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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他意有所指,双耳却不自觉红了,“君侯文武双全,乃天下楷模,又岂止是战场勇猛……”
“枝枝夸我的时候,总是没有心?悦诚服。”他却放开了她,转身去了别处。庄令涵松开了捧着瓷盆的手指,将它们覆在自己两颊的红肿处。
冰凉透彻,却能缓和她面上的燥意。
“用手太凉了。”陈定霁手上却多了一把匕首,面对她立在这瓷盆之前,捏紧把手,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只?听“哗啦”一声,他的匕首如劈山开路一般落下,盆中的巨冰猛地?裂成数块,就连那表面坚如磐石的瓷盆,也只?在霎那间,便随着陈定霁刺入的匕首,而碎裂成了两半。
瓷盆中已经融化了的部分冰水,也随着这轰然而至的坍塌,快速地?淌在了矮几上,又沿着矮几本?就摇摇欲坠的台面,堪堪滴在了青石的地?面之上。
他的力气惊人,她早已领教。
他将几块碎冰抓起,用巾帕包裹,又无比轻盈地?按在了她红肿的伤口上。
她甚至,能看到?他中衣之下,完好无损的袖笼里包裹着的血脉喷张的臂膀。
他看向她的眼神平静无比,可她还是忍不住心?尖颤动:
若这块冰是她,她稍不注意得罪了他,也会被他像这样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随手便结果了性命。
庄令涵的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退后数步,离开了他难得发了善心?、为她做出来的简易冰包。
“你躲什么?”陈定霁的面色却沉了下来,声音有些哑。
第63章 冰敷
屋内没了炭盆的持续发热,她又刚刚触了冰,此刻应该是寒凉刺骨的。
但庄令涵背上的冷汗涔涔,又分明是另一幅天地。
“妾……”她很想为自?己辩解,却突然乱了言语,他似乎已经猜想到?了她躲避的原因,只?一个迈步,便又贴在了她的身前。
他手中的冰包寒澈如洞,他锁着她腰的大手却是炽热如火。
“一个瓷盆而已,不?必为它?心疼。”陈定霁的声音倒是轻松如常。
“妾,妾不?是这个意思。”庄令涵颇有些心虚,闭上了眸子,不?让他看穿她。
“那就是怕了。”他似乎笑了笑,上下两手均是加重了力道,“枝枝放心,若你一直乖乖跟着我,自?然不?会有这样一天的。”
“嘶……”她有些疼了,细眉微蹙,但继而又强行令自?己松快了下来。
他这是在规训她?
“我送你的面具呢?”他问她。
“在……在晴方处。”她抿了抿略有些发胀的唇,“脸上肿了,那面具不?贴合,自?然就要摘下来了。”
“那还不?乖乖消肿?”他顺着她的话说,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疼……”她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她不?得不?开口求他,“君侯,轻点。”
“枝枝说什么??我突然耳背了。”陈定霁却不?怀好意。
“妾疼了,求求君侯,”她知道他最中意听她这句,便又不?得不?将嗓子娇软了下来,“轻一点,好不?好?”
他勾了勾唇角,俯下了身子,并没有将手中的冰包拿开,就着这姿势衔住了她。
他靠得很近,只?与那冰相隔咫尺。
冰与火,原来也可以如此和谐地相融。
他一下一下地亲吻,想看她此时红着脸害羞的样子时,便又轻轻松开了。
原本便有些红肿的唇,显得更为濡湿透亮,像一颗娇艳欲滴的熟透的樱桃。
而他的口津还留在上面,陈定霁只?多看了一眼?,便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令他惊喜的是,她今日?比往日?还要听话。
伴随着“啪”的一声,他将手里那巾帕裹着的冰块随手扔到?了地上,她的伤口看着骇人,可也不?是这片刻之间?能被他治好的。
没了这碍事的物什,他的另一只?手便空了出?来,不?去碰她,反而伸到?了她身后?那个早已碎成了两半、大?小冰块混杂的瓷盆之中。
“唔……”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动作惊得颤了一颤,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双手不?自?觉抵住了他的胸膛,妄图分开他们之间?原本紧密的贴合。
可是在他的眼?里,统统变成了欲拒还迎。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交领窄袖上袍,冬季寒冷,交领上还绣了一圈蓬松的鹅毛。鹅毛此时被他的冰袋流出?的冰水浸湿,牢牢贴在她只?露出?一个小片的白皙胸口,又莫名多了一丝引诱的味道。
陈定霁忍无可忍,突然将她直直抱了起来,放在了面前那个刚刚放了瓷盆、瓷盆和破冰还在淌水的矮几上。
矮几的高度完全不?够,她坐直了,螓首才堪堪到?他的胸口。
但是他并不?想再换个地方与她继续这场亲密,只?是弓下了腰,沿着她绷直的玉颈,一口一口地品尝她因为害怕而起的细细密密的颤栗。
最后?停在交领的领口处,半干半湿的鹅毛触在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给?他带起了一些痒。
他吸了口气。
片刻之后?,那鹅毛被浸湿的地方,多了一点不?易被察觉的红色暗记。
有点疼,又有些酥麻,庄令涵双掌只?能被迫后?撑,却都沾染了矮几上的水,那冰水便一点一点,将她同样绣了鹅毛的袖口打湿。
她不?敢动,他头?顶的玉冠快要碰到?她的唇,她只?能凝住呼吸,看他准备何时满足,从而放过她。
只?是,这个姿势下,她只?能被迫绷直腰肢,任由他的视线肆意掠过这件承载了太?多力量、摇摇欲坠的上袍上。
她的绣鞋不?自?觉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扑咚”,轻如鸿毛。
他微微抬起了脸,他那双如潭般幽黑的瞳孔里,有她看不?清的情绪,是被欲望裹挟的贪婪吗?
他大?权在握,她今日?只?是小小地利用了他一下。
被他识破了?
“君侯。”他不?说话,她心下突然空了一块,他只?需要多看她几眼?,便让她处在对?未知的惊惧之中。
窄袖已经全部被浸湿,湿气透过她弯曲的手肘,颤颤巍巍地传到?了她的身上。
“不?舒服了是吗?”他明知故问。
她咬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就连还穿戴整齐的双腿,也忍不?住动了动。
“不?急。”他嘴上这么?说,但手已经飞速解了她上袍的系带,她的前襟大?敞,可已经浸湿的窄袖,还是服服帖帖地粘在她颤动的玉臂上。
他像一个猎人,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她的杏色里衣上绣了几朵西府海棠,粉里透白的花蕊娇娇嫩嫩地展在这一方不?大?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