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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花招:“哦,所以还要做什么?”

谢临渊忽然?抿唇,视线游离了一瞬,语速飞快:“……你必须嫁给朕。”

“……”

郁卿又倾身?过去给他邦邦两拳,“哪有这么随便的求婚!”

谢临渊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重来一遍:“你可愿嫁给朕?”

郁卿没想到他还算有点上道。或许是她曾给林渊讲过好几?次她父母的故事。她爸爸向妈妈求婚时,攒了一整年的薪水买了一枚金戒指。那时妈妈正在掰白菜,一扭头看见爸爸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吓得手一抖,菜劈头盖脸砸下。令爸爸头顶一堆菜叶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可他又没有戒指,又没顶白菜,还没有单膝跪地,她凭什么嫁给他。不说这个时代三媒九聘的那套,想和她求婚,她这点小要求也不为过吧?

“不愿意。”郁卿歪头笑道。

“郁卿!”谢临渊气得耳尖通红,“你还想怎样……”

郁卿装模作样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一会儿:“你先把病养好吧,养病期间,你要不再仔细想想?”

她伸出左手翻来覆去看着,又拍了下左膝盖。

这提示够明显了吧?

第84章 你归我管

“你还想准备跑?”谢临渊看她的眼神?愈发阴沉。

反复看手是细心准备, 拍腿是跑,合起来?就是准备跑。

郁卿气道:“错,是打你两巴掌再踹你一脚的意思。”

她拾起鸡腿狠狠啃了一大口:“你何时想明白, 何时再来?提成亲吧!”

说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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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张御医终于发出类似八年前刘大夫的感叹:“属实奇迹。”

郁卿倒不惊讶, 她早就发现谢临渊这人除了疯点,身体倒很强悍, 就连伤口愈合都很快。换个人早就死在八年前了。

她用刘大夫的话回答:“这种伤都看病人自己, 陛下天?赋异禀。”

张御医笑了笑,只道:“有时也并非全看自己。”

郁卿点点头:“还得是张御医医术精湛。”

张御医也不好再往下说了, 只叮嘱郁卿让陛下保持情志舒畅, 安神?养性。

但谢临渊总说一些气人的话,动不动就要提起牧放云。郁卿想着谨遵医嘱,从不和他计较。

有日看着他睡下,郁卿偷偷叫一辆马车来?甘露殿后,出宫去见易听雪。可?还没走到太元殿, 车就被拦停。

她刚要出声询问, 迎面撞上谢临渊提着龙纹剑, 猛地?掀帘进来?。

他双目赤红, 一把将?她按在车厢壁上,几乎是歇斯底里道:“你还想去何处!”

郁卿吓了一大跳,呆愣地?对上他失控神?情。

她慢慢按在他紧绷的手臂上, 轻声道:“我?去见见薛廷逸,平恩侯也在,我?们?前两天?约的,杜航和陈克也知道这件事。”

谢临渊怔忪片刻,皱着眉闭了闭眼。他呼吸的声音发颤, 像洗濯伤口时传来?阵阵刺痛,攥她衣襟的手迟缓卸了力。

郁卿惶然失措,却突然被抱进怀里。谢临渊深深地?俯首,前额抵在她肩上,散落的鬓发贴在她脸颊。热意环绕,郁卿僵着手不敢动,闻见他衣领上浸透的苦药味。

沉默漫长而煎熬。

马儿在车前打着鼻响。

郁卿叹了口气,叫侍从掉头。

回去后,她让跪了一地?惊恐万分的侍从御医们?都起来?,就当方?才无事发生。郁卿虽没有半点头衔份位,说话倒非常管用,甘露殿很快恢复如常。

坐回床边时,谢临渊正闭目躺在那里。她拿过一叠布,安静缝起新的布娃娃。

许久后,他忽然平声道:“何时回来?。”

郁卿抬起头。谢临渊并没有睁眼,面上带着隐约的疲倦。

“方?才已经托人知会?阿姐了,今日不去。”她道。

他停顿片刻,声音很低:“为何又不去了。”

郁卿又愁又好笑:“陪你呀,你这样我?怎能放心去。明日我?找阿姐入宫来?就好了,你不会?不同?意吧?”

谢临渊缄默不言,静得像沉眠。

郁卿歪歪脑袋,就当他同?意了。

次日易听雪来?议政殿中时,满脸的拘谨诚惶诚恐。正座无人,郁卿坐在左下座,招呼她:“阿姐别拘谨,就当自己家。”

易听雪望着她,满脸难言:“卿妹……这可?是议政殿!你怎可?在天?子议政处与我?会?面,若让外人知晓,轻则弹劾你插手政事,重则扣你一个谋逆罪名。”

郁卿也愣了愣,选议政殿只因离甘露殿最近,没别的意思。

犹记她第一次来?议政殿见谢临渊,吓得大气不敢出,缩在易听雪身后当鹌鹑。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先弹劾我?在太元殿朝会?上带枕头睡觉吧。”

易听雪清冷的脸仿佛裂开。

郁卿此次是想告诉阿姐,自己准备回宫了。易听雪不理解,难道是再次动心了?

她摇摇头:“我?自然知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爹娘很相爱,我?亦曾爱过林渊。我?很确定,我?对陛下并非爱慕。”

易听雪诧异道:“那你为何要回宫,难道陛下又逼迫于你?”

“这倒没有。”郁卿仔细想了想:“是愧疚和责任吧,倘使他没有替我?顶罪,牧放云没捅他一刀,让他命悬一线,我?断不会?回宫的。”

易听雪皱眉道:“陛下如何想?”

郁卿哭笑不得:“陛下那多疑的性子是改不了了。他根本不信我?会?留在宫中。时常说些赶我?走的话,我?不当回事就好了。”

“若换作?我?,我?也要赶你走。”易听雪叹息道,“愧疚终有消弭的一日,那时便会?成为累赘。”

郁卿端茶杯的手微顿,直接转移了话题:“阿姐你这条腰佩真别致,谁人送的?”

易听雪不自在地?咳了咳:“前些日子和卢颂安打赌一件案子,他输给我?的。”

郁卿才不信,这玉佩镂空雕着金翅雀栖寒梅,什么东西才有机会听雪?当然是梅花和冬鸟了。肯定是平恩侯借着打赌机会?送的。

她仔细端详了一番,那结扣的打法也很时兴,平恩侯挑这些配饰的眼光还不错。

作?别易听雪,她找织造要了御用料子,给谢临渊的一块腰佩重新打了最时兴的扣节。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别人有的他必须也得有,若不然多掉面子。

谢临渊在穿衣上有种挑剔的漠不关心。织造说陛下除了按礼制的龙袍衮衣,只穿玄色常服。打开衣橱,同?色同?制的衣衫有数十件,但他见不得衣裳有半点灰尘和勾丝,往往沾了一点雨,就再不穿了。身为一国之君,他的腰佩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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