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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被他半圈着腰身,又不想碰到他身上的伤,只看着他小声道:“你松开我。”

“小孩子?”他沉声问。

他像是笃定她害羞,不紧不慢地盯着她问。

傅瑶光紧盯着他重复道:“松开。”

晏朝慢声道:“若是不呢?”

傅瑶光抿唇看他一眼,见他确是一副她不改口便不罢休的架势,她也来了心气。

她单手勾住他的颈,贴近他耳畔咬了一下,被他制住的手顺势抚过他。

他意外于她的胆大,重重地喘了下,握紧她的那只手力道也松了。

她立时挣开他,从他怀中推出来,在床边站起来,隔着些距离,她俯下身指尖在他唇边点了点,小声同他耳语:

“就是小孩子。”

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傅瑶光起身退开,走出帐内。

琼珠看到她,走过来道:“殿下,刚刚徐将军来过,没说什么事。” 网?阯?发?b?u?Y?e?????????ě?n?2?????5?﹒?c???m

傅瑶光点点头,转身往徐潇营帐走。

她到时,徐潇和几位副将都在,见到她后纷纷行礼。

“公主,豫城军这几日有些异动,像是有人往定州府去,却不知如今定州可有人坐镇?”徐潇问道。

“有,是晏大人的表兄,手里有父皇授命的特遣任命书。”

“表兄……”

徐潇似是想到什么,她皱起眉问道:

“敢问是晏大人的哪一门表亲?”

“曲江陆氏,陆文清。”

傅瑶光言罢,徐潇面色似有些怔然,片刻后她回过神。

“这些权贵皇亲,末将实是了解不多,不过既是公主和晏大人都觉着是可信之人,那便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守好定州府门,便不至于殃及定州百姓。”

徐潇拔剑在身后的舆图上某处点了点,“依殿下此前所言,陛下得了这边的奏报,必定是从这几处州府调兵平乱,最近的一处便是兖州,且兖州与别国不接壤,不必担心调遣兵马后,有外敌趁虚而入。”

“兖州的兵马脚力,到我们这里少说两日,多则四五日,这几日中,只怕豫城军要等不及了。”

傅瑶光点点头。

若是矿难是为灭口,如今她大张旗鼓救了人,背后指使之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几日便辛苦诸位将军了。”

徐潇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终是没说什么,行礼后目送傅瑶光出了营帐,而后背过身转向那面舆图,再无动静。

傅瑶光回到营帐内。

她觉着徐潇似是有些话没说完,但到底不算是熟悉,她也不好问。

慢慢坐到晏朝旁边,她想了想,低声问道:

“晏朝,除了被私自开采的矿洞,你还查到些什么旁的证据吗?”

晏朝沉吟良久,从袖中抽出半片残笺递给她。

傅瑶光接过来一看便有些怔神。

这是一片未被烧尽的书信残片,上面的字迹,她实是熟悉。

谢瞻的笔迹。

她前世反复描摹过很多次,便是这一世,她重生前也时常拿他的字反复摹写。

她看了眼仅剩的文字,却有些失望。

这上面并没有什么关键的文字信息,只是一封私人书信,像是写给友人的,相约年末于京中见面。

甚至字里行间都很有谢瞻那股细致又温文的气质。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旁的了。

没有名头称呼,也没有落款,若非她认得出谢瞻的字,只怕旁人都未必能辨出这是他写的。

傅瑶光看了半晌,反反复复读了几遍,都没瞧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她看不出的深意。

她看向晏朝,“这是从何处得到的?”

“定远侯身边的杨副将烧了一半,没烧尽。”

“不过没有称呼,也没落款,不知是何人所写。”晏朝淡声道。

闻言,傅瑶光神情有些莫名地看向他,片刻后低声道:

“不知是写给何人,但应是谢瞻写的。”

她微微顿了顿,看着他轻声道:

“可是,你若是不知道这是谢瞻所写的,你为何会留下这一小片信笺?”

晏朝只道:“公主对晋王的字迹倒是辨得清楚。”

傅瑶光将纸片递给他。

“晏大人心里觉着不痛快了?”

她慢慢笑开,“你不是故意拿给我看的吗?”

晏朝别看眼,抬手按了按腰腹间的伤处。

傅瑶光看他动作,也轻轻在他手落下的地方揉过。

“伤口疼了?”她小声问道。

“不疼。”

他反手将她抱上榻,撑住她。

“公主可能一眼认得出我的字?”

他时常将这样抱她,让她坐在他身上,但如今他伤处也在腰腹间,她根本不敢使力气。

她自己撑着床板,小声道:“当然能。”

“真的?”

晏朝勾起唇,淡淡一笑,“下回试试。”

他抬手将她落下的鬓发撩起至耳后。

“公主不必紧张,若是公主认不出,臣也不会如何,慢慢教公主记下便是。”

傅瑶光俯下身,在他颈侧咬了下。

他扶着她的手微松,她顺势翻身躺到里侧,想了想,小声说道:

“晏大人,我真的认得你的字。”

“以前父皇和太傅都让我摹过你的字。”

“倒是你,你不要不把你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她抬手轻轻戳戳他的肩膀。

“我记得当日在猎场,你中箭伤时,太医就叮嘱过,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这般不上心。”

“疼的人不还是你自己吗。”傅瑶光叹声道。

她就这样躺在他的身边,温软目光中满是依恋。

在晏朝记忆中那样遥不可及的一双眼,眸光皎净似远山寒月,但最灵动最温情的目光从来都只会给旁人。

如今她眼中却只有他了。

她不会知道,伤在他身上的,从来都算不得什么。

再不会有比看她走至绝路却为时晚矣更痛的事了。

晏朝慢慢别开眼,没再说旁的,只是低声问道:

“太傅让你摹我的字,然后呢?”

第47章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她只是摹过一阵子,后来她从周太傅府中得到了几幅谢瞻写的楚赋,怎么看怎么喜欢, 甚至一度觉着晏朝的字远不如谢瞻的漂亮,后来便一直拿着谢瞻的那几篇摹写了。

彼时她只观其形,不解其意,见谢瞻喜欢楚辞, 她便也一篇篇地背,却从未想过他读楚辞, 读的究竟是民生家国的士大夫情怀还是满纸间去国怀乡的离愁别绪。

只是这些却不能同晏朝说了。

难不成她要告诉他,后来我觉着你的字不如谢瞻写的好,所以便不再临摹了?

傅瑶光悄悄抬眼看向他。

他姿势舒展,没什么特别的神情,望着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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