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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数。郁卿打完那枚就让人放回去了,也没想过特?地?告诉他。

待天?子再度临朝,郁卿也没等来?他再提成亲。谢临渊太傲了,无法忍受他人拒绝,平时能命所?有人听他谕旨,这种事却无计可?施。

郁卿对成亲已然看淡了,谁想成亲谁急。她每天?去织造做做衣裳,陪谢临渊吃个饭,找易听雪听听八卦。就是晚上还得睡在甘露殿。本来?郁卿睡在西阁,但谢临渊伤口刚好一点,就要郁卿睡主殿,郁卿坚决不肯。

谢临渊看她一眼,便不再提。两日后他莫名其?妙睡进了西阁。郁卿一觉醒来?旁边多出一个人,吓得差点跳起来?。她怎甘就此放弃,让人搬走西阁的床,换成一张只容一人安眠的小?榻。晚上就睡榻上。第二天?醒来?发现谢临渊硬挤了上来?,小?半个身体都悬在外面,顺便把她挤到墙上去。

长安宫这么大,他堂堂九五至尊,竟睡不到床上!

郁卿如此睡了两日,也忍不了,为了自己能安眠,最终还是和他一起去睡甘露殿龙床了。果然还是软软的大床舒服,她能横着竖着连续打滚三圈都够不着边。

又过了数日,平恩侯受到召见,回来?后就找到易听雪问:“请薛侍郎帮忙打听一件事,该如何让郁娘子答应做皇后。”

易听雪惊疑不定:“这不是陛下一道旨意的事?”

平恩侯愁苦道:“显然郁娘子有别的要求,可?她不给陛下明说。”

易听雪答应下来?,请郁卿来?府上吃炙肉。席间谈起此事,易听雪问她如何才会?答应一个人的提亲。平恩侯吓得差点捂住易听雪的嘴,哪有人的打探是当面脸直问。

郁卿看着滋滋冒油的炙肉,差点笑出声。原来?谢临渊都绕到这儿来?了。

“怎么着也得像我?爹娘一样吧。”她说得更明确了点,随即心中升起一股无奈,“不像也无所?谓,只要提得诚恳点就行。”

谢临渊大概记不得八年前的事了。当年她刚刚来?到这世?上,经常提现代往事,说起父母时,林渊总安静地?听着,从没发表过只言片语。她问起他父母,他总是笑一下,避开了话题。郁卿大概明白他与他父母不太和睦,就再不追问了。

想起这个,郁卿心中一直有点好奇,压低声音道:“陛下不是孟太后长子吗?为何小?时候在北凉草原上长大?”

平恩侯和易听雪俱呼吸一滞,深深看她。

二人挥退侍婢,平恩侯才解释道:“此事我?也是听临刑前的裴左丞所?言,不一定就是真相。孟太后并非先皇元后,你可?知晓?”

郁卿点点头。

“当年孟氏也是北地?大族。先皇御驾亲征与北凉交战,阴差阳错与年轻的孟太后春风一度。或许顾忌世?家平衡,亦或不想让当初的王皇后知晓,总之先皇默不作?声离开了。孟太后显怀后被视作?家门?耻辱,独自生下陛下。后来?她被先皇寻回宫,却不知为何要将?陛下遗弃在北凉草原上,按理来?说母凭子贵,她应当带着陛下一起走才是。”

郁卿又点头,面不改色吃着肉,就当一个故事听。

她太过淡定,平恩侯都有些不自在,思忖片刻,又道:“郁娘子,并非我?有意阻拦你,陛下虽经文纬武,但绝非那种温文平易的郎君,你切莫一时冲动,仅因愧对陛下就决定成婚。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愧疚总会?消磨干净,今朝彼此放过,好过十年后成为怨侣。”

郁卿解释道:“你们?误会?了。他虽然脾气大,嘴还死硬,心黑无耻,实际上人还是挺温文平易的。”

平恩侯与易听雪一脸惊悚盯着她。听听这话说得像样吗?

郁卿古怪地?回视。谢临渊被她打了以后立刻温和。论文雅他平日用度处处要雅正规范。追着她满大虞到处跑,难道还不算平易近人么?

“侯爷和陛下相识多年,也不明白吗?”郁卿问。

平恩侯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叹道:“陛下当年刚进宫时,去崇文馆与众皇子宗室读书,第一日就被大儒罚了打手。”

郁卿两眼放光:“他还有这时候?快给我?讲讲!”

平恩侯眼底隐隐压着忌讳之色:“你别看陛下如今文才过人,当年他才九岁,连大虞官话都说不顺,翻了翻经籍就说狗屁不通。大儒拿戒尺打他,手心都抽肿了,他只冷笑着说先生力气不如小?娘子。”

郁卿啪的捂住脸。这嘴和现在一样贱。

平恩侯道:“第二日陛下就被大皇子殿下打得浑身是血。”

郁卿愣了愣:“这也太过分了!他虽然爱犯贱,那时还是个孩子啊。”

平恩侯尴尬道:“因为他烧光了大皇子殿下的头发。”

“……好吧。”

“虽说如此。”郁卿犹豫道,“他是个瑕眦必报的人,肯定是大皇子先招惹了他。”

这回轮到平恩侯说好吧。陛下滴水之仇必以涌泉相报,一旦和他结仇,只有被赶尽杀绝一条路可?走。郁娘子明白就好。

郁卿笑道:“他如此招人恨,难怪都当上太子了,还会?被打残沦落到芦草村去。”

平恩侯只道没那么简单。先皇最偏爱建宁王,但他是幼子,立储不合礼制。

立谢临渊为太子,只是为了丰满他的羽翼,让他与元后长嫡大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因此建宁王可?坐收渔翁之利,名正言顺登基。

可?没想到,谢临渊比想象中更难以控制。不仅斗死了大皇子一派,还对建宁王屡下毒手。先皇忌惮不已,命他带人深入北凉腹地?,击毁王庭,又在半途中断他粮草,想借此坑杀他。

建宁王那个蠢人,竟趁机私通北凉王劫掠京都,还将?罪名扣在谢临渊头上。

先皇得知真相后,痛哭流涕,囚禁了建宁王,要为太子平反。这是谢临渊唯一一次相信父皇真心要为他正名,于是提着北凉王的脑袋来?觐见。

谁能将?太子逼到那般地?步呢?唯有他的父皇了。

郁卿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但也不出她预料。谢临渊就是个疯子,从前能好到哪里去呢?想起她下药逃出宫那次,谢临渊真是一个倒霉的人,每次相信别人时,都要落得重伤近死的下场。

平恩侯幽幽盯着郁卿,语带深意:“陛下虽可?恨,但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

郁卿哑然失笑:“你竟可?怜他?那你肯定会?被他坑到死。”

此言太有理,平恩侯被噎得无语,和易听雪对视一眼,不明白郁卿到底爱不爱陛下,竟能说出这番话。

反正郁卿不会?可?怜他。对谢临渊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况且,谢临渊从不需要别人同?情,她又何必浪费感情。他就是要做天?下第一,高高在上,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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