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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现在还在A区。”

许琰想到每天顾荏忙前忙后替别人操心,颇为烦躁,“江时温他干嘛非得凑这个热闹?也冲着遗产去的?”

“不是。”

恰好因为江时温没动过这个心思,有心人看来,反而成了威胁。

“那为什么?”

季杊紧绷下颌,“出于好奇。”

许琰冷笑,“真会没事找事。”

话是在半推半就问出来的。

江时温跨坐在季杊身上,扯着季杊的真丝领带,一拽,想让对方看向自己,“那你呢?为什么拦着?”

季杊哑然,很难得的显示了几分落寞,临了,只是问,“你如果又离开怎么办?”

和初时不同,利益分割期间暗流涌动之下的季家,会牵扯出多少真真假假的猜忌。

不至于藏着些不可告人,但总有些不愿被人知道的角落。

深挖一个人的过去,就是场零和博弈。

江时温垂头思考了一下,“你难道,还做过什么很恶劣的事情?”

“如果说是呢?”

“……那,考虑考虑。”

季杊移开视线,顷刻,手被反握住。

“分开了又不是不能在一起。”江时温决定把主动权交给对方,更像是约定,“所以你要主动联系。”

送江时温去季家时,季杊没有进屋。

时间久了,衣服上沾满了寒气,江时温出来时,季杊往一侧退了些距离。

花丛里隐约的地灯透着些许光亮,照得季杊的表情不大明朗。江时温走近他,将他的手牵进自己的衣兜里,“季杊,手借我暖一下。”

指尖渐暖,江时温摩挲着他的手背,暗示他,“嗯?”

季杊轻叹了声,问,“他说了什么?”

“他果然也问我,难道不觉得你之所以拦着不让我来,是因为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你怎么想的?”

“不是挺好的嘛,因为我也有事瞒着你。”

只是什么时候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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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观看~S2

第49章 名字

正式拜访后,江时温穿着也随意。拆着前年冬天收到的围巾,在脖颈处严实的绕了两圈算收拾妥当,去找季长至时,临近晚饭时间。

季长至上个月刚摘下呼吸机,房间里还摆着不少医疗设备,护工扶着他坐上轮椅,推到了书房里。

实际上季长至完全可以自己走这几步路,江时温斜眼睨着他每回都弄出这么大阵仗,早就懒得再说什么。

晚餐照例是在书房吃的。两个人餐食不同,季长至面前布着清汤寡水,江时温略一客套,“要换一下吗?”

“还不想那么早死。”

各自吃完后,江时温喊来护工推季长至回房,自己和苏莞他们打过招呼,就回了陆椋那。

等一周后两人换上差不多的餐食,季长至开始卖弄起文墨,龙飞凤舞的。

“怎么样?”

“看不懂。”

“是你的名字。”

“是吗。”

花梨木椅太硌,江时温转去紫檀围屏后消食,再回去时,季长至手边又添了几张宣纸。

来回写了几遍,摊在地上叫他挑出一张。

“我觉得差不多。”

总在一处渗出的那点墨迹,江时温始终觉得用笔太重。

最后江时温还是选了一张,让人送到江家,充当看护费用。临出书房前,江时温问他,“为什么让季杊改名?”

“太女气了。”

季长至放下笔,“寓意也不好。”

陆椋的说法却不一样。“当时,给小杬取名时,我还花了一番心思的。”

斟酌再斟酌,还是决定祭奠那个人。“虽然说法比较残忍,但她确实是因为小杬离世的。”

院中萤火,显得陆椋身影羸弱,“不过,根结都在我身上。”

陆椋怀孕时,对方因为Alpha狂躁的信息素攻击而流产,之后身体越来越差,或者说是心郁成疾,最后离世。

“当时太过慌张,所以去求了顾家。”

自小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孩子兢兢业业地看着眼色,甚至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被弄死,陆家人不是没有怨怼,奈何碍于季长至的势力,只能低头。

结婚前夕,身边的人不止一次劝过陆椋离开季长至,“他不喜欢你,你们没可能的。何况他心里有其他人。”

脱离顾、季两家自立门户后,倒追一个科员,被家里施压后分开,那点事,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陆椋那时对爱情还保留着些天真幻想,甚至谈得上是卑微,“我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和垂眸向下,嗓音里绵软中透出的若有似无地自怜不同,熟知陆椋的人都知道,卖弄起风情来,陆椋向来是一绝。

纯真如兔的乖巧表情,实际就是个妖孽心。皮囊身段向来是社交场上傍身的资本,唯独在季长至那吃瘪。嫁到季家,是心高气傲的陆椋,使的不少肮脏手段。

“所以在他看来,给小杬取得的名字,也是别有用心的。”

江时温粲然,“如果是我,或许也会这么想。”

陆椋眼梢里的笑意更甚,“是吧。”

多少带着点赎罪的意味,埋了根后,也确实,让狠意尽数蔓延到季杊身上。

陆椋接过江时温递来的枝剪,“最早搬来这里,也是如此。总以为能让他多注意到我,毕竟那个时候太倔了,误以为他是喜欢清高的类型,后来才明白,其实无非是对方恰好是这么个性格。”

“那个人,先后因为我两次离开他身边,第一次的时候我还心存侥幸,期待些回心转意,第二次的时候……”

陆椋顿了顿,另说,“生产完后,我就把小杬送去了顾家,小梣也被带回了主宅。因为一个人住,觉得太空落了,就一点点去填些实物,洗手做羹汤,精心布置园艺,那些发心是为了刻意卖弄的而学的东西,反而成了唯一能做的事情。”

“即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这个院子,养活了一些,又死了一批,有时候想来年偷个懒,”陆椋笑了笑,“小梣又送来些新的。”

江时温抬头,语气凿凿,“季杊不会送。”

“是,他不会。他不愿意送这些。他和他哥不一样。他哥是水一样的孩子,真明白也好,假糊涂也罢,性格总是温良。”

“季杊不是,他和季长至,如出一辙。”陆椋笑着摇头,辨认出远处树影间隐隐的花香,低声,“所以他总是斗不过他爸。”

*

夜里醒来时,季杊不在身边。江时温下楼转了几圈也找不到人,发了消息后,很快打来电话。

“三楼拐角的第二扇木门,有一个小楼梯。”

室外楼梯钉在山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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