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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催生了不知多少悲欢离合的滥觞。她?与陈定霁的两世纠缠,源也离不开这二字,眼下?,又因?为陈定霁也貌似耽于情?欲,他们才有机会撞破别人的好事。
如?果是未婚男女,你情?我愿,一时情?难自禁,本就算不得什么错。况且倘若此房间中没?有这二人,按照陈定霁刚刚在院墙下?的种种举动,被?人撞破的,恐怕就是他强迫她?了。
只是,陈定霁被?人撞破,最多不过是稍稍丢了面子,而这二人被?人撞破,在多数人眼中,却是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在看清那女子是今日两次为难她?的从珠时,庄令涵原本心中是无?限快慰的。她?虽然善良,但却不泛滥善良,以德报怨这种事情?,她?自问还做不到如?此高尚。
但渐渐地,她?心软了。
从珠与石泰勃的话,她?都听得清楚明白。她?知道从珠说的才是事实,而石泰勃,确实如?从珠所言那般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她?感慨怜惜于从珠的所托非人,更佩服她?敢当面戳穿陈定霁那虚伪至极面孔的勇气——对啊,他咄咄逼人、近乎苛刻地要求所有下?属都和他一样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他自己却在她?面前屡屡破戒,如?若不是之?前几次的阴差阳错,他和自己,早就会像上?一世那样,虽没?有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实了吧?
从珠虽然欺负过她?,让她?受了些委屈,可在这生死大事面前,却没?有多少比从珠善良的人,能如?此坦然,又如?此不畏强权、威武不屈。
而这一点,也正是陈定霁不能理解、也完全不能接受的,否则他们就不会数次不欢而散。因?而,她?必须为从珠求情?,她?不忍心,像从珠这样敢于为自己说话、敢于反抗的人,最后却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从珠与这石侍卫,不过是有情?人情?难自禁,古往今来,并不稀罕。”庄令涵微微转头,从容不迫地看向?陈定霁看着她?的眼,“从珠是田嬷嬷的外甥女,石侍卫又是君侯精心培养的亲卫,若因?为这人之?常情?就置他们于死地,君侯觉得,这样是否又太过残忍?”
“宫有宫规,军有军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陈定霁冷冷回道,“今日我放过他们,明日便有无?数人效法,到时候宫中、军中一片秽乱,我大齐会成为什么样子,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倘若今天?君侯没?有眼见此事,这事是不是就永远不会败露?换言之?,宫中军中,到底还有没?有这样的事,君侯又是否清楚?”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君侯铁面,大齐人人皆知,无?不以君侯为则,可若他们知道,一向?嘴里最讲规矩的君侯,其实早就‘以身作则’,破坏了定下?的铁律,他们又会怎么想?”
“杀了此二人,再去?彻查宫中军中其他可能有的那些蝇营狗苟,二者本来就没?有冲突。”陈定霁撇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又转眼看向?她?,“你说我没?有‘以身作则’,是我理亏,但若我将这二人就此杀了,也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
“君侯是在为大局着想、秉公办理,还是存着私心?”她?笑了笑,从床榻上?下?来,擦过陈定霁的直立的躯体,径直走到了从珠的身前,“你猜,他们二人出去?之?后,会不会将今晚之?事说给旁的人听?”
“不会!属下?绝对不会!”石泰勃眼见事情?有了转机,赶忙再次连连叩头,“若属下?说出去?半个字,天?打?雷劈!”
“今日之?事,只是妾的一场噩梦罢了,等妾醒了,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从珠抬头,与庄令涵对视一眼。
“君侯,你看他们二人都这样赌咒发誓了,为何不给他们一个生的机会呢?”她?转身,再一次望向?了面色铁青的陈定霁,右脸上?那个巨大的疤痕和嘴角一道,向?他得意一笑,“如?果君侯非要追究,那你我二人,也要就此自刎,才能彻底服众了。
“君侯,妾求求你。”然后微微颔首,又摆了从前那柔柔弱弱的卑微姿态。
“庄令涵,你为何总是为了他人向?我求情??”陈定霁的眉头松了松,稍稍舒气,转身坐在了床榻上?她?刚刚坐过的位置,“我同意饶他们死罪,但若就此轻松放过,好像并不能让他们二人记住这个教训。”
“依君侯的意思,又该如?何惩罚?”声音像一泓清泉,勾得陈定霁心又有些痒。
刚刚冲冠的怒气消了大半,他又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笑渐渐淡了。
罢了,他从后身抽出一把防身的短刀,单手一掷,扔在了地上?的二人面前。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既然此事由你们二人身体的欲望二来,你们便从自己身体里除去?一部?分,以示警戒。”陈定霁吸了口气,轻描淡写。
语毕,从珠首先扑过去?,拿起?短刀,拔开刀鞘,将握着刀鞘的左手转了转,便丢下?刀鞘,左手置地,右手悬于上?方,似要将自己的手指斩去?。
“不可!”庄令涵连忙按住从珠快要下?落的右手,飞快地夺下?短刀,又扯下?从珠双丫髻上?簪着的缧丝金簪,取了她?一缕蓬乱的头发,手起?刀落,便将其割下?。
陈定霁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这样,也算是完成君侯要的惩罚了。”一边说,她?一边将那短刀扔给了石泰勃。
而石泰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刀一落地便马上?被?他捡了起?来。可他刚要去?解头顶发髻的系带,却又被?庄令涵按住了右肘,“原来石侍卫是想和女人要一样的惩罚,这样不行的,是谁让你经不住诱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姑,姑娘……”石泰勃并不知她?姓名,在这个看着柔柔弱弱、脸上?还有一片可怖疤痕的女子面前,他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吓得口条不利。
“小指,要你左手的小指。”陈定霁打?断了他的嗫嚅,不痛不痒地说道。
君侯开口,石泰勃便知道自己无?法再争辩。他颓然地放下?右手,用刚刚从珠想用而被?打?断的姿势,一咬牙,便切掉了左手的小指。
“啊——”钻心蚀骨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石泰勃顾不得面子,痛叫出声。
可房内余下?的三人都冷冷看着,并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等到他第一波痛楚过去?,便听到君侯起?身,拍了拍长袍上?微微的灰渍,清冷肃然地道:“去?找太医包扎一下?,就说自己练功不小心,给切掉了。记住,今日之?事,我不想再从第五个人口中听到,否则,你可就不止断指这么简单了。”
石泰勃连连称是,用衣身下?摆胡乱捡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