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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嫉妒就像一条要人命的毒蛇,它把两人死死缠紧,逼得人一点空气都没有。
他的模样平静,平静到这件事仿佛没有道理,没有逻辑,更没有退让的空间。
有的只是他歇斯底里的妒忌,以及即将失去的滔天绝望。
情绪上头时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他只想要回她,旁人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门铃响起。
见房间内没动静,外面那人便开始猛烈地敲起门,着急地大声喊道:“请问赵先生在里面吗?”
奉颐听出这道声音,是李蒙禧的助理。
她如同看见救兵,赶紧起身去开门,却忽然被人反手一把拉回去。
她狼狈跌进男人的臂弯间,两人坐回沙发里。
他若是想控制她,她没有一点办法,于是就这么坐在他身上,看他目光轻佻扫视而过:“他们今日就是进来了,也动不了我。”
他手掌往上,扶住她纤细腰身,和平日哄她时的语气一模一样:“不如你再陪陪我,就今晚。”
虽是商量的语气,力道却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想好好把这段时日历经的风浪与她和盘托出。他想告诉她,自己今儿受了委屈,还想紧紧抱着她,感受她怀抱的温度,就和以前一样。
可她却双手抵挡在他肩上,闹着要同他分手。
她记不清两人是怎么厮混进的沙发里。
好像是从深吻开始,到后来完全控制不住地想要亲近对方。
她被压进沙发里,身体在他指下开始生出涟漪。
他的唇与呼吸紧紧贴合着她下颚,令她不得不仰起头,抱住他。
但她还有理智。
她知道他在勾着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他混下去,然后不明不白地就此揭过。
“三哥,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定要圆满的。”
她直直看着顶上的天花板,轻声说道:“我不愿苟且,你放过我吧。”
嘭!
耳畔发出一声巨大闷响。
她瞳孔微微放大震动,是他一拳砸在了她耳朵附近的沙发上。
“奉颐,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我太纵着你了,是不是?!”
他怒不可遏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奉颐却再没了波澜。
她躺在他身下,衣领被吻开,如果不是今夜气氛紧张,这场面一定是最好的催/情剂。
她茫然的眼睛落在他肩后某个位置,干着嗓子道:“赵怀钧,十年前我被常师新送给你,在那个房间里看见你的时候,我其实是高兴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特别好的人。”
“但我们纠缠了这么些年,该结束了呀。我要嫁人的,可你敢娶我吗?”
这话说完后,赵怀钧缓缓支起身子,真的停了手。
起初她以为是他听了自己的话,放过了她。
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她一直在无声地流泪,是因为他抬头的那一瞬,忽然看清了她湿润泛滥的空洞眼睛。
就是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再没办法拥有她了。
她去意已决了。
他就是不舍得。
这样率真利落的姑娘,这样纯粹热烈的感情,他害怕自己一旦错过,就再也碰不着了。
不会有人一直幸运,正因如此,他才这样百般渴求。
他轻哑的声音里尽是孤寂:“哭什么?让你受委屈了?”
他指腹擦拭去泪痕:“李蒙禧不过是在隔壁休息,你怎么不问问我,就这样默认了我会对他动手?”
话落,奉颐狠狠怔住,那一瞬间的眼眸划过复杂的情绪,惊讶、后悔、不解、难过……它们冗杂在一起,化作不尽的眼泪簌簌下落。
急促的门铃还在疯狂叫嚣,门外叫喊的声音从李蒙禧助理一人,变成了多人。
有宁蒗、单晴晴,还有她提前叫来的保安。
Leo同酒店前台打过招呼,没人敢给房卡。
门外的人见里面迟迟没动静,已经开始商量着是否要破门而入。
赵怀钧没搭理门外那群人,放开奉颐坐起身,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徐徐缭绕的烟雾里,他衔着那根烟,望着她的视线平淡而复杂,似在做最后的思考。
冷静过后,他掸了掸身上的烟灰,倾身靠近她。
这次不再争锋相对,而是捏住她下颚,轻声问道:“你若还跟我,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这辈子都放不下这姑娘。
所以今日的不可开交、她与李蒙禧所谓的暗生情愫花边新闻,还有那些理不清的恩怨,他可以通通都当没有来过。
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这个地方不断涌出不舍的泪水。
因为她知道,今夜过后,他们再难相见。
迟迟等不来答案的赵怀钧明白了她的心意。
他慢慢扯出一抹笑,为她拭去眼泪。她哭得真难过,连他也跟着渐渐湿了眼眶。
他抬手,扣好自己半开的衬衫。
也许吧。
就如高从南所说,从他动了想好好在一起的念头的那一刻起,两人就注定会失败。
他不该奢求,也终于失望。
“熙熙,你要知道,咱俩能走到今天,不是谁刻意促成……”
他说:“是偶然。”
他们在自己人生的这条路上,某一天,偶然交汇相逢彼此,然后一路相伴到现在。
是无数的偶然汇聚成如今的必然,他没有刻意追随,他们的感情也任其自由发展,却酿成如今残局。
所以摸着良心说,他是真的爱她。
“但这个偶然,从今天开始,就到这里。”
“好好生活,我祝你,前程似锦。”
【作者有话说】
赵老板很爱熙熙,所以放手是件很难的事。
但赵老板又是个很傲的人,于是熙熙心一狠,两人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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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锅盖,后面没多少内容了,大概会完结在他们复合的时候,两人本来就不是因为不爱才分手,所以未来一相遇,就控制不住[抱抱])
你们再说我慢,信不信我爆更吓死你们[裂开]
第99章
◎都可以找他,一定要找他◎
那天的后来,是赵怀钧开了门离开。
门外焦灼等待的人里,单晴晴和宁蒗是最先冲进来的。
宁蒗反应最快,她飞身扑过来,闪速拿过旁边的毛毯裹住她凌乱的身子,单晴晴见状赶紧拦着门外保安与经理连声感谢善后;
李蒙禧助理满头大汗跟在赵怀钧身后,拐弯抹角地探问李蒙禧的情况,可赵怀钧退如兵败,一句话没留,是Leo游刃有余地拦住李蒙禧助理,将人请到另外一间套房。
奉颐从沙发上坐起身,眼前的事物已经模糊到分辨不清,恍惚的意识里,只听见外面有许多脚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