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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断指,逃也似的离开了厢房。

听他脚步走远,庄令涵也扶起?地上?的从珠,用从珠递来的帕子将地上?的血迹擦了擦,然后收起?帕子,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枝枝,”陈定霁在身后唤她?,别的男人不在了,他才敢唤她?乳名,“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庄令涵愣了一愣,才想到他指的是荷包之?事,回头略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出回答,而是抓着从珠的腕子,径直走出了厢房。

这下?,就连从珠都不禁惊愕,堂堂大齐的中书令,居然允许庄氏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走掉。

而且,他竟然能听进这个身份低微,不对——从珠打?了个寒噤,想起?还在宫中时,偶然听过的关于君侯与周使之?妻的一些只言片语。

她?为自己今日白天?的莽撞而深深懊恼。

第36章 太后

回去的路上,庄令涵和从珠二人之间,有些难以言说的尴尬。

“你不必谢我,”等她们快要走到她们所居的小院时,是庄令涵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知道我床榻上的水是你泼的,你也?不必否认。”

从珠咬了咬唇,并没?有做声?。 网?址?f?a?b?u?页???????ω?ē?n???????2??????????

“今日之事,我们都要忘了,我帮你,也并不是图你的回报。”庄令涵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挂着的半轮圆月,心中有些愁闷,却不知为何,“只?有一件事,还需要麻烦姐姐你一下。”

“是何事?”

“我虽然绣艺不佳,但?我还是想给自己绣个荷包。不过,因?为今日在绣房的事,蒋嬷嬷说了之后让我去洗衣服……”她缓缓开口,“我这边没?有针线材料,不知姐姐能否帮我这个忙?”

“放心,包在我身上。”从珠淡淡笑了笑,答应了她。

一时无?话。

之后的两天,诸事顺遂,无?风无?浪。

蒋嬷嬷给她做的秋衣和冬衣一并按时送了来,她也?收到了从珠悄悄放在她床头?的针线和一小块布匹。

陈定霁给她带的药膏果然十分见效。那晚回去之后,她还是强忍着?困意给自己换药,包了纱布,等到第二日起床时,便已经感觉不到手?心的疼了。

而她与从珠二人,还是心照不宣地维持着?对彼此不满的状态,无?论是她身边的町儿还是从珠身边的丹丹,似乎都没?看?出什么端倪。

洗衣的活计,在这天气越来越寒冷的秋末初冬里,虽然也?并不算多么轻松,但?好在再无?人给她刁难。太后和几位嬷嬷所需盥洗的衣物本来也?不多,一天下来,她竟然有大半的时间?,在听?其?他几名宫女谈天说地,倒也?算惬意。

那个被斛律太后做主许配给陈定霁的斛律小姐快要来了吗?她忽然这样想,又即刻便觉得自己枉做小人。

可是在那斛律小姐到来之前,还发生了一件小事。

那是在她被调去洗衣的第二日、大队开拔出发前往绥州的前一日,她还是跟之前一样,和几名被分配来盥洗的宫女,拿着?几套换下来的卧具,到这太守府后门外的小河边,开始着?手?一天的工作?。

正值秋末初冬,河水已经快要封冻了。她学?着?她们先打一些水到木桶中放着?,再理手?中那几间?零零散散、或大或小的衣物卧具。

今日,她手?中的几件,应该都是斛律太后所使用的卧具。材质金贵不说,上面的绣工精致秀美,一看?便是出自蒋嬷嬷的手?艺。

就是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斛律太后使用一次两次,也?就大多丢弃了。有一部分会直接毁掉,而剩下的,大多都赏给宫中的高级嬷嬷们,待嬷嬷们也?用得腻了,再拿来送给下面的宫女,倒也?不算太过铺张浪费。

而正在庄令涵还沉溺于欣赏这夺目的绣工时,忽然发现手?中的床单上,没?有被刺绣覆盖的地方,有几块小小的、不太容易被人察觉的褶皱。

这褶皱不似被揉捏留下的,依着?经验,应该是上面滴了不知什么,干透之后留下的印记。

庄令涵心下动了一动,迅速抬眼扫了四周一圈,其?他几名宫女都顾着?说笑,根本无?人注意。

小心放在鼻尖,轻轻一闻,她白皙的小脸瞬间?红了一大半。

那是女人在床笫情动时,才会流下的春潮,气味特殊,绝不会弄错。

再一看?,旁边的尺寸距离,似乎还叠加了一层泛白的印记,因?为床单是极浅的樱草色,故而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

庄令涵又悄悄闻了闻,差点作?呕,便连忙像做贼心虚一般将那床单迅速压在了面前的木桶里。

床单浸了水,就能变干净些了吧。

上一世,她嫁给萧毅之前,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明晰。虽然自己学?医治人,可父亲到底是男子,不会将这些事情清楚明白地告知。

出嫁之前,母亲廖氏跟她讲了一些,宫里也?来了教引嬷嬷传授,但?她未经人事,到底有些懵懂,不知其?中内涵。

后来,萧毅不能人道,在嫁给萧毅后的那段时日里,她自然更是一知半解,只?晓得萧毅没?有“碰”她,但?对于其?中细节,她全然不知如何处理

——直到被萧毅献给了陈定霁,在陈定霁别院的床榻上,她与他有了极致的亲密,从此之后,她才得以窥见了这“鱼水之欢”的全貌,也?品了这其?中或悲或喜的不同?滋味。

陈定霁虽然常常迫她,无?论她嘴上有没?有答应。但?偶尔,他也?会来了兴致,温柔地逗她,触她身上敏锐的支点,看?她为他而起的一点点变化。

那时她才知道,在身体的不断愉悦面前,即使心中有不满和不愿,也?会化成细细密密的流水,像清泉一般,或急或缓地流淌。

所以,他和她的无?数次欢好,结果总是湿的。

可是现在这样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斛律太后用过的床单上——要么,是有人竟然敢在太后的床榻上放肆偷欢,过后还不销毁证据;要么,是她们弄错,这是某个嬷嬷用了的,混在了太后的卧具里;最后,或者是最不可能的情况。

年轻守寡的斛律太后,也?和从珠一样,会和别的男人偷情。

一旁宫女们的欢声?笑语还在耳畔萦绕,庄令涵胡乱地揉搓着?木桶中已经被完全浸湿的床单,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又揉了片刻,她觉得那痕迹被清洗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一番。

首先,无?论是宫女还是嬷嬷,要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在她的床榻上放肆偷欢,在这本就不算规模多么宏大的一个太守府里,基本不太可能。目标太大,也?没?有必要做这冒险之事。

其?次,她认出了这件床单,是前日蒋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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