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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预想的天差地别。

仅这一个走神,他已经解开了她对襟的盘扣,葱青色的抹胸与银红色的上衫交叠成趣,衬得她本就透亮的皮肤更加白嫩如雪。

陈定霁猩红着双眼,如珠如宝般多看了一会,然后倾身,用?亲吻来代替了他逡巡的眼神。

“枝枝,你身上是香的。”他闷声感叹,不知何时已将自己的衣衫剥落,高大的身躯笼罩她眼前,她便更看不清楚了。

冬日?的密林,本就应该更加湿冷几分。如今庄令涵在他的身下,却似乎感觉不到?冷了,他的手他的吻,每过一处,都?让她安稳如沐,温暖如春。

“君侯……”她被他锁在怀里,他用?一只手便可将她轻易拿捏,她看着他略显急切的动作?,呼吸忽然滞住,耳边全是他狂乱的喘息。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了。

眼泪氤氲,徘徊在欲睁还闭的凤眸间,却始终没?有?如预料那般落下来。

陈定霁抬起了头,迷离地看着她,他漆黑的瞳孔里像是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唤我夫君,以后都?只能唤我夫君。”他刻意加重了那个“我”字,是命令,是不容反驳的要求。

只这一句,庄令涵脑中的清醒便只能轰然倒塌,上一世第一次被献那晚的记忆,和眼下身边的每一个变化,全都?纷纷扰扰、似假幻真地交叠在了一起。

一头被困了许久的猛兽,突然被放归山林,究竟会如何表现?

她如漂浮在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浪翻打,遍寻整个宇宙,都?找不到?任何支点。

天地之大,又能去往何处安身立命?

她忘了自己何时唤出那声“夫君”的,从前世到?今世,她真的只唤过他一人?为“夫君”。

不过是个称谓而已,他在乎,她不在乎罢了。

反正翻山越岭的万里征途已然行到?了此处,路的尽头到?底是生的希望还是死的深渊,她根本无法计较。

木屋的墙上,是被烛光照耀折射着的深深浅浅的人?影,晃了又晃,交织出许多语焉不详的形状。矮桌上,他初入屋时点亮的蜡烛渐渐燃尽,烛泪滴了下来,如此时的庄令涵一般,在数不清的荡漾飘摇里,慢慢地失了根骨。

她累了,累到?连避他都?没?了力气;她的嗓子也哑了,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已经忘记了强忍声线。原来这本就活龙鲜健的男人?,中了媚药之后,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他还在不知疲倦,她垂下沉重的眼帘,在他背上胡乱抓着的手,也终于落了下去。

清晨,陈定霁先醒了过来。

他从身后抱着她,鼻间是她青丝特有?的清甜香气。

怀中的女人?还在沉睡,而劳累了一夜的他本该休息,可此刻,却再也睡不着了。

昨夜,他虽然中了媚药,但他思维清晰,头脑灵活,在他追着她出了太守府的时候,他便已经想明白了斛律太后的计谋。

要下药害他?可以,但他自恃定力过人?,即便是别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被送到?他面?前,他也自信能坐怀不乱,不让对方得逞。

可是,若是用?她的身子来为他解毒……

只是想想,他便觉得浑身更加燥热了。

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自己的软肋,还未出太守府,便转身去寻了自己的骏马来。他知道此时的延州城已经落了钥,她没?有?那么轻易出城,无依无靠,她暂时就只能在街市上游荡。

她走路,他骑马,延州城也不算多么大,他总能找到?她。

果然,连他的马都?被她吸引。

他不过行了片刻,便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

再次把她抱在怀中时,他身上的那团火已经几乎呼之欲出,他强忍着纷乱的心神,带着她出了城,直奔城外山间的密林,只想找一个无人?能见到?的地方,再好好与她共赴那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亲密无间的幽深秘境。

在之后,她便以医者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完成了对他这个病人?的解毒疗伤。在无数个夜晚的绮梦终于成真时,他难以控制自己,不断地向?她索求。

他知道,从此以后,她便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她是他的。

她逃不掉,谁也不能将她再次夺走。

想到?这里,陈定霁再也无法入睡。他又吻了吻怀中佳人?那哭得红肿的眼皮,用?大手缓缓勾勒她滑腻的曲线,心中原本平息的悸动,忽然又冲上了他的头顶。

这个姿势,他昨晚似乎还没?有?用?过。

“陈定霁,陈文光,你这个薄情寡性的畜生!既夺人?之妻,又护她不住,除了发泄你的兽欲你还会做什么!你算什么七尺男儿??!就你这种人?,还配做一朝宰辅,这大齐迟早会毁在你的手里!今日?,我庄令涵因你而死,就算化作?厉鬼,也……”

正在他又一次沉溺于她的温柔乡时,耳边忽然传来了几声尖利的指责,辨着音色,又似乎是他怀中尚未清醒的女人?。

是她了,因为那声音里,口口声声称了“我庄令涵”——可她现在双目紧闭、眉头深锁,口中还断断续续地低哼,又哪里像是刚刚辱骂过他的样子?

况且,她还活生生、完整整地在他怀里,又怎么可能因他而死呢?

陈定霁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幻出了声音,这声音太过真实?,让他以为她真的这样辱骂过他。这时,怀中的她却因为他的连番动作?,悠悠转醒,他看着她迷蒙的双眼,忍不住问她:

“枝枝,你刚刚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声音?

她被他折腾到?半夜,后来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这才刚刚转醒,却又发现他在不安分的动作?,哪里顾得及听什么声音?

怕是他想用?这淫词浪语挑弄她,才故意这么说的。

“君侯……我,我好累,浑身好痛,”她才不能上当,便只摇了摇头,想让他停下来,又咬了咬鲜红欲滴的唇瓣:“君侯,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

陈定霁也被那刚刚的一声奇异的声响扰了兴致,想到?以后,他不急于一时,便停了下来,又亲了亲她耳后红润的褶皱,道:“再多睡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等到?陈定霁终于起身穿衣,关门离去,庄令涵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悄悄撩开他胡乱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衫,却只见那一片雪白之下,斑斓着好几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敏感之处,甚至能依稀看出大掌留下的红痕,想到?他昨晚的无度索求和反复冲击,庄令涵脸红了好一阵,继而又陷入了深深的怅惘。

这一次,她已经真正地成为了他的女人?,但和上一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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