸前。

「你干嘛偷看我?」

阮桃桃:“……”

她暗自磨了磨牙,亦不甘示弱地写了行字回敬:「我看得是天,少自作多情。」

「若看天,你视线当朝上,又岂会平视?你分明就是在看我!」

「笑话,你连我视线是朝上还是平视都一清二楚,究竟是谁在偷看谁啊?」

不打自招的姬泊雪待看清阮桃桃举在头顶的字时,动作有着一瞬间的凝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略胜一筹的阮桃桃乘胜追击,又举起一行字。

「别给我装死,好好说清楚你白天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姬泊雪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下:「你说呢?」

他稍稍斟酌一番,又开始些第二行字: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第二行字尚未来得及展示,阮桃桃便已举着纸骂骂咧咧。

「我说你个头!最烦你们这种唧唧歪歪,有话不好好说的人了!」

姬泊雪:“……”

他顿时将那句刚写完的话揉做一团,重新捡了张纸写道。

「什么叫做我有话不好好说?分明是某些人笨,连人话都听不懂。」

「我笨?」阮桃桃险些被气笑:「你以为你就很聪明?」

「很聪明倒不至于,也就稍稍比你好上那么点。」

「我呸!连话都不会好好说的人算哪门子的聪明?」

……

二人又隔着窗吵了起来。

这可苦了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蹲点的白敛、李玉书、锦里三人组。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尚未想好该如何勾引的他们决定碰运气,前来摸摸底,哪成想,一摸就摸到了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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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都快亮了,李玉书打着哈欠,含糊不清道:“他们都内讧成这样了,还轮得到咱们来勾引吗?”

白敛亦是分外摸不着头脑。

这年头都流行这么谈恋爱的么?

第64章 告白(章末新增剧情)……

翌日清晨,阮桃桃觉都来不及补,便强打起精神出门,走路都像是在飘,还好巧不巧,撞见了同样在飘的姬泊雪。

两个对战至天明、同样半死不活之人隔着空气对视一眼……

火星子噼里啪啦炸开,空气中仿佛有硝烟在弥漫。

谁都没搭理谁,二人不约而同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开始提速竞走,都不甘落后。

阮桃桃本就熬夜熬得神志不清,现下还一刻都不敢停歇,生怕会输给对方。

这等情形下,自是不会留意脚下竟还歪七扭八地躺了三个人。

姬泊雪则不然,昨夜便已发现这鬼鬼祟祟蹲守在阮桃桃门外的三人组。

临近天亮时,一直苦苦支撑的白敛与李玉书着实顶不住,似锦里那般就地一躺,睡着了。

原本若是无人打搅,他们三人怕是能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偏生姬泊雪是个无聊的,与阮桃桃竞走的时候故意走偏了些,一脚碾在白敛探出草丛的胳膊上。

疼得白敛险些弹起来,猛地掐住隔壁李玉书的大腿,方得以忍住这股子钝痛。

李玉书亦是疼得眼泪水都快飙了出来,正要惊呼出声,草丛间簌簌一阵颤动,白敛连滚带爬地压在了他身上,强行捂住他的嘴。

昨夜睡得最香最沉,此刻亦是毫发无损的锦里被这动静惊醒,神色茫然地望着他们二人。

身残志坚的白敛已然杵着拐,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远远眺望着阮桃桃与姬泊雪的背影,咬牙道:“跟上!”

彼时,阮桃桃与姬泊雪均已抵达私塾门口。

正处于冲刺阶段,眼看就要决出胜负。

可姬泊雪身高腿长的,他走一步,阮桃桃至少得迈两步。

一路走来,阮桃桃腿都快轮出了残影,这等关键时刻,她可不敢冒险。

最后关头急中生智,突然望向姬泊雪右侧,惊道。

“夫子,你怎么来了?”

姬泊雪果然上当了,当即扭头望去,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阮桃桃一个跨步,冲向终点!

胜负已定,棋高一筹的阮桃桃缓缓转过身,耀武扬威地望着姬泊雪。

“看什么看?身高腿长相差巨大的人竞走本就称不上公平,我使个诈怎么了?”语罢,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姬泊雪看着阮桃桃这分外嚣张的背影,觉得好气又好笑。

气得是他怎这般幼稚,总忍不住要和她去比。

好笑之处自不必言说。

也不知要等到何时,他们二人才能正常交谈。

莫说姬泊雪,逞完一时之快的阮桃桃其实也有几分后悔。

如此一来,岂不是愈发听不到他的心里话了?

阮桃桃那叫一个愁啊。

还越愁越困,眼皮跟打架似的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垮到仿佛当场就能睡着。

从未这般荒废学业的阮桃桃是愈发后悔,早知如此,就好好睡觉,这下,怕是连课都要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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