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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让最硬的指节打在他的侧脸。她的手指都撞得酸麻,他的脸势必也要青一块。

然而谢临渊没有?嘶声,也没有?愤怒。

他只愣了一瞬,握住她发麻的手,立刻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他手臂环住她脊背,胸膛抵在她肩膀。谢临渊用身体密不透风地圈住她,从头到脚。

他鼻尖埋进她颈侧,深深地呼吸着。

这个姿势完全暴露了他所有?弱点,让郁卿既有?脚踹他,又有?手扇他耳光,若能摸到一把?刀,还能捅在他心口?上。

郁卿刚要这么做,谢临渊忽然闷声道:“别?动!”

“……就抱一下。”他微微收紧手臂。

第58章 半夜翻窗?

谢临渊衣衫冷似冰, 脸颊更冷得像一层薄铁,贴在郁卿温热肌肤上,惹得她一激灵。

“冷。”郁卿推他。

从午后到傍晚, 谢临渊都浑身?煞气,站在帛肆里, 客人们根本不敢靠近,走到铺口就拐弯了。

朔州以北天寒地冻, 多有将士冻掉手?指耳朵。他连大氅都没披, 前堂火盆早就熄灭,他也不点。

郁卿心想, 她真?应该天亮再出来, 狗皇帝就能从里到外凉透了。

她想得正开?心,谢临渊忽然扯开?她暖融融的兔绒围领,冰冷的鼻尖埋进去。

郁卿浑身?起鸡皮疙瘩:“走开?!走——凭什么给你抱!”

谢临渊闷闷笑了好几声,气息吹动她颈窝旁的发丝,很?痒。

她抽出手?去挠, 差一点够到时, 先有一根手?指拨开?了。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 同?样?毫无温度, 如刀尖在皮肤上比划着。

郁卿又是一激灵。

谢临渊拢了拢手?臂,连蹭带笑,丝毫不顾郁卿愈加愤怒的眼神。

“还不快放开?我!”

郁卿拳打脚踢, 怼在他坚硬的胸膛和腿上咚咚响。

谢临渊似乎也恼了,握着她的腿根往上一撑,凌空抱她起来。

她双脚离地,双手?慌乱,举足无措, 下意识攥紧他肩头的衣衫,视他为救命稻草。

两人视线平齐。

谢临渊好整以暇欣赏着,她眼中一瞬恍惚呆滞,转眼又更加恼怒。

郁卿抬手?给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

“笑够了吗?”她瞪着他。

谢临渊闭了闭眼,转回头挑眉道?:“你就这点力气?”

一瞬间,郁卿肝都气炸了,猛烈挣扎,双手?不停扯拽他后背的衣领:“你这个狗贼!恬不知?耻!厚颜无耻!不知?羞耻!放开?我!”

谢临渊笑得发抖,不顾她的反抗,继续贴在她耳畔厮磨。一手?抱着她,还伸出另一只手?拭去她唇角脸颊的血迹。

“不放。”他一字一顿道?。

长街市户皆静闭。

牧放云来此时,见?帛肆铺门虚虚掩着,门却?未上闩。

里面传来闷闷的呼救声:“……放开?我!”

一把推开?门,只见?郁卿鬓发散乱,泪眼汪汪,被一个身?型高大的玄衣男子困在怀里,抵在柜前,肆意欺负着。

“光天化日,干什么!”

拳风应声冲上来!

牧放云使了八成力道?,被那人反手?卸开?冲拳,卡住他小臂。

牧放云微怔。

堂中昏暗,如豆烛光,只照亮他冰冷凛然的黑眸侧来。

牧放云换只手?欲拽他:“放开?她!听见?没有!”

郁卿那句“放开?我”还没说完,被谢临渊拦腰举起,放在高高的前柜上坐着。

下一刻他扭转牧放云的手?,骨节错响声噼啪。

牧放云咬牙切齿,错身?掰回脱臼手?腕,冲上去拳拳往痛处招呼。他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在平州城中也没少打过架,不论?三?教九流,还是官贵子弟,谁不知?他平州霸王的称号。

一切来得太快,两人转瞬打在一起。

不出三?息,牧放云的拳头还没碰着谢临渊,就被他拽起前襟,猛地甩到墙上!

咣一声响,墙边椅子震翻。

“你疯了吗!”郁卿蹦下高柜,一把将谢临渊推开?。

牧放云捂着后腰,嘶的吸气。

郁卿吓得扭头去查看他伤势,被谢临渊拽住臂弯,不让她迈步,不顾她挣扎,直接拖回身?边,一手?圈住她腰身?扣着。

谢临渊俯视着牧放云,冷笑道?:“弱不禁风。”

牧放云怒意凌然打量着他。

此人嗓音略显耳熟,记不起何处听过。但他的京洛雅音极标准,显然出身?两京世家贵族。他身?着常服,腰间却?佩军中通行的鱼袋。

“你是什么人。”牧放云怒斥,“禁军里怎么出了你这种败类!”

“你不配问。”谢临渊忽然瞥向郁卿,又转回视线,浓重地警告他,“滚出去。”

牧放云第一次被别?人这般羞辱,起身?指着他道?:“该滚出去的是你!你识相的话,赶快给我放开?她!否则我今一定要打你八十军杖!”

郁卿浑身?血液倒流,反抓紧了谢临渊的手?臂:“不关他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你先放开?我……”

牧放云看出她认识此人,急忙道?:“他到底是谁?你不要害怕,你说出来,我如何不能保你?我可是定北军参军,范阳节度使之子!”

郁卿都要疯了,恨不得立刻捂住牧放云的嘴,刚要开?口,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谢临渊拽着郁卿的手臂,盯着牧放云,一字一顿道?:

“我是她的郎君。”

牧放云瞪大眼,僵在原地,似是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

郁卿亦膛目结舌,羞愤难当,怒而抨击:“你什么都不是!”

谢临渊垂眸,看着郁卿对?他推来搡去却?毫无作用,忽然笑了一下,抬头道?:“出去,少管别?人家事。”

郁卿不敢置信,近乎觉得好笑:“哪儿来的家?你少胡扯!”

牧放云微微眯眼,打量着二人,半响掏出酒壶灌了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什么家事郎君,我看你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郁卿一愣,禁不住道?:“你可真?是……洞察世事,慧眼如炬。”

两句话说清从前现在所有事。

牧放云盯着谢临渊,扬起头得意地翘着唇角:“看到没?捧场还得靠卿妹,我没卿妹不行。”

“什么卿妹?我比你年纪大!”郁卿满头雾水,要不是谢临渊拦着,她要冲上去捂住他的嘴。

谢临渊怒极反笑:“短短数月,牧峙如何喜得一女??”

牧放云目眦欲裂:“骂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爹!”

“够了!”

郁卿猛地甩开?谢临渊,站在二人间,隔断他们愈来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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