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4
好多好多,我简直迫不及待。”斛律云绰眨了眨眼,“林林,快上车来吧。”
“云绰,不是说好了要像琤琤和玫玫一样,唤我三哥哥吗?”陈定霖满脸宠溺,“陈三少爷,太?过于生分?了。”
斛律云绰却?没有理会陈定霖这故意在?庄令鸿面前的亲昵,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又对神?色黯然的庄令鸿道:“林林快来,今日的雪不小,你不打伞在?这雪中行走,会得风寒的。”
“是啊,”庄令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然打湿的前襟,“既然我已沾染了这不洁的雪气,又何必再自讨没趣,污了你们那干净温暖的马车车厢呢。马车拥挤,坐下两人足矣,三个人,实在?是坐不下了。”
“既然庄公?子不愿赏光与我们同行,我们便只好自己玩乐去了。”陈定霖脸上难掩得意,瞧着今日为他?盛装打扮的美人,便顺势对车头的车夫道,“走吧。”
马车开始行了,斛律云绰又探头出去,只见庄令鸿并未留恋他?们这处,停了只刹那,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国公?府方向走去。
她与旁人亲昵,他?却?毫无?波澜,一点?都不在?意。
斛律云绰依依不舍地放下了侧帘,坐了回来。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好大一块,锥心刺骨般地疼。
这两三日来,陈定霖对她的殷勤,她都并未拒绝,她以为他?看见了会有反应,不允许她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子亲密。
今日,陈定霖一大早便来了南苑客房寻她,说是他?祖母的病情已然大好,他?经得了二哥的同意,带她去上次答应了她的、长安城里那些看似耗不起眼、实则内藏乾坤的好玩之处寻乐。
她本想?拒绝,她觉得这些自然而然该与林林一道完成,他?们在?延州相遇,又同是这长安城中的外乡人。
可是陈定霖又实在?是为她考虑周到,她想?着这一次若是真能再见到他?,便是他?们之间还有缘分?。
她远远就见到了他?,他?独自行走于长安的风雪之中。那是她在?草原上见过的无?数骁勇男儿都未曾有过的风骨,是她明明不该沉迷、却?还是不由自主?沉迷的身影。
那时她以为,他?的眼里会有她。
可是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又一次拒绝了她。
她到底在?隐隐期盼些什么呢?不过是又一次的燃起希望,和又一次的希望落空罢了。
一旁的陈定霖,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对斛律云绰志在?必得,即使斛律云绰对庄令鸿有意,也无?关大局。
短短两三日,他?们二人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了;今日这次难得的二人相约,他?更不可能让庄令鸿碍手碍脚,阻了他?大好的机会。
他?有身份有地位,庄令鸿又凭什么和他?争?
“云绰,我初见你时送你的马鞭,你可有收好了?”他?直直地看着斛律云绰的湿漉漉的眼睛,顺势靠了过去,与她对视。
“嗯。”斛律云绰却?无?心与他?纠缠,只把?玩着肩上垂下的发辫,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我们汉人的规矩,云绰收了三哥哥的东西,就算是收了三哥哥的定情信物了。”不知不觉,陈定霖的手已经环过了斛律云绰的腰间,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唇已经快要碰到她的:
“云绰你呢,准备给三哥哥一样什么定情信物?”
第60章 换药
这边的陈定霖只顾着温香暖玉在怀,却丝毫不知道他前脚带了斛律云绰出来,后?脚的国公府北苑,却出了?大事。
事情原本也并不复杂。
经?过了?几日的好生将养,白氏恢复得?很快,除了?说话和下地依然不太利索之外?,其余的表现,与一般寻常的老妪无异。
这日一早,白氏照例服药,可是不过两刻钟的时辰,还在听着陈定雯絮叨闲谈的白氏却突然?翻了?个白眼,继而口吐白沫,人也顺着摆好的软枕缓缓地滑了下去,接着便昏迷不?醒。
陈定雯尖叫一声?,急急忙忙出了?内室,却对守在外?室的庄令涵视而不?见,直直出了?卧房门,叫来了?外?面的黄媪。
庄令涵闻此巨变,也赶忙入了?内室,一看?白氏的病情急转直下,便不?顾礼数,掀了?白氏身上盖着的被衾,就给白氏诊起脉来。
此事并不?寻常。
庄令涵自白氏发病以来便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是稍稍稳了?下来。她早就料想?到?有人要借白氏的病发难,但具体?是谁,她尚不?清楚。
这么几天以来,因为白氏的病况好转很快,她和赵太医一直沿用那个她最先开的方子。即使是白氏的身体?起了?变化,那方子就算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也绝无可能让白氏突然?如此。
唯一的可能,只有那服下的药生了?问?题。
果然?,白氏的脉相也是如此,只是庄令涵尚在沉吟,那黄媪领着赵太医已经?赶了?过来。后?面并着满脸焦急的淳于氏,和竟然?有一丝得?意的陈定雯。
庄令涵眨了?眨眼睛,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赵太医的结论和她的一致,但追查药的问?题,却有些为难。毕竟那汤药已经?被白氏服下,即使去掏那残存的药渣,也未必就能真?正发现问?题。
白氏的病情要紧,赵太医迅速施针,先稳住了?她的情况,后?又带着庄令涵,身后?跟着黄媪和匆匆赶来的秦媪,直奔药房而去。
几人正走到?药房门口,想?要入内寻找蛛丝马迹,却迎面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妇人,正兜着一个小药筐,准备离开药房。
“站住!”秦媪不?愧为国公府的大管家,光是这两声?喝止,便让那妇人吓得?一个哆嗦,差点端不?稳手上的药筐。
那妇人连头也不?敢抬,直直便跪了?下去,地上还残留着这几日断断续续留下的雪水,这一跪,那妇人的膝间立刻湿了?一大片。但她手里的药筐却并未落在地面,而是被她哆哆嗦嗦地端着。
“鬼鬼祟祟的,这是准备做什么?”秦媪丝毫不?给那妇人好脸色。
“奴婢,奴婢见这些药材无人问?津,扔了?可惜,便,便想?着能自己偷偷带走一点卖了?换钱……”那妇人坑坑巴巴地说道?,手上抖得?像筛子,“奴婢第一天到?药房里来当差!起了?贼心,才犯下这错,秦妈妈饶命,秦妈妈饶命!”
“你叫什么?”秦媪冷冷问?道?,“你说你第一天到?药房里当差,之前在哪里,又是谁安排你过来的?”
“奴婢姓温,原来是南苑里给六姑娘浣衣的粗使。因为奴婢的相公刚好换到?北苑这边做了?门子,奴婢想?就近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