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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没有当场答应,只默默地工作辞了。

等到季家来回换了几个家庭医生后,他才给对方回了准信。

苏莞知道江时温的决定后,也吃了一惊,“小杊他没和你生气?”

“可能吧。”江时温说。

身边人还总频繁告状到他那。

严荻看季杊心不在焉地,“你和小江科员闹别扭了?”

季杊放下药剂样品,舒展着肩颈,“味里有情绪?”

严荻冷哼,“看出来的。”转身就给江时温发了几段季杊在实验室里的视频。

视频里的人表情严肃,俯身反手扣着桌面,一字一句地驳回和修正。

江时温专注地看完,刚要保存,郑准又给发着消息。

【早点交差早了事:不是吧,原来比严荻更龟毛的,不是你,是季总啊。】

【早点交差早了事:没有说季总不好的意思,小江,你不要当面告状啊,我还想混到项目结束的。】

【看心情。】

【早点交差早了事:……对了,你们养猫还是养狗了?林助理前几天还问我是什么品种的。】

江时温皱眉。

【都没养。】

回完消息,江时温搬着林泉拿来的几袋猫粮狗粮,全都送给街对角的咖啡店主了。

晚上季杊回来,江时温瞥了眼对方宽松领口隐隐透出的红痕,放下碗筷。

“我吃完了,桌上的菜你愿意吃就热一下,不想吃就倒了。”

四菜一汤冒着热气,明显是刚做好的。季杊拉开椅子,把江时温碗里没动过的米饭吃完。

洗完碗收拾好,窗外骤然明亮。

夏秋之交的雷雨很急。

快递员给江时温打电话,“抱歉啊,我这边要晚点取件。”

“好的。”江时温将玄关处打包好要寄出的行李,抱回到衣帽间,取消了订单。

衣服重新摆回衣柜里,江时温抱着几件薄款高领,敲开次卧的门,丢在飘窗上,“你这几天都穿这个。”

手里的书没翻过页,季杊“啪”地一声合上,“不如你别抓。”

江时温欺身压上床侧,“不要。”

江时温身上的痕迹更夸张,青青紫紫的,没一处完好。仔细扣好对方的纽扣,季杊将人揽到怀里,“我没生气,只是不想你去。”

当时他们分开,季长至作梗的原因颇多,季杊自己本身也瞒了江时温不少事情,只能认死理。但这件事只占了一层,更多得是不愿意江时温去淌这趟浑水。

先不说季沁那对姐弟,光是其他叔父,都盯着季长至未立的遗嘱。

不说季长至目的是什么,江时温此番进入季家,其他人眼中,就是代表着季杊。他们父子关系比其他几个孩子都难以捉摸,这一举动能带来多少遐想,难说不会背地里施加什么手段。

说到底,季杊是怕。

江时温倒不是很担心这个,感受到越来越沉的眼皮,猜出对方是在释放信息素。江时温咬着季杊的锁骨,让对方停下,“我只担心我会睡不好。”

“不担心我?”

这段时间季杊每晚在江时温睡下后,会折回书房和季梣、顾荏视讯,提前为江时温进场做些准备。

江时温看着对方眼下泛起的青色,“担心。”

始终把对方放在心里,怎么可能不担心。

季杊紧了紧箍在江时温腰间的力道,怕掐疼他,又松了一点,“冬天的时候再走。”

发现季杊的小动作,江时温掩不住笑,“好。”

飞机落地后,是季梣的助理来接。临登机前,季梣就联系季杊,说晚上都会去陆椋那。

原以为是简单先在陆椋那打声招呼就去主宅。江时温忍不住开口,“怎么又是这么大阵仗?”

“紧张?”

“麻烦。”

助理偷瞄后视镜,胜在心态好,车开得也算平稳。沿途仍旧是索味的景色,江时温数了会树,勾着季杊的手睡着了。

“绕一下,走榆树林那条路吧。”

那条路远但弯道不急,助理点头应下,有眼色地关掉音乐,又降缓了车速。

江时温醒来时,视线叠了几个重影,揉了揉,隐约辨认出还在车里,指尖紧掐指腹,意识彻底清醒。

面前的小洋房里亮着暖黄的灯火,黄晕漫在寂静的四里,增添了几分温馨。

肩膀重量移开,季杊微微活动着发麻的手臂,“你在飞机上没怎么休息。”

江时温板着脸,“但是我们迟到了。”

季杊好笑着戳穿他,“大哥他们还没来,你也不想这么早进去吧?”

江时温顾自理了理围巾,埋了半张脸进去,藏了大半表情。

这是江时温第一次见陆椋。

陆椋是典型的高等级男性Omega,五官带着雌雄莫辨的诡艳美感,随着年岁少了容颜极盛时的攻击性,增了一份恬淡儒雅。

比起季长至,季杊细看其实像他,因着性别身魄多些冷冽气场。

吃完饭后,季梣夫妇先回了季家主宅。

“我们俩收拾就行。”陆椋拦下了要帮忙的江时温。

江时温知趣,“好。”

他的行李几天前就已经到了。江时温不愿意住季家,更不愿意折腾地来回往江家跑,最后决定住陆椋这。

简单归置了下衣服和随行用品,江时温换下轻便的浅色毛衣,洗漱完,又将大衣熨烫平整,散了些水汽穿上后,这才慢腾腾地下楼。

客厅里只剩下季杊一个人,听见声音,季杊将抱枕摆正,让江时温坐下,拖过整盘糕点给他夹了几块。

“尝一下,他白天烤的。”

陆椋手艺很好,奶香酥脆的,回味里都是甜。

江时温把自己餐碟里的几块上色均匀、漂亮完整的饼干推到季杊手边,“妈呢?”

季杊揶揄道,“不喊叔叔了?”

江时温嗯了声,看着玻璃门外陆椋打理花草的身影,小声说,“当着面喊不出来。”

清口的白茶热气不再蒸腾,江时温垂眼,起身绕到庭院,把两年前额外准备的礼物交给陆椋。

陆椋放下手里的花盆,擦了擦手,接过对方手中墨绿色的盒子。打开后,是用密封袋装好的几粒种子,上面标着品种名。

对上陆椋的笑颜,江时温低头摸着水腊的茎干,淡淡道,“要是您打算种的话,等春天的时候我去申请育种权限。”

“好,”陆椋说,“我努力养活它。”

季杊站在露台上看他们。

寒风凛冽,江时温黑色过膝大衣交叠笼在一起,将月影下的身形描摹得清瘦挺拔,如澜似水。

季杊伸手想要翻包烟,最后只摸到了火机,拨了两下打火轮,吧嗒一声又给合上了。

手机响起,许琰打来,“有王全的行踪了,你什么时候来趟NGC28辅星?”

“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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