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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可她神色反而凝重得很,望向他的目光亦诸多复杂,开口时却正常得很:“怎么来了这里?”

他冲她淡淡一笑,侃道:“奉大小姐日理万机,不理我,我就自己来了。”

奉颐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话题。

她走过去,刚靠近他,男人的手臂忽然倾过来。

奉颐眼光微闪,正欲避开,谁知对方大力一揽,强横霸道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W?a?n?g?址?F?a?布?页?í??????????n?????????????c?o??

她不要同他亲近,扭了扭身子,却被他收紧手臂,愈发紧贴向他,最后被抵在沙发椅背,双手撑在他胸前,勉强为自己撑出一点距离空间。

这事儿若放在从前,她才不会这样对他。

她只会在他这样强势的动作后,骂他一句“王八蛋”,然后笑眯眯地抱他更紧,与他嬉闹,与他亲热。

可瞧瞧如今——

赵怀钧垂眸,看清她眼里犯着倔的抗拒。

他没由来地就想起那日在俱乐部,对赵政和说过的最后一通话。

赵政和要他断了同她的联系。

他顾虑如今位置未稳,沉默许久,迫于压力与往常一样敷衍着应了他。

可半晌后,他又发觉这一切的可笑。

先不论他是否是个愿意屈居人下的人,只说自己哥哥这样防着自己,而一座大山压下来,要他抉择的另一侧,是他的爱人。

所以一口茶后,他忽而开口唤道:“哥。”

这次叫的不是疏离淡远的“大哥”,而是同小时候一样,叫了“哥”。

果然这一声“哥”惊了赵政和的心,放在膝盖上的手都颤了两下。

赵怀钧尽收眼底。

于是再扬起的笑,略有了几分缓和:“即使我未来不在瑞泰,哥哥也永远是我的哥哥,不是吗?”

所以又何须将他身边的人脉介绍到他,妄图再度巩固二人之间的关系?

说到底,在赵政和心里,他们同父异母,还是差了点的。

赵怀钧摩挲着杯沿,说:“我和她,十年了。我了解她性子,她不会愿意委曲求全呆在我身边的,我也不能这样不讲究,让人到头来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我。”

赵政和何尝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两人一时无话,默然许久。

有些事情确实徒劳,他行走官场这么多年,只知道自己这个三弟弟狼子野心,需得多加制衡,却忘了这也是个小时候爱跟在他屁股后面仰着头夸“哥哥好厉害”的皮小子。

赵政和确实低估了奉颐在赵怀钧这里的位置,也低估了赵怀钧对他这个哥哥的崇拜。

赵政和淡淡笑了笑:“锦上添花的事情谁都会做,我也是为你好,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别因为这个影响了你我兄弟二人的情分。”

到底是真话,还是权衡后不愿得罪,赵怀钧那一刻也算不清了。

但从那之后,赵怀钧背着“逆子”的名声火速入主瑞泰,他日益壮大,赵政和也再难以干涉,便当真不再强行插手,还了他清净。

有时候,权利是个好东西。

能叫人拥有绝对话语权,以及自主的选择。

他是为自己,也是为奉颐。

可如今再看看她冷漠防备的眼神,它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两人有隔阂了。

当年胜券在握地以为自己能掌控所有,硬要与她开始。后来也知道她是个多决绝的人,那时也觉得自己十拿九稳。可谁知道,就这么一丁点的裂缝,两人竟然就离了心。

他不该大费周章地瞒她。

这个小东西,怎么这样绝情?疼得他五腹六脏快要撕裂开来。

夜色盖住他渐渐泛红眼眶,他强行得来片刻温存,抬手,依依不舍地划过她脸颊:“奉颐,我要是说我对得起你,你还信吗?”

奉颐却微微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她这是在用行动告诉他:她不信。

她这样回避,倒让赵怀钧心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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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情强势,从来都不喜欢她抗拒自己,而今更甚。

不甘心一般,手腕一转,扳过她的脸,寒声道:“我要是不分呢?”

奉颐揪住他胸前的衬衫衣料,眼眸里没半点退让的意思。她紧盯着他的眉骨,高耸起来的阴翳盖住他眼眸的底色。

她凛然出声:“那从此以后,咱俩就各玩各的。你赵怀钧的事情,与我无关。”

那模样仿佛豁了出去,只要他敢,她就能做。

赵怀钧眸色一紧,手上力道都重了不少。

两人就这么对峙在沙发上。

他久久不肯放手,她也同样不愿服软。

都在暗自较劲儿。

到底是赵怀钧更不舍,须臾后,手一松,放开了她。

一幕幕的恩爱过往在眼前抽离,最后定格在她疏离得叫人心口发疼的画面。

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突然就不爱了?

他在屋内缓缓踱步了半圈,眸底的情绪难以捉摸。

过度的不甘在今夜彻底难以自解,肩头缓慢而大幅度地呼吸了一口,他在尽力平息稳住自己。

然后,缓慢步履顺畅一旋,朝她缓缓逼近。

男人高大的身形在黑暗中朝她一点一点压过来,阴影覆盖过来,极强的压迫感令奉颐直想后退。

他不让她跑,弯下腰,捧起她整颗脑袋,因为克制着那股狠戾的力道,双手甚至在轻轻发抖。

她被迫仰起头,看男人一寸寸压近,颤着声咬牙切齿地落下一句:“奉颐*,你绝情得让我觉得你从没爱过我。”

奉颐唇瓣倏然微微翕动。

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这样明确地说:爱。

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一日他的话依然如犹在耳,理智在告诉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

她抓住他手腕,想挣脱开他,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她不论如何都只是枉然。

就在她即将爆发时,他却莫名落下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李蒙禧散场后,在后台遇见了Leo。”

挣扎的动作突然终止。

她的身体慢慢僵住,抬眸望向他的眼里,随着一点点意会过来他话中的暗示,而弥漫上重重惊恐。

她心中泛起惊涛骇浪,不可置信道:“你什么意思?”

“请他来一趟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

赵怀钧轻笑,笑得一如既往,可眸中却无尽肃杀,看得叫人害怕。他放了她自由,偏了偏头,说道:“他就在隔壁,去看看?”

他退离开她跟前。

奉颐却猛然上前,反手攥住了他。

那一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李蒙禧不能有事。

不能因为她有事。

赵怀钧这一寸掐得极好,掐得她终于忍不住了,心底无限的悲意与无奈顿涌出来。她眼眶开始泛红,声音也软了许多:“赵怀钧,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不要连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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