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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

小不丁点,还挺会隐藏。

宁竹也不客气,直接将蜜饯吃下,甜味在嘴里绽开,有些齁人,但不得不说,甜食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

看见阿姐肯吃,宁荷笑的比自己吃到了还开心,小身体紧紧挨着宁竹。

宁竹也随她,不得不说,宁荷这个孩子虽然黏人,但很懂得分寸,该撒娇撒娇,该听话时绝对不会胡搅蛮缠,着实让人心疼得紧。

姐妹俩亲昵地贴了一会儿,宁竹将打满水的木桶提上来,却没有急着回去,找了个相对僻静人少点的地方。

“正好现在没事,把我前几天教你的练一练。”

温柔阿姐瞬间变成严肃师父,转变得太快,宁荷一时有些傻眼,愣在原地没动。

她哪里知道,宁竹正在想着,这次地动就是警醒,宁荷的习武之事必须抓紧,若是到了关键时刻,自己腾不出手来照顾她该怎么办,人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宁竹见她没动,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道:“乖,快去吧。”

宁荷慢吞吞地从她身边离开,站到前方的空地上,深吸一口气,双脚分开,双手握拳,像模像样地摆好架势,就准备开始。

冷不防,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宁荷,把手悄悄伸到了她背后,带着明显的恶意,意欲将她推倒。

可是他的动作再快,又怎能快得过宁竹。

宁竹的眼神骤然一冷,身形快速掠出,偷袭者连她人都没看清,手腕就传来剧烈疼痛。

偷袭者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好痛,你这个该死的拖油瓶,快点放开,阿奶!阿娘!你们快来救我啊!”

第11章 曾襄

顷刻间,属于孩子的哭嚎声响彻天际。

宁竹厌烦地皱起眉,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痛得跌坐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孩子。

哟,还是个熟面孔。

正是昨晚回来路上遇到的跟在中年男人身边小孩,哭闹的样子和昨天如出一辙。

有熊孩子做衬托,宁竹愈发觉得宁荷的懂事听话是多么难得。

宁荷则是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愣了几秒,随即抬起头看向宁竹,两颊泛红,眼中都闪着光。

“阿姐好厉害!”

听到这话,偷袭者的哭声一顿,脸庞涨得通红,两只手拼命地挣扎着,试图从宁竹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你快放开我!!你们两个短命赔钱货!!”

宁竹眉头都没动,反而更加用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若不是看他还是个孩子,就凭对方不知轻重偷袭宁荷的举动,她只会第一时间就亲手拧断对方的胳膊。

曾襄,也就是偷袭的那个孩子,一看就是个惯常撒泼的主,哭喊声极具有穿透性,不过片刻就传遍了周遭。

很快就有人来查探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自家孩子受欺负了。

宁竹手上的熊孩子显然是“威名赫赫”,一眼就有人认出来了。

“这不是曾童生家的曾襄嘛,又在外面欺负人了啊。”一个中年妇人皱着眉头说道。 网?址?f?a?布?页?ⅰ???ū???é?n?Ⅱ????Ⅱ????.???o??

明明哭得惨兮兮的人是曾襄,事实是欺负未遂,但被这围观的人这么一说,连宁竹都差点没崩住表情。

围观的众人没有一个上前拉架和劝阻的,倒是宁竹还听见有两个妇人站在一旁低声交谈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嫌恶。

“这小子昨天今天都没个消停,周遭人家的老实孩子几乎都被他给欺负了个遍。”

“谁说不是呢,我家孩子是个夹尾巴狗,昨日被曾襄欺负了,今日怎么说都不愿意出来玩。”

“实在不像话,曾童生也该好好管管这孩子了,哪能由着他来,早晚要吃亏。”

这一片几乎都是昨夜被困在同一个地方的人,曾襄仗着自己体格强壮,没少欺负周围人家的小孩,把人都给得罪透了,难怪没人开口帮忙。

更何况,在他们眼中宁竹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娘子,手腕子眼瞅着还没有曾襄一半粗,哪能伤到人,肯定是那个曾襄在故意作怪。

奈何曾襄的哭功着实了得,喊声越来越大,颇有撕心裂肺之感,众人耳朵都快被吵麻了,终于有人受不了这吵闹,跑去叫了曾襄的父亲。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长衫的男人匆匆赶来,正是宁竹昨夜遇见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看起来比昨夜更加憔悴,眼窝深陷,显然是没有休息好,身上的衣摆也沾上了泥污草屑。

跑得太急,来的时候气喘吁吁,当他看清眼前的场面时,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些尴尬。

“曾童生来了!”有人笑话曾襄,“快别哭了,你爹来了。”

闻言,曾襄叫得更大声了:“爹!你快来救我!”

他像是找到了靠山,恶狠狠地看着宁竹:“我爹来了,你这个拖油瓶死定了!”

只是话说完,他视线飘忽不定,脸上一闪而过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心虚和害怕。

围观的人群纷纷将目光投向中年男人,嫌弃的、看热闹的、也有不屑的。

曾久林感受到这些目光,顿感丢了大脸,心中更是懊悔不已,暗自咬牙痛骂那个多管闲事唤他来的人。

相比于大多普通老百姓,曾久林再不济也是个童生,读书识字的本事还是有的,灾情过后,官府急需人手记录各项事务,他的这点本事倒是派上了用场。

方才他正在跟那些官兵周旋,试图谋个长期的职位,顺便多捞些好处,谁知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人高喊他的名字,还大声嚷嚷着他儿子又闯祸了。

这一喊,不仅打断了他的计划,还让他在那些官兵面前闹了好大一个没脸,曾久林此刻都还记得那些官兵看向自己时,那戏谑的表情,明晃晃地嘲笑他连个孩子都管教不好。

他心中屈辱不已,若不是地动来得突然,他身上既无银钱也无粮食,又何必低声下气地去奉承这些兵痞子。

如今境地已经艰难如此,偏偏自家蠢儿子还一个劲儿拖后腿,让他被人嘲笑。

这会儿,曾久林心中的火气是一阵高过一阵。

可是不管心中再烦躁,对和自家儿子起冲突的小丫头再怎么不以为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表现出来。

曾久林清了清嗓子,又想拿出老一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宁竹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抢先开口,朗声质问道:“你为何要从背后偷偷推我妹妹?”

曾襄仰起头,脸上带着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又有什么不对。

“我看见了你们在偷偷吃糖!丫头片子都是拖油瓶,当然不配吃这些!”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目光更是难言,那些脾气火爆的妇人再也忍不住,也顾不上说这话是个孩子,狠狠地啐了一口,指着曾襄的鼻子大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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