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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点法子诓那两个看门的侍卫吗。那原本我是被绑了双手的,屋里有没有什么尖利的物件,没办法,我就只能用笨法子一点点将麻绳磨开。”

既然已经被看见伤口,傅吟惜索性也不再遮掩,将袖子撩到手肘下方,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臂。

裴衍之凝着那手腕外侧的红痕,那殷红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比对,刺得人心中莫名发闷。他眉头紧皱起,说:“方才为什么不说这伤口?”

他不理解,她不是说喜欢他吗,怎么这个时候不懂得同他诉苦,也不拿伤口来换他的怜惜。

傅吟惜不知裴衍之心中所想,听他这么问,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我怕你说我蠢笨,用这样伤害自己的办法才能逃出来,而且……我也不想让你担心,虽然你未必会担心。”

最后那半句,她几乎是合着牙齿,仅仅动了动唇瓣嘀咕出来的。

裴衍之听清了她的话,脸色冷沉得有些难看。

傅吟惜见他迟迟不语,这才发现不对,她凑过去上下打量着他的眼神与脸色,半晌后突然目光一亮,笑道:“你,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裴衍之听出她话里的笑意与隐隐的得意,眉头一皱,抬眼道:“以后出府,不管去哪里都不要一个人待在密闭的地方,云珠或是侍卫,必须有人跟着。”

这话虽然有些强硬,可傅吟惜听着,却怎么也压不下嘴角弯起的弧度,她点点头道:“嗯嗯嗯,我知道了,一定照办!”

裴衍之几乎没怎么见过她笑得这般开心,尤其是那道灼热的目光,明明话里没说别的,可光是这么被她看着,面上就生出些许不自在来。

幸好,马车走得很快,车夫也适时在外喊道:“王爷王妃,王府到了。”

裴衍之想也不想便起身下了马车,傅吟惜只好匆匆跟上,刚要再打趣几句话,却见蒋照匆匆跑到了跟前。

他同样神色带喜,对着裴衍之抱拳道:“王爷,蛀虫已经开口。”

傅吟惜听到“蛀虫”二字,便知他们还有正事要谈,她收了收面上的喜色,道:“王爷既有要事处理,那我就先自己回院里了。”

她说着便想像之前那样直接离开,可谁知这一回,裴衍之再次喊住了她。

傅吟惜停下脚步,回过头便见裴衍之对着蒋照吩咐道:“你去一趟禁军大营,尽快将此事通知给傅凌。”

蒋照应声道:“是。”

“切记,暂时不可让刑部的人知晓。”

“是!”

蒋照匆匆离去,傅吟惜看着他的背影,不由问道:“你们口中蛀虫的事,与我二哥有何关系?”

裴衍之转头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对着云珠道:“去找管家要一些伤药,让他送到主院。”

云珠还不知傅吟惜受伤的事,听到这话还愣了一愣。

傅吟惜见此,只好朝她挥挥手:“先照做,快去吧。”

裴衍之见状,这才朝前走去,嘴里还冷冷说道:“快跟上,你这伤需要尽快伤药。”

“……哦。”

两个人回到主院,才进屋坐下,管家便及时地将药送了过来,月姑姑瞧见这架势,当即便走到傅吟惜跟前询问情况。

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傅吟惜只能模糊道:“逛街时不小心碰伤的。”

裴衍之扫了眼围在一旁的几人,眉头一皱,索性直接开口:“你们都先退下。”

云珠这才发现傅吟惜手上的伤,可听见裴衍之的命令,也只能先暂时跟着月姑姑等人退下。

屋里的人全都走光,傅吟惜有些意外地看着裴衍之,说:“你,你不会是想让我自己给自己上药吧?”

右手给左手上药倒还好,可反过来,她好像不太行啊。

裴衍之懒懒地朝她一瞥,伸手将小药箱拿到跟前,语气不冷不淡道:“我来。”

傅吟惜怔了怔,像是担心他会反悔一般,一声不吭地将手伸了出去。

裴衍之是习武之人,这点伤势并不算难处理,只是即便他动作再怎么放轻,药粉落在伤口上时,傅吟惜还是痛得直缩回手。

“要,要,不还是算了吧,就这么慢慢等它,等它结痂也挺好的。”傅吟惜见手缩不回来,忍不住便弯下腰想将手藏起来。

裴衍之看着她拒绝的姿态,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道:“若是不加以处理,就这么放着,这伤势迟早会留下疤痕,你愿意?”

“……我,我,”傅吟惜迟疑地说不出话,欲哭无泪道,“可这真的好疼。”

裴衍之看着她痛苦的神色,强硬的目光不由地柔软几分。

“罢了,你同我说话,不去想它或许会好一些。”

“说话?说,说什么啊?”傅吟惜现在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哪里还能说话。

裴衍之重新打开一瓶药,道:“你方才不是在问我蛀虫的事吗,继续问。”

还能这样?

傅吟惜忍着疼,无奈地跟着问道:“你,你们口中的蛀虫到底是谁,还有为什么,为什么还会与我二哥扯上关系,嘶……轻点!”

裴衍之手下一顿,回道:“蛀虫便是之前王府侍卫里的奸细,同时他也是怂恿宣王行刺那人的手下。”

“抓,抓到了?那,那他是谁的人?”

裴衍之见她渐渐分神,这才继续手里的动作,说:“你猜是谁呢?”

傅吟惜心里不由大喊,她猜,她若是猜得出,那前段时日三法司还需要审问得如此辛苦?

“我,我不知道。”

裴衍之故意反问,好让她分出更多的心思在另外一件事上,此刻听到她这么回答,便知自己的决定没错。

“蛀虫是荣王的人,不过怂恿宣王的则是荣王的母妃,贤妃。”

“贤妃?”傅吟惜不由听了进去,疑惑道,“她,她怎么能让宣王如此听话?”

“宣王幼时曾养在贤妃膝下,对她也颇为恭敬,依据王府中的奸细所言,贤妃能够成功让宣王行动的理由,是说长子为储乃是天理。宣王本就容易被人哄骗,三两下,也就被哄得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第36章

傅吟惜如今对朝中各党派之别已有所了解, 厉王身为嫡子,能力与地位兼有,若不是皇后与宝月公主出了错, 如今在朝中他的势力定是最为深厚。而除他之外,倘若南山行刺一事没有发生,那荣王与宣王也极大可能排在裴衍之之前。

荣王强势,手段狠毒,其部下大都不敢违逆其命令, 宣王表面看着处处妥当, 可实际上外强中干,追随他的人也多是短视之辈。

至于五王爷襄王, 才封号立府不久, 且资质平庸,皇帝交于他办的几件事都没能妥善解决,这在朝中也并非秘密。

裴衍之才略并不输厉王, 甚至远超其上,但裴衍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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