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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间,错落的高差隔出了一个小阁楼。

摆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也没有蒙上遮尘布,能看出陆椋时常有来打扫。季杊倚在窗边,看着进屋前先环视一圈打量着建筑构造的江时温,放下手里的抑制剂,敛眼,“过来。”

江时温应了声。

很用力地,一头扎进怀抱里。

僵硬的身体逐渐松弛,季杊下巴搁在江时温的肩头,在呼吸间,一点一点,收起眼底的笑意。

“滚。”

这是季杊第一次见到父亲,在这个阁楼里,他对自己说的话。

第二句是贱种。

第三句不是话语,是关门的声音。

后面的,就是母亲破碎的呜咽了。

在此之前,为了避开生理上本能控制,季长至陆椋都各自做出了努力。

包养许多Omega,莺莺燕燕的,环在季长至身边,陆椋睁只眼闭只眼。动了杂念的情人怀上孩子,找到顾老,权衡了下陆椋没有动静的小腹,很轻易地,给了对方笔钱,留下了季梣。

季长至无心理会,他痴醉在与所爱之人重逢的喜悦中。但对方并不这么想。

面对被易感期痛苦折磨地季长至,联系了能够真正抚慰他的陆椋,单方面宣告了这么多年的纠葛结束。

断得过分干净,一切就如脱轨般,刺激了阴鸷的Alpha,抓回人后关进了实验室里。一个无法生育的男性Beta,被灌药,被改造,被曾今的爱人奸淫。

更讽刺的是,即便如此,Alpha的易感期,还是跌跌撞撞地砸开槐树林后小洋楼的门。流产药一遍遍被扣进喉咙里,成结的剧痛却愈强烈。

陆椋艰难生产,但是不敢把季杊养在身边,便牵着季梣的手去顾家找他。

“妈妈和哥哥又要走了吗?”季杊问他。

问得多了,陆椋转身的背影也越来越迟疑。

“我试试,”陆椋对顾敛说,“有什么情况我就马上带回来。”

陆椋谨慎地不让季长至接触到季杊,怎料到提前到来的发情期,暴露了这个秘密。张惶间,季杊被锁在房间里,为了去阁楼拿更多的玩具,又从窗户里跳出。

“哐——”交织的肉体让季杊手中的玩具车摔碎了一角。

身下Omega姣好的容貌,终于露出了苍白与枯槁,季长至长久以来渴望的报复被充分满足。

阁楼保暖效果差,说话间却闷出腻汗,江时温陪季杊窒在燥热里。

尘封的早就随汗水挥发,但还有别的在季杊血液里肆虐汹涌。

暗夜的侵蚀中,他也开始失控。

江时温疏离的声线早就涂满色彩,每一个咬字,每一处停顿,每一节变调,每一段吐气,更不要说上挑尾音里的微微颤抖,都是最凶狠的利器。破开季杊的胸膛,挖开他的血肉,找到裸露的心脏,揉压着,掐弄着,捏拽着,逼它只为他跳动。

与面前的人交媾,占有这具美妙身体的实感是最致幻的毒,迷蒙了季杊的心与眼,低头贪婪吞没江时温所有的呜咽与喘息,再一次将他的腿从胯骨撕扯开凶狠肏干,按着他的后腰锲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颠,每次下落都撞进不可思议的深度,近乎疯狂地执着于内壁更里、更深、并不存在的某处。

季杊舔着江时温的侧颈,含出一簇簇艳丽,再用牙厮磨出痕迹,渴望同只发情的兽,利着尖刺的獠牙,破开江时温的皮肤,将情欲注射进动脉,顺着血液在他体内奔涌。

想标记他,想要他刻上自己的烙印,想让他只属于自己。

蓦地,季杊左肩一热。

江时温跪伏在季杊身上,对着逐渐消褪的齿痕位置亲了亲,然后在冷白皮肤上的几道突兀,重新啃噬出独属于他的记号。

勾起嘴角,江时温反手抓住季杊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对方感受到鼓动的心跳声。“季杊,我已经咬了。”

季杊阴鸷的眼神逐渐染上温度。

“江时温,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体内凶狠得抽插将送到嘴边的话语也搅得支离破碎。江时温抓破了季杊的背,挠出一片花,抖出些稀薄“……如果我又离开了,你也要把我关起来?”

“舍不得。”季杊说,“我会让你把我的腺体挖出来。”

季杊内射后,江时温撑着沙发扶手借力,推着季杊的肩膀反压上他,伸手到下体挖出里面的粘腻,从季杊的下腹一直涂到锁骨。

江时温张开手,虎口抵在季杊的脖颈,“是威胁吗?”

“你说呢。”

第50章 磨合

季杊是近中午的航班,江时温不想去送他。睡前特意嘱咐对方,“不要叫醒我。”

结果,很轻的关门声一响,柔软的床紧跟着轻微一晃,江时温侧躺着呆望着昏暗的房间,等季杊的电话打来,江时温才去拉开窗帘。

“已经到了?”

“嗯,快到H大了。”

后半夜起了雪,砸断了院子里新抽条的樟枝,噼里啪啦地响,外头的景象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

手伸到窗外感受温度,修长纤细的五指上下翻动着,没坚持几秒,冻得人赶紧凑到嘴边哈气回暖。

“噢。”还在飘雪,怎么没有取消航班。

佣人扫完年前的最后一场雪,季家的律师团队逐个进场。苏莞带着孩子回了苏家,江时温进不去书房,只能在庭院里闲逛。

不出所料,遗嘱上只有季梣的名字。二楼清净,但一楼的偏厅被不依不饶的旁支弄得闹腾。

朝门的座位空着,他们讲话更加肆意,过年时还水火不容的,此刻倒是晓得抱团。

侯在边上的佣人们别说上前去收拾,面面相觑地,个个垂着头看着倾洒的猩红色液体洇湿了雪白的桌布,蜿蜒而下,同血般晕在暗纹地毯上,直至黯淡。

兵荒马乱过后,几个佣人软着腿在收拾残局,看见江时温经过,忙不迭道,“江先生,杊少爷交代,晚餐到东边用。”

“好。”

东边的几栋别院,要穿过片密林,江时温是头一回去,他最多往网球场这块给小孩子们捡过球,没有再往里走过。

坐在电瓶车的后排吹风时,总觉得还是太过夸张。

车停在了湖边的水榭边。

季梣看江时温心不在焉的,误以为是不喜欢这里,“本来想着图个清净的。”

江时温摇头,“我是在想,你们家如果突然少了个人,是不是找不到全尸。”

松柏上的雪一坠,惊动了深林的鸟雀。

季梣摇头笑了笑,“别这么说,怪吓人的。”

“不过,“季梣又说,”小杊以前不见时,我真的求人让他们在湖里捞过。”

那时顾家出面说话,也构不成份量了,季梣转而在季长至的几个秘书耳边说好话。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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