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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治老臣的罪不可。”
王太医半是玩笑地叹道,傅瑶光也轻轻笑道:
“那我也不会为王太医求情的。”
这位王太医和顾太医,是父皇专门给她的人,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多多少少也算是长辈了。
“晏朝他,何时能好?”
“按理说是能醒便没什么性命之忧了,但也还要待会看了才醒,不过若说能走动,少说也要半月,不过要想痊愈,半年一年的可不好说了,若像此前晏大人那般没日没夜地熬着,只怕一年都好不了。”
说话间也来到晏朝的帐外,傅瑶光率先走进。
王太医将药箱放到一旁,一番检查后,他点点头起身。
“还是年轻,不像那些上了些年纪矿工。”
他看向傅瑶光道:“没什么大碍了,按时服药,养养就能好起来。”
“这几日可能还会有些发热,夜里要留人看着些。”
傅瑶光应了,将王太医送到帐外,让烟萝送他回去,将药方递给琼珠,让她亲自去煎药。
吩咐完,她走进帐内,在晏朝旁边坐下。
到这会,她心里方才算是定了下来。
晏朝微微侧过身看着她,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抚过。
“没事了。”
傅瑶光半身搭在床檐边,许久,她低声问道:
“你为何会到矿场下面去?”
“是查到了什么吗?”
“是。”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矿难,七日之内定远侯便要被抄家。”
“宁和矿内的账务没有问题,但是有几处矿洞未经上报便已被开采殆尽,流向不知,也没有明细账。”晏朝淡声道。
“所以,是因为你查到这些,才会发生的这场矿难?”
傅瑶光皱眉道:“只是想要毁灭证据?”
“应也想顺便灭我的口,了绝后患。”晏朝像是在说旁人的事。
傅瑶光垂下眼。
这一场矿难,死伤无数,还有好些矿工被压在矿井之下,尚未能重见天日,若是有人策划这样一桩惨案,只是为了谋求私欲,为了争权夺利,她绝不能容忍。
她看向晏朝,伏在他的床檐,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
“他们这样欺负你,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晏朝顺势捏捏她的脸颊,含笑低声道:
“嗯,那臣便等着,等安华公主为臣作主。”
第46章
寿陵军据守在矿山附近, 借着地势,和豫城军遥遥相对。
只是一连几日看下来,豫城军并没有要强攻的意思, 似是打算就这样困死他们。
傅瑶光和徐潇也并未着急。
在刚到这边确认了矿难确有其事后,徐潇先遣人分路快马加鞭呈急报回京,而傅瑶光早在去寿陵之前便往京中送了私函。
她在等周则安的消息。
周则安并未一同来到寿陵军大营之内,在豫城军沿要道封路之前便先行回了定州府, 算算时日,京中若是有回信, 这几日便也应该到了。
烟萝和琼珠在傅瑶光帐外通报了一声后走进来,一人端着一只药碗。
她看了一眼,“怎么这么多?”
“殿下,这个是王太医给您开的,您风寒未好,不能大意。”
傅瑶光看了一眼, 让她们放到一边的桌上后退下。
她拿起烟萝端进来那碗,三口两口喝净, 又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下, 而后将晏朝的拿给他。
晏朝看了一眼,半晌后道:
“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喝了。”
他说得极笃定, 听得傅瑶光也不确定起来,她将药碗放到一旁。
“是两位太医这样说的吗?”
“……”晏朝唇微动,却未开口。
傅瑶光等了片刻, 也没听到他的下半句。
见他只是看着药碗不吭声, 她想了想,猜度着问道:
“还是你想……让我喂你?”
她说完, 晏朝似是有些意外,他又看了眼那碗汤药,顿了顿低声道:
“如果公主愿意的话。”
这几日他都没提过这般要求,头一次烟萝把药送进来时,她还想过他会不会借机提要求,结果转眼的功夫,他便全喝了,根本没给她细想的机会。
她忽地来了兴致,在他床边坐下,端起那碗药汤,调羹舀起一点,送到他唇边。
长这么大,她都没这般服侍过旁人。
莫说这辈子,便是前世里,谢瞻都没让她这般过。
但她感觉倒也不赖。
如果他能再配合一些的话。
傅瑶光看着他紧抿的唇,手臂都举得有些酸了,他方才喝了一小口。
再舀起一匙,他拧着眉,默不作声别开脸。
她将调羹放回药碗里,看他一眼,福至心灵一般,她觉着她好像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了。
大概就是还是像以往的很多次那般,他想让她主动亲近他。
“罢了,谁让你是病人呢。”傅瑶光小声叹了口气。
她端起药碗,抿了一口俯身探入他的唇,慢慢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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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面上似有意外之色,片刻后他扶住她,慢慢阖上眼。
他将她手中的药碗接过来,扣着她压向自己。
良久,他松开她,看着她有些发懵的样子,他低笑了笑。
傅瑶光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小声道:
“你的药好难喝。”
她喝的药是管风寒的,调的方子里也加了些甘叶,谈不上好喝,可比起晏朝的却要强上太多了。
“嗯,确是难喝。”晏朝道。
傅瑶光慢慢回过神,她看向他,蓦地开口道:
“你……”
“方才你托辞不愿喝,只是因为这药难入口?”
晏朝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将药碗中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而后扣住她带进怀,再度咬住她的唇,带着满腔的苦,和她勾缠在一起。
“我原是觉着这药有些难入口。”
他指腹捻过她的唇,“但如今看来,还是公主比臣自己更了解臣一些。”
没理他的打趣,傅瑶光将头埋进他肩侧。
竟还真是她想多了。
“我都不怕吃药,你竟然怕。”
她小声嘲他一句,觉着有了些底气,抬起头看他一眼,又道:
“哪有男儿怕苦怕吃药的。”
“跟小孩子一样。”她小声道。
“哦,小孩子。”
晏朝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往下探。
他没什么旁的表情,只反问道:“小孩子?”
傅瑶光想缩回手,手腕却被他握地更紧。
外面还有巡守的寿陵军,一走一过带着甲胄披挂的轻响,隔着衣物傅瑶光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灼人的热度。
亏她以前将他想得那么正经,实则这人对她向来都有些不分场合。
她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