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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
晚她一步进教室的白敛与李玉书早在来的路上便做好了计划。
他们二人既在闹矛盾,他们自是不能错过这等好机会,需得想尽一切办法趁虚而入!
白敛身随心动,当即开始向阮桃桃献殷勤。
只见他清了清喉咙,压低嗓音,故作矜持地道:“你若是困了,把书立起来打个盹便是,我来替你望风。”
原本困到下一秒就能入睡的阮桃桃瞬间清醒,狐疑地盯着白敛。
这个班上,她向来是第一,白敛是万年老二,万年老二突然对永远的第一说这种话……
分明就是有所图谋!
顿时拉响警报的阮桃桃狠狠掐了把自己大腿。
清醒后的她越看白敛越觉可疑,连忙拖着书案和椅子往右挪了挪。
想诱惑她堕落来夺取第一?
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白敛好不容易调整出的完美笑容就这般僵在脸上。
见阮桃桃直接扛着桌椅跑路的他,一口气险些没顺过来,连忙给正挨着阮桃桃的李玉书使眼色。
被赶鸭子上架的李玉书只能硬着头皮上。
却不想,他目光才落至阮桃桃身上,阮桃桃便反射性地瞥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敢打扰老娘学习试试?
本就怂的李玉书当即选择放弃,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他都不知道小师妹竟这般凶!
接下来,任凭白敛如何朝他使眼色,他皆不为所动,老老实实坐着听课。总之,打死他都不要吵小师妹听课!
好不容易熬过上午这堂课,阮桃桃着实困到不行了,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便趴在书案上埋头大睡。
苦于找不到第二个机会的白敛定睛一看,直呼妙啊。
机会不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么?
他连忙杵着拐,拽上李玉书,一同去食堂给
阮桃桃打饭。
这不前脚才走,后脚锦里便提着食盒来了。
来之前,锦里本还在纠结,要不要顺带替阮桃桃将饭一并给打了。毕竟她昨晚彻夜未眠,现如今既下课了,哪怕知晓今日有酥炸鲥鱼,怕是也打不起精神去抢。
然,锦里纠结的点在于,她若是贸然跑去给阮桃桃送饭,会不会影响到白敛与李玉书二人勾引桃桃的进程?
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那名唤姬小雪的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手里提着两份饭,十分冷酷地道:“吃完,记得给她也送下饭。”
锦里整个人都懵懵的,还未能反应过来,他人就已消失不见。
于是,她别无他选,便只能来给阮桃桃送饭。
阮桃桃仍在呼呼大睡。
锦里本不想打搅她,可一想到这饭其实是姬小雪送的,她又有些犹豫,要不要让阮桃桃知道。
他们书院伙食虽好,可阮桃桃被她投喂习惯了,难免有些挑食,一旦去晚了,没有她喜欢的菜,她宁愿啃馒头,都不愿碰那些不喜欢的菜。
故而,每日中午下课她们都会分头行动,力争排在队伍的最前端,打到喜欢吃的菜。
姬小雪送来的食盒,锦里打开看了看,里头都是阮桃桃爱吃的,她爱吃的,自也是大家都爱吃的。
其中有道酥炸鲥鱼,基本上一个学期只会出现一次,且限量五十条。
院中学生几乎都知道今日有酥炸鲥鱼,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他能在这一众“饿狼”中突围,成功打到酥炸鲥鱼,定然废了一番工夫。
就冲这点,都足矣令锦里苦恼,该不该告诉阮桃桃。
锦里要走不走地纠结了许久,久到前去打饭的李玉书和白敛都回来了。
甫一瞧见锦里手中的食盒,惊得白敛腿脚都利索了,连忙杵着拐将她给推出教室,并拼命朝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滚。
如此一来,倒叫锦里想通了。
也罢,还是把饭还回去吧。
萄萄迟早要从这场幻境中醒来,没必要记挂着这个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姬小雪。
白敛才将自己打来的饭放在阮桃桃桌上,困意霎时袭来,便也似阮桃桃那般趴在书案上补觉。
睡前还不忘叮嘱李玉书:“她若问起这饭是谁打的,记得说我。”
白敛一觉醒来,已是半炷香工夫之后的事。
阮桃桃不见了,食盒却原封不动地被放在桌上。
他拧紧眉,扭头望向李玉书:“她人呢?”
李玉书如实回道:“下午是骑射课,约莫换衣服去了。”
白敛眉心拧得愈发紧:“她没问这饭是谁打的吗?”
李玉书:“问了,我也说是你……”
说至此处,他神色颇有些古怪地瞥了白敛一眼:“所以,她碰都没碰就走了。”
白敛:“……”
他深吸一口气,边调整情绪压制住将要喷薄而出的怒火,边安抚自己。
他们之间非但称不上熟,还总针锋相对,她不敢吃他打的饭,倒也情有可原。
没错,就是这么个理。
成功将自己说服后,白敛又杵着拐,将李玉书拽去了校场。
他这人没别的长处,也就比寻常人多了几分毅力。
说好听点是百折不屈,说难听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既如此,又岂会被这么丁点大的阻力给难倒?自是愈挫愈勇。
他们在幻境中所就读的这座私塾位置虽偏,占地面积却极大,光一个校场占地都有四五亩地。
白敛左手杵着拐,右手拽着李玉书,愣是围着校场逛了大半圈,方才觅得阮桃桃的踪迹。
可他们来太晚了。
阮桃桃正与姬泊雪在对战。
这次比拼的是箭术。
幻境中的阮桃桃不再藏拙,彻底放飞自我回归本性。
湛蓝天幕下,她红衣烈烈,灿若骄阳,灼灼其华。
拈弓搭箭射矢如破,正中靶心。
掌声霎时如潮水般涌来,浩浩汤汤灌入白敛耳中。
他远远眺望着远方比旭日更耀眼的阮桃桃。
那一箭射得哪里是箭靶,分明就是他的心巴。
李玉书亦是看呆了而浑然不觉。
他觉得很奇怪,幻境中的小师妹好似变了个人,较之平日里更加夺目耀眼。
用熠熠生辉来形容都不为过。
主要她在,你便会自动忽视周遭所有人,眼中只容得下一个她。
阮桃桃收弓,朝身旁的姬泊雪挑挑眉:“该你了。”
姬泊雪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
待他抄起弓,一切似又开始变得不同。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变化过程,出现得太快太过突然,以至于阮桃桃都未能反应过来,他手中箭矢便如闪电般划过,直接射穿靶心。
静,死一般的静。
下一霎,掌声如雷鸣般炸开,覆盖住周遭所有声音。
待掌声落下,姬泊雪声音刺一般扎入阮桃桃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